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踩完后,心里舒服多了——本少爷终于报了一压之仇啦,怪不得一整晚都像睡在五指山下。
他心情是爽朗多了,可是澈就不得不很火大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嘴里很不客气地喊着:“是哪个家伙敢踩我?搅了本帅哥的好梦,真是不想活了!”
炫站在床沿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心里想着:哇啊,这只死妖精还真有胆量敢威胁我呀。我说你惹谁不好,你惹我?
看着对面的炫,澈瞪大眼,愣了几秒,然后不知不觉地哝嘟了一句:“为什么会在梦中碰见死神呢。本帅哥最见不得流川炫那个臭小子了……”
澈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抱着枕头,想继续呼呼大睡。
炫不打算搭理澈,他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呢。对了,得先去妈妈那边。妈妈的巴黎时装展览这几天就要筹备了。
当他进去洗手间梳洗的时候,“丁丁咚咚……”的水流声传来,使得很郁闷的澈终于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炫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简单舒适的运动装,他戴上一顶遮阳帽就准备出门。
澈环顾四周,被周围一切简洁纯白的摆设装饰,吓得有些无语:“难道我住在医院里?”
他一眼了炫,问道:“喂,炫,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
炫关上房门,很利索地走出温莎城堡,当他的身影走出城堡的门口时,澈也跑出来了。
在夕阳下,炫的身影变得有些迷漓朦胧……挺拔又单薄的身姿如雪中的梅,被昏黄的光圈浸成一种明媚的伤,仿佛是宣纸上,淅出的墨红之画……
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赶出来,他只是一直想起,不久前的事,不久前,一位仿佛是白鸽断翅的少年也是浸在阳光之中,他的神色苍白黯然,清俊出奇的脸上满是纵横驰骋的泪水……
那位少年曾经那么用力地攥紧他的手,说——原来,我一直是个无心的人!所以,心口才会这么,这么的疼!
那一刻,他因了这句话,心刹那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