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洞外如此阵势,全部视线都落在她和他身上,田滢舟羞涩地将头埋在瑾王怀里。
“快点放我下来,我以后怎么嫁人啊。”她小声道。
“谁允许你嫁人了,要嫁只能嫁给我。”瑾王霸道地说完,分别向父亲傅一祥、田远平、梁智滔点了点头。
田远平忙说道:“舍女给王爷添麻烦了。”然后给了幼芙一个眼神。
幼芙擦过眼泪,忙要扶她,可瑾王双手一紧微微侧过身。
“杀手是冲着本王来的,她奋不顾身地为本王挡箭,是本王连累了她。”瑾王忽然坏笑地看了一眼田滢舟,接着道:“这男女共处一晚,本王会负责的。”
“……”时间一秒一秒,众人被他忽然的发言弄愣住了。
田滢舟更是无言,敢情他在洞内是一直无视她的话?
~不过他声音里的温柔,田滢舟动容了。
西澜侯淡淡地道:“先回府治疗吧。”
拗不过他,田滢舟也渐渐累了,正要合眼时,瑾王焦急道:“不许睡!”
被他一喊,田滢舟霍地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想吓死我啊?”心脏都被吓得猛跳,可是见他神情好像不对,狐疑道:“怎么了?”
“……”瑾王顿了一会儿,暗哑道:“没事,你睡吧。”
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唤醒你的。
田滢舟自然想不到他心里所想,实在忍不住就合上眼睛了。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田府了,梁氏守在一旁歇息着。
水桃也抱着十三守在一旁,还有琴美,水桃有些心不在焉的。
田滢舟一动,她便惊醒。
“女儿,你可醒了,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琴美和水桃同声喊道,水桃明显一怔。
十三汪汪叫了几声,兴奋地摇了摇尾巴:“主子,你终于醒了。”
见梁氏焦急担忧地问着,田滢舟笑着摇了摇头,想要起床,可一动肩膀上的痛感传来,眉头不禁一皱。
梁氏忙扶她坐了起来:“要喝水吗?”。
“嗯。”田滢舟环视了一圈,外面天也黑了,环视了一圈不见幼芙问道:“水桃,幼芙呢?”
水桃支支吾吾地说不清,“那个、,那个……”她为难向琴美望去求救。
琴美忙解释道:“幼芙她忽然病了,让她去休息几天了。”
“病了?”病了就病了,何必支支吾吾,必有隐情。
田滢舟掀开被褥说道:“我去看看她。”
梁氏忙阻止她:“你病还没好,烧也被全退,承佑说了,不能随意走动,要休息。”
“我睡了一天该走走活动筋骨了。”田滢舟执意起床,梁氏拉着她的手垂首叹息。
“瞒不过你的。”
田滢舟眉心一紧,静静听着梁氏说道:“幼芙她被仗打五十大板关进柴房了,老爷下令了,谁也不许去看她。”
“为什么!”田滢舟压抑着胸口的怒火,看向梁氏的眼睛,接着道:“是因为我吗?”。
她们以沉默代表了回答,田滢舟抽回手。
“那我更要去看她!”她说道。
梁氏起身绕到她身前,叹声道:“她失责让主子受伤,这是你父亲对她的惩罚,况且这次你差点没命了,你还是休息吧。”
“母亲,所以你没有出声?”田滢舟凝眉看着她,有些失望地摇头。
“水桃,扶我。”
水桃望了望,又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才忙扶着她离开了房内。
梁氏被她那失望的眼眸弄得缓不过神,怔愣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做了多少让她失望的事,若她知道我也有害她的一份,她会更失望吧……”
琴美轻抚着她的背部,安抚道:“,其实内心很善良,而幼芙可以说是和她一起长大,自然是心疼的。会理解的。”
“我很想一五一十说出,不用一直忐忑不安担心她那天知道,可又怕说出后她不原谅。”梁氏低喃后,起步道:“走吧,我们也吧。”
田滢舟来到柴房,门口有两个家丁守着,他们一见到她忙俯身行礼。
田滢舟也没有,示意水桃去开门。
家丁见状忙拦住,为难道:“二,老爷有令,谁也不许进去,幼芙需要挨饿三天三夜以此惩罚。”
三天!正常人也难以挨饿三天三夜,何况幼芙只是一个女孩子,还有伤,这不是要她命吗!
田滢舟合眸深呼吸,待睁开时,眼神变得冷峻。
“让开!”声音不大,可却冰冷和有压迫感。
家丁互望一眼,拦着的手虽然没有放下,可眼神已经畏惧地躲闪。
十三从水桃的怀里跳出,怒目凶光,对着他们咧着嘴巴要扑上去咬的姿势。
家丁咽了咽口水,手都抖了。
放,前有老爷,不放,后有一向令人畏惧的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爷若提起,就说我让放的,开门。”梁氏在后面说道。
家丁见是二,顿了顿然后打开了门。
田滢舟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谢谢母亲,方才女儿无礼了。”
“好了,快去吧。”梁氏摆摆手道。
方才在门外幼芙就已经听到二的声音,见来救她,眼泪早已盈眶。
可田滢舟一踏入柴房的那一刻,幼芙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下。
“,你可醒了。太好了。”她说道。
到了现在她还挂心自己,田滢舟觉得她真是太傻了,声音暗哑道:“对不起,害你被惩罚。”
“不、不……嘶……”幼芙一激动要起身时,**传来火辣辣地痛楚。
“别动。”田滢舟向门外的家丁喊道:“你们随便一个进来,背上幼芙回蓝雾苑。”
两人一听愣住了谁也不敢动,躲在一旁的蔡安快步跑了进去。
“我来。”
田滢舟认得他,上次也是有他帮忙,他和幼芙很好,点了点头说道:“背她回我耳房。”
将她放回后罩房,下一秒可能又回到这里了。
蔡安哎应声背起幼芙,安慰道:“忍着点。”
“谢谢你。”幼芙脸颊一红,轻声道。
田滢舟他们一出柴房,便见到云嬷嬷和马管家而来,可没见到田远平和姚氏。
“老爷他们呢?”田滢舟小声向水桃问道。
水桃低声回道:“今日是大皇子的正妃生辰,老太爷、老爷、大、大和四也去了。”
那就是说现在府内说事的是老了,田滢舟向云嬷嬷看了一眼。
“二,幼芙还在禁闭中,请放她下来。”云嬷嬷语气不善道。
马管家睨视一眼蔡安,冷冷地道:“蔡安,你好大胆子,你也想受罚吗!”
蔡安只是怔了怔,侧头看到虚弱的幼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道:“马管家,云嬷嬷,幼芙也受了五十大板了,请您们在老面前美言几句吧。”
“放肆!马上给我将她关回柴房!”马管家冷喝一声,然后向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谁敢动她一下!”田滢舟一步上前,冷眸扫视了他们一眼。
他们连忙停下脚步,左右为难。
梁氏开口道:“这事我会和老和老爷禀明,都退下去。”
“抱歉,二,老有令,谁也不许带她离开柴房。”云嬷嬷说完看了一眼田滢舟,神情有些轻蔑。
“水桃,蔡安,跟上。”田滢舟一手扶着水桃,淡淡地看了一眼,在走到她跟前时,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
云嬷嬷一怔,提防地看着她,没有接。
田滢舟也不急,不慌不忙地将信拿出,幸好青柳用的墨汁浸水也不会洇开。
里面还有一个玉镯,也一并拿出。
云嬷嬷一看,霍地抢了,手颤抖着,惊愕地看着她,颤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说呢?”田滢舟轻轻拨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当然是本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