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共躲在一把油纸伞下,雨水倾落在丹青的油纸伞上,好似雨落青岩,滴落如斯静雅,宛似清溪清澈。
“小宝,你自己打伞进去吧,就送你到这了。”撑伞之人拍拍伞下这个男孩的头。
“嗯。”男孩点点头,便是将自己手中的油纸伞打开,他较小的身子撑着伞,没入雨中。
还在原地的人,便是转身离去。
雨还在下,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天也在哭个不停,也许,人世间的某个角落又在发生什么感动上天的事情了吧。
当然只是臆想。
天本身就是要下雨的。
袁青回到酒楼,大致工作片刻,看看账本,了解了解自己所开的店铺的消息,还有那远在碧连村的煤矿的事情……
反正还是如此正常。
由于天在下雨,来月湖酒楼的客人甚少。下着雨,谁会大老远的跑来月湖畔欣赏风景,既然少有人来月湖畔,月湖酒楼自然少有客人。
这个秋州城,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达官显贵,也相对平静,当初,袁青之所以选择来这,而不是去京城,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她不想进京城活的那么累。
其实,一个权力越是集中的地方,对经济的入门,有着相当高的门槛,一些小门小户,或许根本不能立足,袁青自认她没这个本事,其实这秋州城也不错的。
退而求其次吧。
几天后,雨停了。天空太阳出来了。
袁青将牛棚中三头牛牵去酒楼背后的草场,放牛。
小母牛,慢慢长得结实起来。母牛还在继续产女乃,公牛还是比较不为人而驯服,不过这一家三口还是比较和谐的。
光靠着这头母牛的女乃,他们自小牛生下来后,就一直没有断过牛女乃,毕竟不拿去卖,酒楼中主力喝牛女乃的人就是袁青姐弟两。其他人嘛,他们只是偶尔喝喝。
一头母牛的女乃水,在它的孩子出生后。就有,只是越到后面,女乃水就越淡越少,这个时候。母牛需要再怀孕。它怀孕期间,女乃水停止,等小牛生下来后,女乃水就是如之前一样,周而复始。
一般一头母牛生了一个小牛后,三个后,它就可以再与公牛交配,其实。为了得到更长时间的女乃水,在现代。人们是控制着女乃牛的交配时间的,三个月的自然交配期,控制到七八个月后。
为了在这七八个月能多挤些女乃牛。
那是女乃牛很多的情况下,控制生育,多多产女乃。而如今,母女乃牛就只有一头,袁青对它的管束,但是松得很多,要是它再怀孕,虽然不能喝女乃了,但是能得到一头小牛,还是头女乃牛,她也是比较愿意的。
毕竟,她也不是特别爱喝牛女乃,但是牛女乃可以卖给别人喝呀。
原谅袁青是个生意人,这个时代,要是让人们爱上和牛女乃,其实这女乃牛还是很珍贵的。
三头牛在草场上,低头吃草,袁青在一旁,坐着,看着,心中无比惬意。
现在已经是六月半了,这牛儿卖到酒楼也快一个月了,三头牛还是很乖的,有赖于人类圈养,慢慢消磨它们的野性,让它们逐渐变成家养动物。
时机正好,袁青拿来两只干净的木桶,准备挤牛女乃,母牛也很配合,不过一会儿,两桶牛女乃已经挤好,再将牛女乃煮沸,就可以了。
酒楼里也逐渐退出用牛女乃做的东西,如虾仁炒鲜女乃,脆皮炸鲜女乃,香蕉女乃昔+女乃酪。其实鲜牛女乃的做法有很多,目前,袁青还在慢慢开发中。
酒楼中一经推出牛女乃做的菜,那也是倍受欢迎的。
母女乃牛养着,倒也不错。
袁青不是美食家,做菜也是普普通通,但是她对吃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不是什么菜都能入她的眼,惭愧,她自己做菜都做的很垃圾……
不过不要紧,毕竟,她不是厨师。
否则还祸害多少人的味觉了。
在厨房,牛女乃已经煮沸,她将牛女乃用陶瓷盛好,便是在脑中大想,这牛女乃还能用什么来做呢?
这个事情已经在她心头种下,就算不用她刻意去想,她的潜意识也会慢慢悄悄的帮她去想。
秋州的美女,诗秋已经嫁往柳州九王爷黎烨,林纤芋嫁往京城,她是被逼的,她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林家人原本打算,让林纤芋嫁于被分封到秋州的王爷黎尘,可是,前段时间,王爷外出三个月未归,林家人等不得,便是退而求其次,将林纤芋嫁往千里之外的京城。
秋州的第一大美人韩倾缱,她是招上门的,可是,她招了那么久,还招不到,是去年十月放的消息,中间拿拿放放,七八个月有余,上门还招不到,是说韩倾缱眼光太高,还是说这里真的没有人配得上她?
谁也说不清楚。
韩倾缱算是美女中的上上品,又是富商之家的千金大,还是个能打理家族生意的能人,她这样的人,招上门,自然这个上门得很不错。
要说容貌,这秋州内,能与韩倾缱相比拟的,当属秋州内的前三个大美男,但是,这三个人,谁愿意去给韩家当上门呢?
王爷是不用说的,莫子桑好像不喜欢她,那个洛恒幽呢,他或许因为是戏子的原因,韩家人未必愿意他来当上门……
这个上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找呀。
这些天,袁青在想着,如何做蛋糕,毕竟青果铺中还在卖着糕点,要是这牛女乃能锦上添花,做成女乃油,还似乎就再好不过了。
女乃油,最健康的女乃油就是,直接用蛋清来打发的女乃油,可以加一点的白糖,白糖不要多,有牛女乃的话就加些牛女乃,最简单的女乃油就是这样。
时间慢慢过,这天,袁青在厨房煮牛女乃,牛女乃煮好之时,有伙计来叫她。
“掌柜的,有人来找您了,在三楼呢。”伙计九尺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说着,袁青顾不上别的,牛女乃装好,她就急匆匆的从酒楼后院的厨房往三楼行去。
三楼的客房,推门而进,里面坐着一个少女,外面还下着细雨,风一吹丝丝凉意,袁青被清风吹了个满面,抬眼看少女正是林菀汐。
“阿青,你来了,快过来坐,我又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林菀汐看到她,向她招招手,神情却不见往时的活泼,多了几分愁意。
“怎么了?菀汐,你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呀?”袁青微皱着眉,她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自然一眼瞧见林菀汐的忧愁。
“阿青,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林菀汐哭丧着脸,招揽她坐下后,便是大吐苦水。“我爹爹他们逼着我要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
“那就跟你父亲他们说清楚,我想,他们对你挺宠爱的,应该不会一直逼着你吧。”袁青道。
“要是,他们真的不会逼着我,我现在也不会那么烦。”林菀汐叹了口气,她这人向来乐天,很少有叹气的时候,而如今……
林家人还是反对林菀汐与莫子桑,想要将林菀汐嫁给某个高门大户中,可是林菀汐根本就不想,哎,可这里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她一个富家,嫁人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
“子桑,他说过什么了么?”袁青问道。
“他……我和他吵架了,现在他都不肯理我。”林菀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几天前,她在静堂与莫子桑大吵了一架,至今冷战。
“不会吧,子桑他向来温和,怎么可能会和你吵架?”袁青完全不信,莫子桑她还是知道的,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怎么可能会和林菀汐吵架,而且他们之间还是最亲近也是最需要包容的情人呀。
“他对我说,他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了,还叫我不要念着他,还叫我忘了他,我当时大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却是什么也没说。”说着,林菀汐感同身受的留下几滴泪来,“从那之后,他对我越发冷淡,现在我在他面前,他怕是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对我。”
“他要走了么?为什么都没有听他提过?”袁青道,这些天,莫子桑还是在静堂为病人看病,并没有看出,他要走的样子呀。
“阿青,是不是子桑知道,我父母要我离开他,而他自己心中觉得我们林家看不起他,所以他才要走的?”林菀汐抹着泪哽咽道。
“这个……”袁青怎么说呢?“他要离开,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不妨让他好好冷静之后,再去跟他好好谈谈?”
“我试过,可是,他一句要离开的原因都不肯说。”林菀汐道。“阿青,再怎么说,子桑在心中总是将你当亲看待,或许你去问问他,他一定肯将事实说出来。”
林菀汐也是无奈之举呀。
“我试试吧。”袁青沉吟片刻,也是答应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要是莫子桑连林菀汐都不肯说,袁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