“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对了太妃他们呢?”箫远看到他,倒是少年本性,对他很是亲热。
“他们今天中午才到。”黎尘淡淡回到,便是在他身旁坐下,下人已经将碗筷拿来,放在他身前的桌案上。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无声用饭。
这秋州城中,就算是这里最大的官知府老爷也得看着王爷的脸色来,所以穆至阳没敢怠慢,时分,他就主动来王府跟王爷报告案情。
幕后主使被他查出来了,只是这个幕后主使,也只是随便冤枉一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真正的幕后主使,他穆至阳不敢抖出来,只能随便拉一个人来交代任务。
将事情稍稍美化一下,说圆,这个“幕后主使”的罪就定了,不日问斩。
这件案子在明面上算是真正结束了。
中午时分,两*辆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几个颇有身份的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这几个人。他们正是去泉州祭祖,今日才回来的人。
黎尘先行回来了,他们今天才是回来,至于黎尘为什么要先行出来,除了他的母亲顾宜静外,谁也不知道。
王爷的私事,干嘛要满城皆知呢?再说,这位王爷也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
太妃顾宜静只是略略跟众人提了提,便是无人敢过多过问,反正,现在酒楼的那件案子就结束了,多提无益。
几番相见。寒暄,洛奕洁一家便是回家了,王府的人气似乎不多。很少,除了太妃,王爷,就是苏月,萧茉姐弟两。这五个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饭厅中用饭的人。
苏月有些生气,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趁着王爷外出祭祖。去酒楼搞点小动作,却是这样结束了。
王府中,一处院子的房间内。
“贱人。办事不力,白费我的一番苦心。”苏月气呼呼的打了身前这个样貌清丽的女子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狠毒,直直将女子白女敕的俏脸。印出五根淡红的手指印来。
“苏姑娘息怒呀。萧茉知错了。”被苏月打脸的女子正是萧茉,她捂着脸,痛苦的说道。
“哼,好不容易等到王府一家出门祭祖,才有机会整治一下袁青那个贱人,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么?啊!”苏月越说越气,瞪大眼睛,准备又赏她一巴掌。却是没有再打下去。
“我哪知道袁青她运气怎么这么好,她的身上有王爷亲传的玉佩。这块玉佩,就是知府看了,也要敬她三分。”萧茉道。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萧茉一个带着弟弟投奔王府的孤女,她无权无势,却是心有不甘,总是期望她的弟弟高中,而为了她弟弟的大好前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弟弟找一个好姐夫。
那么这个好姐夫岂是那么好找?萧茉确实是有嫁给黎尘的意思,但是奈何,黎尘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看来她想嫁进王府,难于上青天啊。既然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呗,但是这是秋州并不是京城。
京城是权力相对集中的地方,也是一个人容易发迹的地方,而能帮萧茉她觅个京城好郎君的人,在这王府中,黎尘不用说,他不会管这些闲事,太妃顾宜静,她只是希望萧茉能嫁一个好人,夫妻两好好过日子。
而萧茉怎么能甘心就在这秋州找一个普通人呢?这时候,苏月就透出来了。苏月怎么说她在京城是大富之家的,而且,她的亲戚不是大官就是皇家的人。
似乎萧茉没有什么理由不巴结她。
没错,酒楼中毒的事情,就是苏月起意,萧茉谋划的。
苏月还没有这么好的头脑,将陷害做的那么不表其意。萧茉她可是军师的女儿,就算不是男子,她的头脑也不是垃圾,这出买凶下毒杀人的戏码,就是她安排的。
至于后台就是苏月的,苏月随便一个亲戚,都是穆至阳得罪不起的,这件案子如何不顺利进行?
“不知道?哼,明明再陷害她一条射箭杀人,她就会被处死了,你为什么还有安排周晋自投罗网?”苏月怒道?射杀杨木生的人是周晋没错,但按计划他是隐藏的,是死也要陷害袁青射箭的,他怎么能自投罗网呢?
要是周晋不站出来认罪,酒楼不仅有下毒,还多了一条掌柜射杀杨木生的罪名,那么袁青必死无疑。
而周晋自投罗网了,这事,苏月不在秋州,那么幕后指挥的只有萧茉一人,她又为什么要让周晋出来认罪?
“要是周晋不出来认罪,只怕这件案子一直都结不了案呀,毕竟知府他不是傻子,那里那么多人,他们也不是傻子。”萧茉叹口气,幽幽说道,“再说,那天我也在场,要是一味指责袁青射箭杀人,我也月兑不了干系,要是我也被抓了,这件案子就兜不住了。”
“你死不死不关我事,我只要袁青那个贱人死,再说,我都让我姑父跟穆知府打过招呼了,他就算再聪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怕死。”说着,苏月将手边桌案上的茶杯使劲往地上扔去。
一声刺耳的瓷碎声划破空气,直直穿进人的耳膜。
“苏姑娘饶命,萧茉让周晋出来认罪实属无奈之举,没把我们抖出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说着,萧茉跪地。
“哼,想要嫁给我二哥就得给我好好办事。”苏月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苏月的二哥是一位将军,官拜二品,是不少女人的梦中英雄,而且,至今,他还没娶妻。他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要是萧茉能嫁给他,也算一步登天。
“萧茉明白。”萧茉低着头,淡淡回到。
“出去吧。”苏月似乎倦了,摆摆手,示意她走人。
萧茉也不迟疑,起身而退。
这一次,陷害不成,只怕下一次就更难陷害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苏月越想越气,咬着唇,狠狠喝下一口茶,便是将茶杯扔了,地上,加上刚才,已被她扔了两个茶杯。
不用说了,这件案子就是针对袁青的,看来袁青想要离开秋州,也不是一时糊涂任性为之。而是她明显察觉到,她继续留在秋州,只怕凶多吉少……
袁青是个商人,她又没有什么后台,要是一再的被苏月这种嫉妒心强且后台过硬的人暗算,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无奈呀。
已是时分,月湖酒楼,袁宝放学而归,来到三楼,袁青坐在她的办公室内算账,毕竟她是酒楼的掌柜,酒楼的账本,定期还是要查看一番的。
青果铺那边还是继续卖糕点,毕竟水果不是一年四季都有得卖的,煤矿那边更是风平浪静,她这个甩手老板也不需要过多操心,橘子周报嘛,还在继续发表,目前看来一切正常。
下毒事件,已经公于天下,酒楼并没有下毒害人,酒楼的生意在慢慢好转中。
说真的,袁青也舍不得,她辛辛苦苦在秋州建立起来的财富,要知道除了秋州这个地方,别的地方根本没有报纸这一说,报纸毕竟是个开阔人的见识的东西,也是一个带着大同思想的使命的贩卖品,它的出现可以拉近各个人的思想认识,是个不错的思想交流的产品。
要知道,一个重视文官的朝廷,武官是活的非常辛苦的,反之亦然。说到底还是思想的不同,导致的差异。想要天下大同,就先得思想相同。
离不离开,难以言述。
这样过了四五天后,袁青换上一身男装,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骑着乘风,直奔出城。
是时分,众人还在吃早饭,街上倒也是松松垮垮。没人注意,袁青的出行。
其实,她是像出去看看地方的,若是真的离开秋州,总该心底有个底,自己要行往何处吧。
就她一人,一骑。策马出城,不做片刻停留。
似乎骑马骑累了,她停在一片果林的旁边,将马拴在果树旁,她则靠在一棵果树下闭目休息。
她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此时已是半夜三更,她骑马来到秋州的边缘地带,算是骑马骑了一天,身旁的篝火已经熄灭,她的睡颜,安静如孩子,不远处的马匹亦是睡下。
一切安静祥和。现在是六月了,果树长了枝叶,慢慢的就要结果,在这果林旁,清风一吹,芳香醉人。
这附近没有驿馆,她也只能风餐露宿。
翌日清晨,袁青微微动动眼睛,伸手搓搓,睁开眼,不想自己身旁还有个人,她一下子惊了,怎么回事,昨晚,明明就只有我一人在此的呀,怎么今早,无端冒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侧对着她,与她同靠着一棵果树,睡眠,袁青微微转头,这人还在熟睡中,他的呼吸声还很均匀,当看到他的容貌时,袁青心中又是一个大锤落下,他丫,是怎么跟来的?
袁青自觉,她一路骑马而来,身后没有人刻意跟着呀。
难道是我花眼了?袁青不的使劲揉揉眼睛,再次睁眼定睛一看,此时他已经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