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当然信,你有做不出来的事吗!”梁氏冷嘲道。
“反了你!”田远平冷喝道:“管家,准备笔墨纸砚!今天我就休了你!”
闻言,田滢舟有些急了,如若真的因此被休,那不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吗!
日后梁氏还有脸面吗,不能因此被休,她忙看向梁氏,奈何梁氏倔强不屈的望着田远平。
“随你便!要休赶紧休!”
梁氏今日的急躁不冷静让田滢舟顿感狐疑,平日里她不会这么冲动,想不到利弊。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故意而为之……
田滢舟收起视线望着田远平怒火冲天地挥着毛笔,梁氏到底有什么想法?
“老爷,别冲动,妹妹也是护女儿心切。”姚氏按住田远平的手,看向梁氏柔和道:“妹妹,我们也是担心她和担心田府的声誉,你也别恼了。”
姚氏望向一脸倔强的梁氏突然道:“你平时最为冷静的,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梁氏心一沉,想不到她这么敏感开始怀疑了。
她呼了口长气,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我也不想,可是我看不得女儿受到这么不公的控诉,为人父,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田滢舟开始混乱了,真不知道这是要演哪出,怎么突然又变了态度?
田远平正要说话时,姚氏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别动气。
她安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会不公呢?人一急起来,就什么都说,你也就别放在心里了。”
好话谁不会说,田滢舟抿抿唇不语。
梁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首淡淡地嗯应了一声。
田老太爷见状就挥手示意道:“好了,你们吧。”
族长他们见田滢舟离开,该说的也说完了,也久留了,也告辞离开。
田远平直至她们离开才抽回手,怒喝道:“干嘛阻止我休了她!”
“幸好阻止了,不然计划就泡汤了。”一开始田老太爷也有些疑惑,后来仔细一想才醒悟。
可田远平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依然茫然着。
田老太爷见他如此,蹙眉摇摇头,一个做大事的人竟然因为一个愤怒得失去冷静判断。
姚氏忙解释道:“要是你休了她,那她不就和我们没关系了?这样一来怎么将梁府也拉上?”
田远平听了这番话才立即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差点坏事了。”
他歉意的看向田老太爷,田老太爷看也不看他,起身道:“还得多历练。”
田远平垂头送走了他,然后坐回椅子上愤怒地一锤敲在桌案上。
“该死的梁子兰、田滢舟!”他怒骂道。
梁氏和田滢舟一脸沉默,不发一言地并肩而走,梁氏沉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田滢舟没有回到蓝雾苑,而是跟着她回了紫藤苑,让柳易烟和以柳守在房外,跟着她进入里间。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轻声唤道。
梁氏叹了声气,正色道:“你外祖父来信说,让我们尽快离开田府。”
田滢舟讶异问道:“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信件也是藏头诗,才看出这个信息。看来是怕信件被劫,所以没敢细说。”梁氏凝眉。
“那封信呢?”这么重要的信件,她不会还留着吧。
“为了以防万一已经被我烧了。”梁氏接着道:“你去找你外祖父,问问他究竟什么事?”?
正好,人多不会被怀疑什么。
田滢舟点头应道:“嗯,正好我要和瑾王、付小姐、姜承佑他们去郊外,回来时一趟。”
有承佑这孩子她就不怎么担心了,不过还是叮嘱道:“嗯,注意安全啊,最可好不安生。”
“嗯,我会的,母亲放心。”田滢舟点头应声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回苑了。”
不料收在袖口里的发簪掉落在地,清脆地碰撞声后是梁氏的喊住。
“等会!”
梁氏突然喊住她,神情有些惊诧地望着地上。
“你发上的琉璃星蝶簪是哪里来的?”
田滢舟捡起来,细望着它道:“皇后赏赐的。”
“皇后?”梁氏惊诧地瞪大眼睛,颤抖着拿过那个发簪。
田滢舟她的异常,狐疑道:“母亲,你还好吗?”。
不仅梁氏异常,一旁的琴美也脸色不好起来。
梁氏脸色煞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仅仅地握紧发簪,发簪的刺进肉里流血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见状,田滢舟忙上前一手扶着她,一手弄开她的手欲将发簪拿出。
“母亲,赶紧松开手,流血了!”
只是梁氏握得很紧,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六神无主。
琴美缓过神,也上前劝声道:“,放轻松,快放手,你都流血了……”
她根本听不进去,田滢舟也顾不及什么了,两手忙掰开她的手。
岂料见要掰开时,梁氏凄厉地痛喊一声,然后大力一挥,簪尾划破了田滢舟的手掌。
田滢舟只感到手掌吃痛,热流涌出,手掌顿时黏稠和液体滴落。
尚未来得及止血,梁氏便昏迷向后倒去,田滢舟和琴美忙接过她的身子。
“琴美,赶紧扶她上床躺着。”她吩咐道。
琴美担忧道:“小姐,您的手流血了。”
“一点点伤,没事,快一起扶她上去。”田滢舟一边扶着,一边向外喊道:“易烟,快去请大夫!”
柳易烟和以柳方才一听到喊声便进来了,见到眼前的情景愣了愣,听到小姐吩咐才缓过神。
柳易烟应声后匆忙去请大夫。
“以柳,那纱布和止血的药膏来。”
以柳匆忙地翻找时,田滢舟回头看向桌子上的琉璃星蝶簪,眉头紧皱。
她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走了,拿起桌子上的琉璃星蝶簪时瞥见桌子上的水杯后顿时惊愣在原地。
“二姐,怎么了?”田清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一边走进类一边问道。
田滢舟一惊,想也不想地将水杯扫到在地,这一举动吓坏了走到跟前的田清雪。
“二姐,您怎么了?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田清雪拿出手绢要为她按住血时,田滢舟条件反射地避开。
“您流血了,二姐,让我帮你止血吧。”
在她再次要上前时,田滢舟蹙眉道:“不用了。”
以柳正巧找到纱布和药膏,还端着一盆水回来。
田滢舟隐住内心的汹涌、震惊,恢复往常的淡然道:“要用药膏,手绢止不了血,只会弄脏而已。”
说着她便先为自己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膏后让以柳包扎好后,便坐在床沿边为梁氏清洗伤口,然后上药膏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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