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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若浅心头一震,停下了脚步,愣愣的望着他的后背,“是谁?”
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可见裴逸辰欲言又止,心里不由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戚若浅改口问道:“是‘物语吧’的员工吗?”。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为难。
静默了片刻,裴逸辰这才转过身来,表情凝重,“嗯。”
他沉声应道:“是‘物语吧’的员工。”
回A市后,陈嘉找他说起过案件的事,他也深知戚若浅和舒云等人对物语吧以及员工们的感情,而也正因为是物语吧的员工,他才会如此为难。
戚若浅那么信任‘物语吧’的员工,现在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她该如何承受这样的事实?
听了裴逸辰的回答,戚若浅心里确实很难受,她不敢相信她信奈的&}.{}朋友们,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戚若浅脸色苍白,似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片刻后,她问道:“他是谁?”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有意为之,还是不小心出错了?还是因为别的……
一时间,戚若浅脑海里闪过各种的可能发生的疑惑。
‘物语吧’店铺不大,所以员工也不是很多,且每个人都在这里工作了有些时间,大家相互间也有了感情。
而殷晓燕却是事发前的一天才来到A市,她自己都还是第一见到,更别说是‘物语吧’的店员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店里的人都没有要杀害她的嫌疑。
所以,戚若浅才会如此疑惑。
她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那样做?
而且,她也实在猜测不到那人到底是谁……
“逸辰,真的查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戚若浅抓着他的手,急切问道,“他是谁?他人现在在哪里?”
“若浅,你冷静一点。”裴逸辰没料到戚若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着,“人我已经让人带回来了,而且,他自己也招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给判了死刑似的,最后的希望破灭,戚若浅停下了挣扎,渐渐地冷静下来。
他自己也招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勇气抬头看向裴逸辰,“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不是裴逸辰说他已经招认,戚若浅还是不敢相信。
听舒云说,后来陈嘉又去‘物语吧’调查了,可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正常,并没有异样,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了吗?不然怎么会连警方和陈嘉都没有盘问出来?
但是,此刻裴逸辰却这样说了,她不得不相信。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找到凶手,然后让他招认,但若此事不确定,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见她平静下来,裴逸辰终于是松了口气,突然有点后悔这么快告诉她了。
但现在都已经说了,若中途停止,则会更加让她困惑。
犹豫了片刻,裴逸辰终究还是说了,“是李文俊。”
“什么!?”戚若浅大惊,抬头呆滞的看着他,呢喃着,“李文俊?”
戚若浅推开他,吃力的笑了笑,“逸辰,你是不是弄错了,李文俊他还是个学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
别人如何她不是很了解,但李文俊此人,她还是了解一些的,是个认真学习的老实孩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凶手是他!
“他还是个学生,就是因为家里困难才会做兼职的,他是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若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也是事实了。”
他的人昨晚就将李文俊从国外带回A市,他后,亲自审问了他,听完他的原因后更是让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考虑戚若浅的心情,他怕是昨晚就将李文俊送到警局,但他没有,而是今天与她见了面后,将事情告诉她,他想要知道若浅到底会选择如何处理。
说完,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戚若浅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却因为这件事,再次开始烦躁。
她一直想要尽快找到凶手,然后洗月兑罪名,却也同时心里会很不安,殷晓燕是吃了‘物语吧’售出的蛋糕才出事的,若非要查,‘物语吧’是最大的嫌疑。
不管凶手是谁,都不是她希望见到的,店里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她的亲人,她不愿意看到是他们。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一直等到今天,当裴逸辰说出找到凶手了时,她终于是松了口气,却也因看到他为难的神情时,一颗心再次沉了下去。
她没料到,那个人竟然是李文俊,是她曾经帮助过的那个人!
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再次抬眸,戚若浅眼里已经不再见了迷惘,她望着裴逸辰,坚定说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想要见他一面。”
事已至此,就算她不相信也是事实了,但她需要见李文俊一面,她想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以。”裴逸辰没有拒绝,他本来也是想让他们见一面的,“但你现在需要先让医生换药。”
其实,她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有几处在后背,所以才需要医生帮忙。
戚若浅没有应声,脚步却跟着裴逸辰往医院走。因为,她心知,裴逸辰既然开口了,就绝对不会允许她半路逃开的……
换好药,裴逸辰开车带她去郊外的住处,李文俊就是被关在地下室。
这是戚若浅第二次来他的庄园,与上一次好奇且迷茫的心情不同,这次她是带着及其复杂的来访。
一路的风景熟悉又陌生,但她却已经没有了心情去欣赏。
裴逸辰也理解她心情不好,所以直接开车带他去关押李文俊的地方。
见到戚若浅,李文俊也很意外,尴尬过后,却是释然的笑了。
“你来啦。”李文俊对戚若浅一笑,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惊慌的情绪……
戚若浅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何还能如此淡定,她走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