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娍见到她明显一怔,随后瞥了她一眼,一声冷哼:“我当是何人呢,原来是你这个爱招惹是非的婢子!”
徐娍一侧嘴角轻扬,笑得鄙夷,上下打量了步婉一番,莫说气质,便就是端庄这二字她也是万万谈不上的,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女子应有的稳重?脖子上还有一道数寸长的浅浅的伤疤,丑得很,吴侯怎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青葱似的细指在鬓间轻轻一抚,语气中满是讽刺:“这回可倒好,竟招惹上了吴侯。”
步婉抬头,心中顿时燃起了火苗,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和某权之间又没什么,现在居然被这个当做小三一般地来看!真他妈的气人!
“我没有!”步婉理直气壮地抬头,强压下了心里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没有?”徐娍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地哼笑了一声,“摹?蕖?怼?∷阏庋??仁悄值煤罡?θ?荒??秩缃裼滞?胱排柿?椒铮?愕降资呛尉有模俊包br/>
“我……”
“本听说吴侯要娶你做你居然还不肯。”徐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她,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嘴角依旧带着那冷似冰霜的笑容,声音不紧不慢,“难不成是你不满足于此,想要让吴侯娶你做个正室不可?!”
步婉双眸微微睁大,这当真是会颠倒黑白,居然这样堂而皇之地挑拨了她和谢之间的关系,帮她树立了更多的敌人!
步婉挑眉一笑,笑得明媚:“肯,我自然是肯的!这不想做的侍女不是好侍女!吴侯他又高又帅又有钱,嫁给他以后我不愁吃不愁穿的,我为什么不肯啊?!别说是了,就算是让我做个侍妾,我心里都能乐开花儿呢!睡觉都能笑醒了!”
“你!”徐娍一怔,柳眉微蹙,咬牙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你不是……”
她笑,稍稍向前走了一步,手掌一拍:“哎呦,啊,这叫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你懂不懂啊?”
“这世人都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可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呀,这吃不到的那颗才是最甜的!”
她面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却蓦然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道:“这男人呢,更是如此!在男人的心里,这得不到的才是心口的朱砂小痣!”
她挑眉,笑得得意,笑得友好,眉头轻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叫手段,你也学着点,免得日后争宠争不过我!”
“谁是你?!你这贱婢莫要忘了身份,吴侯现在还未下任何要娶你的指令!”
徐娍眉梢轻挑,一声哼笑,这婢子竟如此将吴侯玩弄于鼓掌之中,莫说她以后的恩宠,恐怕吴侯知道后,她连活命都是问题!
“你这贱婢休再痴心妄想!”
徐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侧嘴角勾起,长袖一甩,转身离开了这轩宇殿。
看着徐娍的背影,步婉挑了下眉,耸了耸肩,颇有大功告成后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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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吴侯他为何偏偏看上了步婉呢?”
——“谁知道呢,步婉她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呗。”
——“哎,没想到,同样是奴婢,她步婉竟能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当真是不公平!”
——“就算是主子,她也是个出身卑贱的主子,麻雀终是变不成凤凰,就算是看着像凤凰,也只不过是披着凤凰的皮罢了!等过些日子吴侯腻了,看她还如何得意!”
两个侍女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头阴阳怪气地谈论着,有说有笑,可一抬头,却正好撞见一个身着蓝袍,眉眼冷戾的男子,这样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是吴侯又是谁?
“吴,吴侯。”
两个侍女吓得浑身一软,忙跪了下来,头都不敢抬,全身哆嗦个不停。
李平看了看那两个婢子,微微俯身,好像再瞪着孙权的发落一般:“吴侯……”
“拉下去。”孙权打断了李平,剑眉微锁,带着厌恶和不耐,绕过那两个侍女走了去,冷冷地扔下了两个字,“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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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权一回轩宇殿便坐在案前看奏章,她也和平时一样,百无聊赖地研墨……
腰间忽的一紧,步婉一个不留意,竟跌坐在了某人的怀里。
步婉微微眯眸,咬牙道:“喂,你放开我!”
孙权轻笑,依旧揽着她的腰:“怎么,又在欲擒故纵?只是你何时才开始欲拒还迎呢?”
“额……”
某女“呵呵”地笑了两声,果然是没让她失望,这消息传得比卫星都快。
看某权他怎么接受的了她这种等级的妒妇,娶了她他还不是要头疼死啊?!
步婉苦笑,微侧过了头:“吴侯你说什么啊……”
为了将戏演真,她可是要先否定一番的,如果按照她的剧本嘛……之后徐娍就会带着当时在场的侍女来指证她,然后某权会大怒,然后会彻底地放弃娶她的念头!再然后她就自由了!哈哈。
孙权轻浅一笑,一如往日的邪魅:“只是不劳费心了,既是如此,三日后大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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