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初,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要时刻记得他们给你带来的一切,云静初细手紧紧握住,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如此接近眼前这两人,内心深处越发沉了,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突然掐住喉咙,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司徒嫣美丽迷人的嘴角冷冷翘起,看着眼前的云静初,眼眸中是逼人的寒意,这个宫女好像是惠妃的宫女,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惠妃还要做什么,想着,司徒嫣正想开口,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
“平身,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宇文睿冷冷的话话音传来,将云静初生生的从思绪中扯了回来,而云静初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打量她清秀的脸,深不可测。
云静初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的心早已心沉如海,脑子里无数个念头丛生,久久才艰难的<从喉咙发出声音说道:“回皇上,奴婢是惠妃的宫女。"
“惠妃的宫女?”宇文睿目光隐有深意,俊脸闪过冷魅。
“是的。”云静初移动了子,退后一步,假装受到惊慌,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思?”宇文睿凝视着云静初,阴冷的说道。
她知道今日这件事情,她不站出来,宇文睿也会做很多事情为她心爱的推月兑,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机会,彻底除去曾经占卜说他皇儿是天煞孤星的国师,让那可怜的孩子直到临死前都没有感受到一次父皇的疼爱。
想着,她的心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倍,暗暗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慢慢的渗进她的肉里,她仿佛感觉到她的心在滴血,云静初压下思绪,立刻站了起来,风吹拂着她的裙摆,黑色发丝顺风飞扬,那清秀的脸淡淡一笑,对着皇上缓缓开口道:“我的意思是眼前这一切完全是皇族祖先的指示,它的手之所以断是为了庇护贵妃娘娘的手而已!”
“荒谬之极!”众人一副不屑和讽刺的样子。
“想知道这神像的手为何掉落吗?”。云静初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将目光看向司徒嫣,继续说道:“皇族祖先是在告诉众人,天神赐予贵妃娘娘的手享有独特的功能!”
这话一出,大家都一脸不可置信,都纷纷的轰动了起来,开始说着这个大胆宫女妖言惑众。
站在高台的云静初不以为然,又开口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奴婢今日就会证明皇族祖先的启示!”
“你要怎么证明?”一直沉默的太后走上前,打量了一下云静初,听起来是询问,其实包含了质问的口吻。
“回太后,贵妃娘娘乃是凤体,自然不能轻易展示,奴婢只是卑贱之躯,愿意为贵妃娘娘上刀山下油锅,而贵妃娘娘天生怜悯之心,自然也会庇护奴婢,对吗?”。云静初说着,便恭敬的伸出细手,白皙的手落在了司徒嫣的面前,十分虔诚的等待着司徒嫣所谓的“庇护”。
司徒嫣犹豫的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惠妃,表面依旧带着优雅,仪态万千的抬起自己的细手,握住那只停在高空的手,力度忽然加重,像是在暗示着,如果这件事情出了什么差错,自己绝对不会饶恕她。
云静初感受着那力度,心中忍不住冷冷一笑,这才是司徒嫣的本性……
很快,司徒嫣便立刻收回自己的手,云静初一脸平静,高举着自己的细手,大声说道:“既然现在奴婢这只手得到贵妃娘娘的庇护,那么就用奴婢这只手下油锅以表贵妃娘娘的清白,证明贵妃娘娘的手得到了神明的庇护!”
众人一听,都一个个冷颤中,引起了更大的轰动和低语,以手下油锅来证明?那可是油锅呀!必死无疑!
宇文熠听见这话,立刻朝着云静初身边跑,紧张的说道:“,这很危险……”
而宇文轩也露出惊愕的表情,一双桃花眼划过一道难以捉模的神色,看着不远处那高举细手的女子,这个小宫女倒是有意思,只是下油锅,不要命了吗?
一边的惠妃也有些站不住,急忙上前拉住云静初,小声的说道:“静初,你这是……”
“娘娘不必担心。”云静初看出惠妃不安,朝着惠妃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如果自己搞砸了,不但牵连惠妃,甚至是他背后的人也会一并牵连。
于是她贴近惠妃的耳畔,低声交代了几句,惠妃脸色瞬间苍白,不解云静初为何这么说,但是想着眼下的情况,只能点了点头,立刻退下找到了绿衣打点一切。
一阵微风吹过,云静初任凭自己的秀发在风中起舞,轻微抬起一双美眸,眉目间隐然有一股灵气,十分镇定的看着台下各式各样的人。
有看戏的,有轻蔑和不屑的,有不可置信等人都纷纷议论起此事。
云静初却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冷冷的笑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刚刚那国师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