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望着小姐的车桥消失在视线范围才抱着格子转身要,不料被大小姐给喊住。
“你。”田媛媛淡淡地看着她怀里的猫,问道:“这是二妹妹的猫?”
格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望着她眼里的冷淡和适才对着车桥的冷笑,不禁打了个哆嗦和黯然。
她印象中的去哪里了?为什么要丢下她?
水桃恭敬地点头回道:“是的,大小姐。”
“以后我负责照顾它吧。”说着田媛媛就已伸出手,没有拒绝的允许。
大小姐的话不可以违逆,可是二小姐吩咐要她好好看着格子的。
正当水桃要顶着被责罚要婉拒时,格子忽然挣月兑她的怀抱,跳了。
没必要为难她,况且她也想好好看清楚她一直都没看清的真相。
水桃只能怔怔地看着大小姐已经抱着格子离开。
“二小姐回来定会责罚我,这该如何是好……”
而田滢舟越想越担忧,先前留格子在府上是看着有十三,互相照看着。
这府上个个都盯着她,这她一离开,也不知道她们是否安分。梁氏要照顾世和,也无法分心,水桃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只看着格子。
十三偷偷上来了,现下别说照应了,连好好培养友好感情都别提了。
十三看出主子生气,不敢再造次,乖乖地窝在幼芙腿上合眼睡觉。
外面突然有些吵杂,车桥也慢了下来。
田滢舟狐疑地掀起纱帘,望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对着城墙指指点点。
她看向城墙之上的两人,不也是昨日那两个秦凉人,大家可真是热情不减。
不过瑾王他这么做是为何?人抓到了不处决,这吊在城墙上都一天一夜了,是为何?
单纯为了自己这初来咋到立功站稳地位?以他们这地位恐怕也不用了吧……
难道京城里还有秦凉国的人?
“这与我何干?”田滢舟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放下纱帘那一瞬间,还是被雅间里的瑾王捕获到。
“王爷,其余人会现身吗?”。小犊没有留意到瑾王的眼眸变了变,接着道:“万一其余同伙一直不现身他们要怎么处置?”
“你说呢?”瑾王看了他一眼,眼眸骤然一凝。
然后视线又落在出了城的车桥内,眉头一皱。
田滢舟当然没他,而且由于病了的缘故,躺着就熟睡了。
待她醒来,已是午时。
车桥依然赶着路,到了一客栈用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
田滢舟和何太医两人从出发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路沉闷地赶路,田滢舟望着渐渐变得人烟稀少的路,周围都是树木微风吹来凉快了许多。
“今天能到达吗?”。她低喃着。
幼芙笑着忙回道:“按何太医这匆忙的赶路,天黑时就到了。”
“你去过抚安县?”田滢舟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才望向窗外掠过的景色。
幼芙点头应了一声,小声道:“奴婢的娘被遣南安县的安田山庄下地干活,而南安县和抚安县挨得很近。”
“嗯。”隔壁就是南安县,两个县相邻挨着……
田滢舟有些担心,先前抚安县粮荒,南安县定会第一个遭到难民觅食的第一个首选之地,这瘟疫又爆发,南安县也难免遭殃。
带着不安,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抚安县,尚未下车桥微微掀开纱帘便感觉到一股死寂和隐隐地闻到发臭。
“膳茗司大人,何太医让戴着口罩。”他的随从戴着口罩将口罩递了。
田滢舟没有异议,和幼芙分别戴上,瞥眼看着十三。
“幼芙,抱紧它,别让它乱走。”生怕一不小心以它的任性,又胡乱走染了瘟疫。
田滢舟放下纱帘,车桥进了抚安县,半响才停了下来。
“小姐,已经到了。”车夫说道。
田滢舟下来车桥,望着街道上一片空寂,走在街道上廖无几人,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是病得如同死尸般行走。
一切都太诡异了,何太医的随从敲了许久门,客栈里才探出一颗脑袋。
一名老妇凶凶地喊道:“干嘛!”
“投宿,我们是从……”侍从话未说完,老妇就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一道喊声从里面传来:“不接客,赶紧走人。”
“哎呀,秦掌柜,不如让他们进来吧,这外面情况如此恶劣。”一名苍老的声音在门口不远处传来。
那秦掌柜一口驳回:“我们粮食已经缺得很,他们又不仅有一人,是一行人。”
然后里面就没有了声响。
吃了闭门羹地侍从,无奈地看了一眼何太医。
何太医一脸不耐,据他所知,抚安县就这客栈,他不接客那他们难不成睡大街?
见着他凝眉烦恼着,田滢舟环视着这县里情况,尔后上前轻轻敲门。
门内想起不耐的吼声,“说了不接客,别再敲了!赶紧地给我滚人。”
田滢舟没有离开,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娘,我们是京城派来的,就是负责这场瘟疫,若你们不需要,那我们这就回京城。”
就在何太医鄙夷笑看着她自以为是时,门轻轻的被拉开。
秦掌柜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问道:“你们真的是上面的人派来救我们的?”
田滢舟真诚地笑着点了点头,介绍道:“这是皇宫里的何太医。”
秦掌柜忙拉开门,笑着催促道:“赶紧进来,外面瘟疫严重。”
说着那秦掌柜就急忙地拉着她进了客栈,何太医轻咳一声也跟着,一行人进了客栈。
客栈里面围着坐着十几人,抚安县粮荒又没解决,这客栈里又有不少人,看来秦掌柜说的粮食紧缺是有原因的。
他们像是见到了希望似得,个个兴奋激动地围了。
何太医赶紧地避开,不与他们接触。
田滢舟倒也没避忌,亲和平近的任由他们围着。
秦掌柜说道:“他们都是没染病的,我的亲朋好友。”
“嗯。”田滢舟摘下口罩,笑道:“那个粮食不够,我们自己去外面找就可以了。”
秦掌柜忙否决道:“那可不行,这里您们不熟悉,粮食我们会想办法。这场瘟疫就拜托您们了。”
其他人也严肃地弯身说道:“拜托救救我们。”
说着一名女子还抽泣着道:“我爹娘都死了,只剩下妹妹了,她现在在家里病着,也不知如何。求求您们救救她。”
她激动地抓着田滢舟的手,田滢舟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何太医和我都会尽力的。大家请勿担心。”
忽然有一人惊呼道:“你看起来怎么病了似的?脸色有点苍白?”在这敏感时刻,大家一听慌忙退后看着她。
田滢舟苦笑一下,解释道:“我这不是瘟疫,只不过在京城时不小心冻着染了风寒,这一路又奔波有些疲惫而已。”
“真的在京城就病了?”秦掌柜有些提防的看着她,在田滢舟郑重地点头才松了口气。
“抱歉,我们实在是怕了。”秦掌柜歉意后,又说道:“我带你们去房里吧,吃的待会就送上去,赶了一天路也累了。”
“劳烦了。”田滢舟微微欠身,然后跟着秦掌柜上楼。
由于房间所剩3间,何太医一人一间,侍卫一间,还有的就是田滢舟和幼芙一间。
秦掌柜先前就已经在做饭,所以很快就将饭菜送到了房内,尔后退了出去。
这粮荒,田滢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何太医却抿唇,嫌弃地推开。
“都是些什么!啧啧啧……”然后宁愿吃剩下的干粮。
田滢舟和幼芙吃完后,就躺下说道:“幼芙,留一半给你,别啰嗦,我累了。”
说着,合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