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就是要丢掉。”慕风华说道,那神色只差沈竹茹说句不,他就要大发雷霆了。
“丢都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那就这样吧。既然你把药丢了,更好的在哪,我要擦,疼。”
沈竹茹这般一说,慕风华立马笑了,随后献宝一般转身去拿东西,捧到了沈竹茹的跟前。
那是一个木头盒子装着的药膏,盒子表面光滑无比,较之慕谨阳让人送来的雪莲玉肌膏份量至少多了一倍有余。
这么一大盒子,不管是包装还是份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口中说的那般金贵。
不过算了,多说多错。
虽说这药膏感觉起来不够档次,不过效果倒是不差。
抹了伤口后,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刺刺的感觉,不过除了初时的不适后,倒是并无其他的不适,反倒是凉凉的感觉自伤口而来,挺舒服的。
好不容易擦了药后,不会难受的再也睡不着,沈竹茹这边正准备睡个午觉,却没想到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
“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吵?”沈竹茹起步得身,不过声音却是听的清楚,淡淡的开口询问。
雨絮出去一趟后回来,随着她的回来,那吵闹声也消了。
原本还有的睡意都被打搅了,这会反倒是醒着睡不着了。
“雨絮,刚才是怎么回事?”
反正无事,也闲得无聊,干脆开口询问刚才那事。
“没事。就是一个丫鬟做错事被罚,不太服气,所在吵吵嚷嚷的,吵到了少您的休息。”
“做错事被罚?”沈竹茹抬眸望向雨絮,明显听出她话中的破绽。
“若只是单纯的做错事受罚,下面的人又岂会那般闹腾。雨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还是说我的话已经管不管用了。你也不将我看在眼里,随意欺瞒了。”
雨絮脸色微微一变,跪下了身子。
“少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对少唯有满心的感激,又岂敢不将少看在眼里。之所以未曾实说,只是因为这不过是小事,奴婢不希望少养伤期间听见这样的消息而影响了心情而已。”
“我还没到那么脆弱的程度。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让你宁愿撒谎骗我。如实说,否则你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哪怕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要看我需不需要。”
“是。奴婢知错了。下次不会了。其实,之前外头闹腾的人是烟翠,她犯了错被发卖出慕家,在表小姐院里闹到了这边,说是少害她。”
“烟翠?她是江若雨身边的丫鬟,犯错被发卖,那也是她的主子决定的事情,与我何干?怎么可能怪到我的头上。就算要找,也是找她的主子求情或是其他。还真是够乱来的。”沈竹茹没好气的说道。
“奴婢便是知晓此事胡闹,方才不敢扰了少。”
“是我错怪了你,雨絮,真是对不起。”
“少言中了,都是奴婢的职责所在。”雨絮笑着应到,看不出一丝不快之色。
“不过,奴婢还有一事隐瞒着,是与表小姐有关的。”
“哦。说来听听。”
“这烟翠之所以被发卖,那是因为她不小心让表小姐落了水,险些丧命池中。而烟翠直口否认自己推了表小姐,说是少故意陷害于她,这才闹到了院门口,饶了少您的午睡时间。”
“我陷害她?”沈竹茹顿觉得好笑。
“她这是得了被迫妄想症吧。我有什么理由害她,难不成她还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让我这般仇恨到要对她陷害。还真是……”沈竹茹说至此,脸上笑容微微一僵。
以往想不通的事情,这会因为烟翠的闹上门来,一道灵光自脑海中闪过,渐渐清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无故被打,险些丢了性命,还在脸上被抹了毒胭脂。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江若雨搞的鬼,而烟翠就是帮凶。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慕谨阳送来的那一盒胭脂导致了后面事情的发生。
江若雨呀江若雨,没想到你年纪小小,这心眼还真是比针尖还要小。
居然就因为得不到御上斋的那盒绯雪桃花,而设计了这些,甚至于不惜将婆婆慕刘馨月也给卷入这场嫉妒的报复之中来。
“少,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烟翠将沈竹茹神色几度变换,不由开口询问道。
“表小姐现如今怎样了?”沈竹茹淡淡的问道。
“据闻吃了不少水,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大夫已经开了定惊茶给她服下,这会在老太君院里歇着。”
“烟翠的处置是谁人下的命令?表小姐还是另有他/她人?”
“是老太君开的口,当时表小姐还未醒转,并不知道烟翠的事情。不过,根据表小姐的性子来说,老太君决定的事情,她也是甚少忤逆的。恐怕烟翠的下场是不会改变了。”
得知烟翠与江若雨的遭遇,沈竹茹心里头的感觉还真是微妙。
说不出痛快,也不至于幸灾乐祸,感觉淡淡的,觉得自己的感官都让身上的痛觉夺走了。
除了微微的痛觉,其他的感觉都淡化了。
转眼间,沈竹茹在床铺上也躺了三天,之前的高烧已然退去,就是**的伤口还在愈合,新长的肉一阵痒痒,迫使难受。
总想着去抓,却又死死忍着,那种感觉别提有多么折磨人了。
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眨眼工夫,这会都到了月底,再过两天就迈入五月了,眼瞅着端午节就要到了,府里头此刻也开始准备端午节的粽子。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日子即将到来前,老太君居然决定动身前往京城,带上了江若雨一道离开。
老爷慕鸿勋身为,自然是要陪同老太君一道前往京城,也好护送一路。
随着老太君与老爷的离开之后,整个府里头,最大。
听闻这个消息时,沈竹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估模着就要到头了。
向来不喜她,恐怕会换着法子为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