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方笙他们就到了宠物店。
方笙原本打算将幼犬留在车上的,但它一直叫唤,听得人觉得凄凄惨惨的。
顾非转头看了看方笙,说道:“带它一起进去,里面有兽医,顺便给它看看有没有感染什么毛病。”
“啊?”兽医?宠物店不都是卖些动物吃的,喝的,用的吗?什么时候都有兽医了?
“你看。”
顺着顾非手指的方向看去,方笙看到宠物店落地窗内,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抓着一只兔子的双耳,左看右看着。也许见过苏央穿白大褂工作时的样子,方笙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个庸医。
“咔嚓”——方笙被车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看到顾非已经率先下了车,赶忙解开安全带,下车。
走进宠物店,映入眼眶的便是一排排的货物架,狗—无—错—小说粮,衣服,项圈,玩具……货色齐全,玲琅满目。
“呜呜”——箱子里的狗狗又开始叫起来,顿时,就打破了宠物店里的静谧。
“狗狗生病了?”被方笙定义为庸医的男人,听到叫声,走了,把手伸进方笙抱着的箱子里,啧了一声,“这么小的狗,刚出生的吧。”
顾非说:“嗯,母狗死了,它一直叫,怎么回事?”
“母狗死后,有喂它喝女乃吗?”。
顾非摇摇头,静静地看着庸医,有跳跃的灯光落在他的眼底,瞳仁中的亮光慢慢扩张。
“估计是饿了。”庸医说着,转身,“我去给它泡点女乃粉。”
他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拿了个女乃瓶出来,踱步到方笙身旁,小心把箱子里的幼犬捧出来,将女乃瓶的女乃嘴,塞进幼犬嘴里。
幼犬的确是饿了,咬着女乃嘴,猛吸起来。
“女乃粉在哪?”顾非出声道。
“在那。”庸医指着右边的货物架说道。
顾非点点头,便迈步朝货物架走去,然后拿起一袋袋女乃粉瞧起来,宠物店天花板上的灯光在他下颏处敛出一道柔和的弧线,顾非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深邃无比,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方笙看的神色有些忡愣。
“很温柔的一个人呢。”庸医笑眯眯地对着方笙后说道,目光有意地向顾非那扫了一眼。“是吗?”。
方笙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哗啦”——顾非甩手将十来袋女乃粉扔在收银台上,“把你手上那种女乃瓶也给我拿几个出来。”
语音落地,方笙察觉到庸医的目光,歪过头看去,庸医对他呶呶嘴,示意他去拿着女乃瓶,好让幼犬继续吸。
“狗狗吃完后,记得去刺激下它的屁屁,它还小,需要外力去帮它排泄。”庸医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女乃瓶,“不要让它着凉。拉肚子什么的,记得带它去看医生,这么小的幼犬,很难养活。”
在说到刺激幼犬屁屁时,方笙看到顾非眉梢微微一挑,脸色明显黑了下来,他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方笙低头,憋着笑意时,宠物店的门“咯叽”一声,被打开了。
“操!这死狗又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喂,你,看一下。”说话口气急迫,带着丝丝怒气。
“蒋景啊,这么说,狗狗会伤心的。”庸医说道:“你先等一下,我先给他们结一下帐。”
蒋景?方笙慢慢侧过头去,男人脸上的神情,还同酒吧那般,飞扬跋扈。的确是“rye”酒吧的蒋景。
“方……方笙……”蒋景这时也看到了方笙,面色一变。
顾非闻言,扬眉,顺着方笙的视线,望向蒋景。“你认识?”
方笙的眼神在蒋景身上转了一圈,沉声道:“嗯,不过不熟。”他可不会蠢到,和揍他两顿的人交好。
蒋景在看到顾非后,脸色猛地一变,嘴角轻轻牵起,化作一丝柔媚的笑容,“我们在同一个酒吧工作,顾先生应该见过我吧。”
这种媚态,曾经蒋景勾搭他客人时,方笙见过。以往,方笙都没多大的感觉,可现在心里竟滋生起淡淡的不爽。
“不记得了。”顾非冷声道。
“哈哈。”蒋景长笑一声,眼睛弯成月牙状,“顾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蒋景,今年22,下次可别忘了哦。”
顾非撩起眼帘,睥睨了蒋景一眼。“方笙走了。”说完,将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收银台上,拎起塑料袋。
方笙心下了然:看样子,顾非对蒋景并不是很待见。
他“嗯”了一声,将幼犬捧回箱子里。说实话,他见顾非对蒋景那冷淡的模样,有些得意,有些欣喜。
“咯叽”——方笙他们推门而出,蒋景盯着方笙的背影,冷哼一声,脸上再无笑容。
“蒋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可不好啊。”
蒋景一听,撇嘴道:“徐大刁和顾非比起来,算个屁啊。”
庸医低头,查看着蒋景带来的那只狗,“怎么?打算向顾非出手?”
“早想过了。”蒋景啐道:“可顾非他妈的根本不让人碰,上次陪酒,抬腿就给了我一脚,**娘的。”
庸医呵呵笑着,“一脚算轻了,顾非有洁癖,没一刀宰了你算你运气好。”
蒋景侧目,“我知道,顾非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可凭什么方笙那小子就能爬上他的床!”
“我啊,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方笙了,讨厌得恨不得他立刻去死!”蒋景咬牙切齿道。
“便秘了,今天就不要喂它吃东西了。”庸医转身,朝左边的货物架上走去。
“真是麻烦,死畜生。”蒋景哼唧道:“要不是徐大刁宝贝得很,我早就把你炖了。”
“喏,后,给它泡着吃。”庸医将药递给蒋景,“一共50块。”
蒋景从裤袋里掏出皮夹,扔给庸医一张一百,“喂,顾非下次来你店时,告诉我一声。”
庸医把一张五十块放在蒋景面前,没有说话。
“叫一次,给你一百。”
庸医浅笑道:“行。”
“嘁”蒋景说,“真他妈掉钱眼里了!”
“我这又开宠物店,又开宠物医院的,资金不够啊。”庸医无辜地耸耸肩,“不过,我劝你还是没打顾非注意了。”
“为什么?”蒋景斜斜地看向庸医,“方笙能,我怎么就不能就不能打他注意了。”口吻还是一贯的专横跋扈。蒋景这人,若放在古代,绝对活月兑月兑的就是一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