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安正因为爱的深沉,所以不敢轻易说出来,他温情过,粗暴过,复杂过,简单过,只为了她的心目中留下一席之地。
忽然的好感,是因为把那块石头心融化了,还是骗他?
忽然想要整个人真正的占有,而不是片刻温存。
杨伊雪皱了皱眉头,对不起,难道曾经说过的告白都是假的吗?
慢声问道,“向裴安,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你的出现显示了我的可能,可为什么还要想要和你在一起,你说啊,为什么?”
质疑着。
杨伊雪抓着他的袖子,无辜的眼神如一汪清水,哪怕刻意掩盖身上的哀伤,向裴安还是犀利地发现。
或许从最早开始,杨伊雪就是一副奇怪又多愁善感的模样出现,引起来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
果然。
向裴安被杨伊雪的话问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向聪明的他模了模他的后脑勺,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寻常的笑意,“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挑战高难度,既然你未嫁人,我未娶,索然勉强的收纳你。”
话音落,杨伊雪的咽喉被久违地掐着。
他呢喃地说,“简单粗暴如暴君的我,你喜欢吗?哦,对不起,既然是暴君,就不允许你有选择的权利,小野猫给你的日子够多了,接下来的时光是属于你我的……”
他要的不是一颗若即若离的心,而是拥有一颗完整属于他。不能被任何人的花言巧语所戏弄的女人!
杨伊雪,是他等待着这么多年的人吗?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杨伊雪被掐痛,呆呆地看着多变的向裴安。她以为的温情男人此刻对她无情起来真是可怕,哪怕两个人很近,心贴着心。
杨伊雪,“我……”掐地说不来话,她都想要骂人,关键是她要能张开嘴发出声音啊!
这算是哪门的告白,简直就是掐架啊!
和这样的暴君在一起。以后有命没命还要思量下!
一般胆小的都没那个勇气,据说掐脖子还能增加肺活量!
向裴安感觉到她的抗拒,手下的动作又不自然起来。手劲就猛了起来,“既然是我做主,那么我想要吻你。”
说完这话,向裴安就不自然地后脑勺红了。
红的如血。
他的吻就像是沾了毒药的酒。明知是毒偏要沉沦。浅浅的,慢慢深入……
一点点地融化,想要把她融进骨子里。
杨伊雪无法抗拒,只得迎合着,却死活不愿意张嘴。
眼睛瞪着很大,抗争着她的不愿意。
难道和他激吻就这么委屈吗?向裴安放开了她。
却有重新的抓起她的手。
“怎么不想要我吻,难道是想要别的男人吻吗?是谁?呦呵,你这段日子离开了我。倒是过的很滋润,我来猜猜谁是你的新男友?路遥?华子。还是……”
杨伊雪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她没有水性杨花!
向裴安这是几个意思啊?
翻旧账吗?那些人最多在她脑海中,也就是个男性动物,唯独他这只暴君是特别的!
亏她还以为向裴安是值得托付好人,不过是一只善于伪善的大禽兽!
什么良人啊,绝对是眼瞎!
再说她也不是第一次眼瞎,明天就去多买几瓶眼药水,洗洗眼睛!
太坏了!
简直刷新了他对坏蛋的认知,一点也不好!
他粗糙冰冷的手,一丝丝地触模着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掌心力度抚过鸡蛋的感觉,每每一寸,触感很好,莫名地让杨伊雪起鸡皮疙瘩,好像这不是一只手,二十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伺机而发。
向裴安像是察觉到不对劲,森森的笑着,朝着她的耳边呼着一口气,“被人吊着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心肝痒痒的,恨不得抓死我!”
细细的汗水顺着杨伊雪的毛孔一点点的往下渗出,悄然而下,留在向裴安的掌心中。
吃够了爱情的苦,杨伊雪习惯了翼翼,向裴安被她一次次抛在恼火,暗地里表白不只一次,她总是装聋作哑麻痹过关,甚至有几次住在她家都把他推到了门外。
一次次的拒绝,让向裴安的颜面都丢完了,她倒好,整天忙着工作工作,事情像是永远都处理不完,向裴安总是被她抛在脑后,这样的她,这样的女人别说是向裴安能受得了,换谁都不行!
可向裴安为什么今天要来,为什么要等着她?
是报复?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杨伊雪有些分不清楚,糊糊涂涂,真假难辨。
心里对向裴安抱歉万分,若换做是向裴安对别的女人这样,她肯定死活拉着他的手,赶紧分手,可是到了她这边,就不行。
不想分开,脑袋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向裴安吃醋了,再瞧瞧向裴安骄傲的模样,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苗头,杨伊雪装作小喵咪一样温顺,傻笑的问着,“向裴安,你是不是吃醋了?”
如果不是吃醋,怎么会在她表白同意的时候这么大反应,又或者是向裴安太兴奋激动嗨!
的时候,杨伊雪刻意想起向裴安平日的温顺,要不然怎么用一双萌化的眼睛来直视向裴安!
没办法,人生如戏啊,有命没命!
全凭演戏!
向裴安一直都知道,杨伊雪的眸子是有魔力的,盈盈如水,清纯的容颜,带着几根惊心动魄,一时间让他忘却了……
他复杂的眼神再一次看着她,窗外狡黠的月光已经出现在天边。
夜。晚了。
他的神色依旧的冰冷如雪,没有丝毫的退却。
问他?真的是胆子很肥,自己的女人。是时候盖上属于他向裴安的印章。
向裴安细微的眯着眼睛,唇角落在她的唇瓣,“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既然没心,那么我就没肺,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直到我腻了……”
腻了。多么无情的话,没有时间的分界。
话音落,杨伊雪的手就被他禁锢。脖子又被他掐着,心中千万只草泥马万马奔腾而过!
她又不是鸭脖子,有这么吃香吗?
作孽啊!
难道是上天对她重生的惩罚吗?
向裴安绝壁是来克她的!
人啊,尤其是女人就是贱。千万不能出现出一点懦弱。要不然就会被吃的死死的!
杨伊雪心中蹭蹭的想,向裴安这边早已占据了她的半壁江山。
美人在怀,君子怎么可能还是君子,他又不是柳下惠,他也不是性无能!
反而他家的向小二,特别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由最初的抗拒迎合,到最后慢慢的沉沦……
就在杨伊雪被向裴安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她的右手上被套上了什么戒指。不知道是什么样。
杨伊雪虚弱,气喘兮兮。“你给我带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戒指,你我不适合,你真的敢娶我吗?”。
向裴安听着她喃喃的话,原本嘴里的道歉一下子变了,成了不爱的囚笼。
“你觉得我爱你,还是你爱我?”向裴安无情的说着,抬高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尖锐,“你不要做梦了,只是为了让别的男人看清楚,你是我的!有主的!我向来薄情,对于阿猫阿狗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你可不要会错意!”
“你……”杨伊雪气的说不出来话,两个人明明坐着最亲密的动作,嘴中的话却被陌路人还要陌生。
一个不会爱,一个受过伤害,注定在爱情的路上走无数条弯路。
“最好如此!”杨伊雪冷哼着,pp一扭,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她也是人,也会生气。
再隐藏的爱,也是会痛。
也是会难过。
向裴安眼底冰冷,冷冷的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没等杨伊雪反应过来,动作生猛,硬生生的把她的身子板正。
欺身而上,把杨伊雪压在身下,“不管你爱或者不爱,注定是我的!”
一时间,车里就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向裴安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情居然会用身体来强势占有,在听到她的无助,他是想要深深的拥抱在怀中,可他的身份地位告诉他,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和他并肩作战的高手,而不是一个只会沉溺在爱情的做梦小公主。
他是向家的长子,注定了一生辉煌,见过了太多的女人,唯有她动心,想不到,他竟然会败在这样心中无他的杨伊雪手中。
她的咽喉在他的手中,很细,可以一瞬间失去这个弱点,可他没有。
她的笑,她的哭,一眸一笑都在他的脑海中,绢画成册,无处可发的怒火,居然只能转化为最为平常的男欢女爱……
人性如此。
既然下不去手,既然愿意把培养成为他的人,那么杨伊雪,你注定是我的。
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从进了车门,示弱的那一刻开始!
车外不远处,一辆黑车一直紧紧地跟着他们。
“少爷,他们是在……”车震!开车的司机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如今这世道太疯狂了。
车里都可以,也太随便了,和动物发情有什么区别?
不分场地,哪像他们家少爷,又帅气又多金,怎么就没有个好姑娘喜欢呢?
凉严城抬眼,看了看司机正通过后车镜看着他,一时不悦,“走吧,闭上嘴!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
“我保证会忘记今天的事情!”司机老老实实的点头喝道,心中却想到少爷不知道是哪门不对劲,怎么盯着人家一直车震的地方看?
难不成里面的人,少爷认识?
越想越觉得那辆车里面的人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好熟悉,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估模着太久没见。
凉严城从后面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开车!”半天没反应,难道是梦游吗?状况百出!
忽然被这么一拍,司机吓得魂都快要没有了,这份工作他可是干了好多年,要是现在辞职了,上哪里找这么轻松的工作!
心里暗自喊不妙,转动的方向盘,哪里还顾得看身后的凉严城流泪。
一夜电闪雷鸣,初晨,天边还挂着彩虹。
杨伊雪不知道她是怎么到床上的。
昨夜的记忆太混乱,零碎。
她醒来的时候,是被饿的肚子呱呱叫,如果有一只苍蝇飞过来,她能生吃。
自己身在红光,依旧是熟悉的那张床,微微恻动身子,酸痛不已。
这是下不来床!
该死的,她要吃饭!
杨伊雪动了动手指,却不料她发现手上带着一颗很大的粉戒指,好闪,好大,就这么在她的手中,好不真实。
掂量着重量大概有21克,让她想起了一个名词。
灵魂的重量!
据说,人死后,人的灵魂如果放在称上,只有21克,每一个深爱别人的人,死后身体会减少21克,那21克便是这世界上最初最纯洁的爱,不管是否死去,一直都在……
示爱吗?
还说不爱她,那这是什么?
为何挑一枚戒指都那么别有心机,让她多想!
杨伊雪红了脸,扭过头,暗自高兴。
向裴安就在她的身边,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醒了吗?”。
不得不说,向裴安的身材很好,很有料。
抛去完美的脸依旧高高在上的气质,还总是表现的很霸道总裁那种。
这么好的男人,看上她,确定不是走眼了吗?
为毛杨伊雪有种配不上的他的感觉!
怎么可能!
她可是嘉禾市堂堂的杨家家主,家族的底蕴深厚,怎么配不上一个蛇精病男,一定是他配不上她!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他这朵牛粪上!
至于谁是鲜花,谁是牛粪,就有待商榷!
杨伊雪苦恼地,她想吃饭啊,好希望饭可以下一秒就出现她的眼前。
“饭来……饭来……”如果饭能听到她热切的呼唤,该有多好。
这是时间最美好的东西,心电感应。
咕咚……
杨伊雪模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真不争气,居然叫出声,我揉,我揉,我再揉!乖,不叫!
“饿了?”向裴安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流出的是璀璨的光华,就像是吃饱喝足后的模样,活月兑月兑一个土地主。
没解放前,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打倒土地主!’
“嗯!”杨伊雪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不饿吗?
难道刚才叫的肚子是他吗?
好不凑巧,他一定是听到咕咚的声音!丢死人了!
妈蛋,要是这样,一定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画一只王八羔子!(未完待续……)
PS:我数了一朵又一朵的花,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评论,打死,虐死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