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联手
谢珂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乖乖喝她的汤。
因为她发现少年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只是单纯的暴烈冷戾,他其实是个ting有心机的人,只是他这心机平日里被他那跋扈的性子所掩。
唯在这种时候,在强敌环伺,而他还得照顾她这个娇弱的妻子之时,才被他表现出那么几分。
随后的几天,他们更像是在北境游山玩水,只是初春的北境着实没什么好景致,不过有齐律相陪,这一路上谢珂还是ting开怀的。齐律时而骑马,时而陪着谢珂坐在那辆特意又加了几张兽皮的马车中。
多数时候,谢珂都半靠在齐律怀里。
而男人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谢珂的小*月复上,感受着那每日的些许变化……偶尔少年会像个孩子,笑的十分开怀的对谢珂说,他儿子又长大了些。
在谢珂瞪眼之时,他马上改口,说咱女儿真乖。
对于肚中怀的是男是女,谢珂倒不十分在意,左右这是他们的孩子,而齐律也绝非是个重儿轻女的。相比之下,若是要他选,恐怕他更喜欢她肚中是个女儿。
因为他总说,想要一个像她这么温柔可人的女儿,到时他大的小的一起chong。
这话说的有那么几分老气横秋,直惹得谢珂忍不住的笑,心道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己还要她纵着chong着呢。
至于谢珂的身子。按了林长源的话说,她那么多补药也不是白吃的……只要不过了劳累,不伤不痛的,谢珂完全可以和齐律联手畅游一番北境……
便这样在路上走了月余,这时谢珂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明显凸*起。而齐律终于收到消息。
北境乱军已经在乌镇外结集,准备攻城。
随后他们直往乌镇而去。
谢珂和齐律到乌镇的那天,是个大晴天,远远的只见乌镇城墙上旌旗翻飞……
谢珂定睛一看,心中便一惊。随后忍不住的望向身边的少年。少年也看到了,不过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吩咐驭夫进城。
贺章亲自出城相迎,对于谢珂ting着肚子的形象。贺章表示十分欢喜。而且还强烈表达了对于小的期盼要大于小。直说的谢珂眉开眼笑,齐律见谢珂露了笑模样,拍拍贺章的肩。最后很是郑重的告诉他。
既然他这么羡慕他这个主子要当爹了。
不如自己也当个试试,他决定回京便给贺章娶房。
主仆二个便在谢珂的眼前叫嚣着远去。
谢珂直接被安排住进了镇中最大的一处宅子,说是最大,整个宅子加起来也不及谢珂在谢氏的院子大。不过入门四间正房并着两间耳房,整个院子一览无遗,好在收拾的尚算干净,丛蕊扶了谢珂直接进了内间。
据被齐律吩咐来给谢珂请脉的林长源说。
这宅子已是乌镇最好的宅子了,乌镇这地方虽然有乌石,就是那种黑的似石头的东西,被北境人唤为乌石。
可是那乌石却极难得……
通常要深挖,可有的时候挖上十几丈都不见丝毫乌石影子。所以这乌镇从原来的热闹渐至萧条。“……少女乃女乃脉相不错,可见爷把少女乃女乃照顾的十分好。少女乃女乃可以放心,您和小主子都无甚大事,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要说起这乌石,倒是十分神奇。
据说这东西放在火里,能烧上很久,而且不像炭的烟气那么大。
只是那东西难寻的很,这要追溯到几十年前,有个人无意中得了些,开始时以为是种稀罕的矿产,可是除了能把东西染黑,似乎也没什么珍贵的。
后来无意中将乌石掉进了炭盆里。
这才发现这乌石的妙用……那之后这镇子改为乌镇,人们闻风而来。可是寻到乌石的却间凤毛麟角。”
林长源请完脉,一边给谢珂开补胎的方子,一边向谢珂主仆解释道。丛蕊听得稀奇。“乌石?就是黑色的石头?”
“差不多吧,那东西黑的很,一mo一手黑。不过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烟火气小些的炭。爷倒可以寻些带回去给少女乃女乃取暖用。据说十分暖和,几块乌石便能燃上一*夜。
“一*夜?少女乃女乃,一定要让爷带些回去。我们给楚老和咱们老都送些。还有四老爷……还有楚四爷。”
林长源摇头,心道丫头就是丫头。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城外可是集结着几万北境乱民,她还在这里想着带东西回去送礼。也不知道贺章看中这丫头哪里?每每提起这丫头都一副吃了蜜蜂屎似的。
“好,丛蕊,你先去按了方子配药。”
丛蕊应了,接过林长源所开安胎的方子一脸喜色的出了门。
“少女乃女乃真是好脾气,丛蕊这丫头说风便是雨的,也就少女乃女乃受得了。”
“丛蕊不过性子直率了些,人却是极好的。倒是你,给我使眼色把丛蕊支了出去,可是有什么话说?”林长源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色,自家少女乃女乃是真的生了颗七窍玲珑心。“不瞒少女乃女乃,爷不在的这些日子,皇帝谴了人来。发现并非二爷坐镇,而是楚四爷,明显十分吃惊。
属下想这也是二爷和楚四爷之所以演这出戏的原因所在。
便是让皇帝也一头雾水。
只样才好拖延时间……等消息传回京城,再由皇帝批复传回来,恐怕爷早已收服北境了……只是咱们城门上最终还是强行被挂上了大魏的旗子,楚四爷也表示会尊皇帝之命行事。
少女乃女乃。不是属下怀疑楚四爷的动机。实是,这般继续下去,爷在北境的所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陛下论功行赏,赏的却是楚四爷。
属下有些想不透爷的心思,可是又不敢直接去问。
这才来请教少女乃女乃。”
谢珂笑笑,心道原来如此。
齐律便是这样打算的?他说一切不需她操心,他自有定夺,竟然是……舍。
一个舍字,说出来容易,可是真的做起来。又有几人能做到。北境离京城可谓是天高皇帝远。便是在北境做些什么,传回京城最少需要十天半月,来回传递消息要耗时一月。
齐律恐怕也没法确定皇帝正式派遣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北境。
所以便演了那么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
让小舅舅楚晔做镇乌镇。
皇帝一定事先收到了关于齐律的消息,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派了人来传旨。旨意无非是让齐律克尽职守。尽早收服北境。安抚北境灾民。可是绝对不会多提关于钱粮之事。
皇帝那人恐怕此时心中依旧十分恼怒。
怒齐律明明要人没人,要银没银,怎么就能在北境混的风声水起。
可是他真的派了人来。却发现根本不像传回去的那样,而且似乎自始至终,也没有齐律什么事。他不过是没有将小命丢在北境而已。
皇帝谴使自然一头雾水,一定会谴了人回京复命。
而是来回往返的时间,便是齐律和楚晔联手‘夺’来的。
至于最终的论功行赏?难道皇帝还真的会论功行赏吗?功在哪里?
勾结北境乱民吗?还是在北境纠结力量‘胡作非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要是诬蔑起人来,那是谁都难以还击的。“林先生,在经历过下毒囚禁之事,你真的以为凭着爷的寸功,便能让陛下转变心意吗?”。
林长源摇摇头。
“自然不会,当今圣上……是个心意十分坚定之人。他若是决心出手,便不会再顾往日的情面。可是爷与旁人不同……
爷可是陛下最喜爱的臣子。
爷自幼便可随时出入皇宫,这可是连一品辅政大臣都没有的殊荣。
不仅如此,爷不管闯了什么祸,陛下都从未怪罪。”“喜爱?你是指下毒拘禁吗?如果这是皇帝的偏爱,皇帝对齐二爷确是十分之偏爱。”谢珂静静的回道。
林长源一时如哽在喉。
“……属下知道陛下对爷并非真心喜爱。可是爷这次立了这样大的功劳,陛下也许……”
“也许会觉得自已终究养虎成患,想要迫不及待的将这只小老虎的爪子砍断。”
“陛下真的会那样心狠?”林长源不确定的道。
谢珂笑笑,心狠?一个皇帝,心如果不狠又如何坐上那高位。林长源其实不是不清楚,他只是不想,所以才借诊脉之机开口相问。
其实他心中又何偿不知道。
齐律便是做了再多,等待他的也绝对不是论功行赏。
所以他干脆将一切都舍掉。
他在北境无寸功,所以自然不会有封赏。因为无功,也就不能挑出什么大错。这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
只是终究苦了那少年。
诸般算计,诸般努力,最终却只落得两袖清风……“话虽如此,可是楚四爷毕竟是少女乃女乃的嫡亲舅舅。皇帝便不会猜忌吗?”。“自然是会猜忌的,我们这行的是阳谋。并不怕皇帝猜忌。可便是他猜忌又如何。
确是楚四爷坐镇大帐。
一众人等却是尊楚四爷之命行事。
便是陛下怀疑又如何,难道因着怀疑便能轻意处置二爷。
不,他不会。如果能,他一早便下手了,何必对二爷又是下毒,又是拘禁的。
皇帝……因被世人敬仰,所以有时也不能为所yu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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