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了一阵子,齐英总是魂不守舍,一会儿的功夫又发起呆来。
齐眉唤了她一声,她才猛然回过神。
“二姐是在担心先前说的亲事。”齐眉笑着问道。
齐英承认的点头,前几日忽而听闻苏邪回来的消息,心里却有些无所适从。
跟着苏邪,去哪里她都愿意,可她就怕会不会自己误会了什么。
这几日的功夫,日日都要看看有没有鸽子飞过来,可惜总是等到一场空。
“二姐放心,二皇子这样着急的赶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封王爷和得到封地。”齐眉边说着边把绣线从底部穿,拉长的绣针闪着微微地银光。
“从花朝节后关于二姐的传言就开始渐渐地传出来,在最近愈演愈烈,纵使二皇子在西河也一定有所耳闻。”绣针穿了回去,齐眉把线头咬掉。
总算完成了一条绣帕,总找二姐讨教绣活,她也长进了不少。
拿着绣帕给齐英看。
齐英点点头,“很不错了,有了这样的手艺,以后有个万一也是用得上。”
要把绣帕收起来的时候,绣帕却一下被风吹到地上,齐眉弯腰捡起,腰间装着玉坠的香囊掉落下来。
齐英帮她捡起来,玉坠露出了一点儿,“居安?是谁?”齐英索性把玉佩拿出来,端详了一阵。
玉质并不是上乘,但却晶莹剔透,而且明显能看出这并不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我见你总是戴着这个,几乎不离身,可没想里头却是半块玉佩。”齐英把玉佩塞回香囊,递还给了齐眉。
“我也不知居安是谁……”齐英和齐眉,现下已经是敞开心的。无话不谈倒不至于,但也无需隐瞒太多。
“居家大罢,居姓并不常见,京城里更是只他一家。”齐英竟是微微牵起唇角,有些打趣的意思。
“不是。”齐眉脸微微红起来,“他也不是这个名字。”
“那说不准是谁的字?”齐英压低了些声音,“无论是什么都好,这样的东西千万要仔细收着,别让别人瞧见了,你我之间无事。可别人不代表不会乱想。”
齐英已经断定这个是居玄奕的东西,说起话来也颇为慎重,“你与他本就般配。我见他对你也是上心,不过事情定下之前,都要仔仔细细的才好。”
“居家大也是个才子了,性子也颇为热忱,对于你这样喜静的正好互补。”
“二姐!”齐眉脸红得厉害了些。
怎么也想不到。前世能有和齐英这样的相处时光。
谁对她是好的,今生才看得愈发清楚。
两人正闹在一块儿,迎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福了礼后神色略显慌张,“二、五,大老爷刚刚被紧急召入宫去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而且父亲才刚从朝上下来没多久,官服都褪下了,收了消息只说有事要商议。又忙换上。
这一来一去的,陶府的人都有些模不着边角。
俩去了大太太那儿,大太太正派人去宫门口打听着。
“母亲。”俩一齐福身。
大太太招手让她们过来,“你们怎么一齐来了?”
齐英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地道。“刚刚听闻父亲被皇上急招入宫了。”
大太太微微顿了下,继而点头。“确实如此。”
“已经上完朝了,却又不当下招你们父亲,非要他回来了才又再次召见,只怕是临时发生的事情。”大太太说着叹口气,“我一听紧急、立马的词眼就觉着心慌得厉害。”
拉住齐英的手,半晌也不再。
去打探的人过来,说看着平宁侯的马车也入了宫。
大太太眼皮重重的一跳。
宫内。
大老爷被领着入了御书房,只微微扫一眼便发现除了皇上之外、皇后和平宁侯爷也在。
心中虽是疑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福礼。
皇上微微抬手,看了眼皇后,“皇后,你说要找陶尚书过来,也不告诉朕是什么事,现在总是可以说了罢?”
大老爷顺着皇上的话看,目光规矩的不直视,只看着仁孝皇后那对金丝绕线的绣鞋,看得人只觉得刺眼。
“陶尚书是宫中的良臣,陶家更是三代忠良。”仁孝皇后的声音微微有些上扬,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优越感让人浑身都有些不舒服,“本宫前些日子便听闻了你家二姑娘的事迹,那般勇敢和善良,本宫听了都觉得不错。”
大老爷心里咯噔一声,他再不懂女子之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这个也能听出来弦外之音。
前几日德妃娘娘的寿辰,老太太和大太太就带着齐英入宫赴宴,尔容在服侍他更衣的时候满脸愁容说起的话还在耳边。
大老爷本还宽慰她,就算是仁孝皇后有这个打算,那也不会几日的功夫就付诸实际。
而今日突然这样寻了他过来,又在皇上面前提起,若是再说下去的话……
大老爷想起太子那样不学无术,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一阵寒。
齐英那样清冽的性子嫁给太子,不死也得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想着正要跪下来,外头小公公却忽而启禀,道德妃娘娘来了。
平宁侯眸光微微地动了动。
苏邪这人这次太过出其不意,突然回来的举动,他本以为苏邪要有所动作,他要部署的东西都部署好了,可苏邪却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打算要做官,反而是一派平和,一心只想着西河百姓疾苦的模样。
这几日平宁侯暗自派人打探过,西河好似确实只是贫苦而已,那样清苦的地方,就是想翻身也很难。
可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疑虑尚未打消。
思量之间,德妃娘娘已经进来,福礼。
德妃这么多年了,甚少靠近皇上身边,这样直白在他们面前来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样子。
从以前德妃就是个柔和的性情,若是她厉害一些,他的长姐仁孝皇后断不能容她,还好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懦弱深宫女子。
“臣妾此次前来,是恳求皇上恩准臣妾能留在宫中。”
德妃的声音平和得不行,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泉水滑过人的心田,表情却带着些哀切的恳求。
“为何?”皇上眉毛挑了挑,问道。
德妃娘娘缓了缓,看着御书房内众人,面色有些红起来,“臣妾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身子也不好,前去西河的路途遥远,一路又是颠簸,何况臣妾听闻西河那边都是喝清粥,吃小菜,这样的日子臣妾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住。”
平宁侯扯了扯嘴角,瞧他想的什么,果然就是这样的女子。
西河那样清贫的地方,德妃再是在宫中深居简出也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这样背着二皇子来求皇上,还不是受不了苦。
有这样的生母,孩子又能出息到哪里去。
况且德妃娘娘能在宫中那是最好,苏邪很是敬重德妃,如若能把德妃留在宫中,量苏邪也不敢在西河暗地里做些什么。
皇后笑着道,“皇上,臣妾也觉着留下来的好,后宫之中忽然少了德妃相伴,臣妾也多寂寞。”说着牵起唇角,轻笑的看了眼德妃。
皇上沉吟片刻,低着头谁要瞧不见他的神情,再抬头的时候,笑着道,“朕准了,就让德妃留在宫中继续调养身子。”
齐英那样清冽的性子嫁给太子,不死也得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想着正要跪下来,外头小公公却忽而启禀,道德妃娘娘来了。
平宁侯眸光微微地动了动。
苏邪这人这次太过出其不意,突然回来的举动,他本以为苏邪要有所动作,他要部署的东西都部署好了,可苏邪却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打算要做官,反而是一派平和,一心只想着西河百姓疾苦的模样。
这几日平宁侯暗自派人打探过,西河好似确实只是贫苦而已,那样清苦的地方,就是想翻身也很难。
可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疑虑尚未打消。
思量之间,德妃娘娘已经进来,福礼。
德妃这么多年了,甚少靠近皇上身边,这样直白在他们面前来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样子。
从以前德妃就是个柔和的性情,若是她厉害一些,他的长姐仁孝皇后断不能容她,还好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懦弱深宫女子。
“臣妾此次前来,是恳求皇上恩准臣妾能留在宫中。”
德妃的声音平和得不行,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泉水滑过人的心田,表情却带着些哀切的恳求。
“为何?”皇上眉毛挑了挑,问道。
德妃娘娘缓了缓,看着御书房内众人,面色有些红起来,“臣妾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身子也不好,前去西河的路途遥远,一路又是颠簸,何况臣妾听闻西河那边都是喝清粥,吃小菜,这样的日子臣妾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住。”
平宁侯扯了扯嘴角,瞧他想的什么,果然就是这样的女子。
有这样的生母,孩子又能出息到哪里去。
况且德妃娘娘能在宫中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