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初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回娘娘,静初不曾有任何打算……”
惠妃听着她这话,疼痛中夹杂微微的酸,但是脸上还不动声色说道:“静初,其实你可以有打算的。”
云静初感觉到她情绪,但还是故作不解的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惠妃眼眸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嘴角扬起说道:“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云静初瞧了瞧看上去文静少言的惠妃,还是会在思索着,她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便故作疑惑的看着惠妃。
惠妃看出云静初的疑惑,柔声说道:“静初,我们好歹也是一场,我自然希望你能好……”
能一直隐藏的这么好,一直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除了之前自己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她的智慧还有细心,做聪明的女人不简单,做一个后宫的女人——当然会更加的不简单,想到这,云静初心里不禁有些佩服惠妃。
“静初谢过惠妃的好意。”云静初笑着谢道。
“静初,你千万别这么说。”惠妃立刻看着云静初,继续说道:“因为我一直认为静初非池中之物,只是时辰未到。”
“借惠妃吉言。”云静初淡淡的一笑,但是心中却不禁开始猜测这个惠妃的用意。
“静初,之前或许我有让你不开心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赔罪,希望你别往心上。”惠妃扬起微笑,盈盈说道。
好一招以退为进,只是这样的惠妃只会让自己更加,脸上却是受宠若惊,云静初急忙说道:“娘娘严重了,静初承受不起。”
惠妃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了一口,将被子放下之后,才开口说道:“好了,静初肯定累了,而我也感觉乏了,我让人送你回慈宁宫,你有空多来惠宁宫走动走动,这惠宁宫的大门随时为了你打开着……”
“那静初告退了。”云静初立刻站了起来,盈盈的行礼说道。
话落,云静初便转过身子,跟着桂公公走出了惠宁宫。
惠妃看着云静初消失的背影,握着杯子的手更紧了,这后宫就是人吃人的地方,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而走出惠宁宫的云静初,忽然停下了脚步,也朝着惠宁宫的大门望去,眼神中早已没有了平静,只剩下警惕与精明,宛如蛰伏在暗处等待猎物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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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阴暗却并不算太潮湿的某一角落,一抹阡细的身影身穿一身肮脏破败的白囚服,手脚上戴着铁链子,沉沉躺在那堆干草上,一直抱着手中的枕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像是在哄着孩子:“嘘嘘,不要哭……”
这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有人用手拍了拍牢门上的锁链,示意她起来,她这才眸中一亮,急急从草堆上爬起来:“你终于来了!”
门外那个裹了一般黑色披风的女子不做声,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轻轻打开,而后净素手一一将几盘好菜和一壶温汤取出,送进去。
“怎么又是这些?”那一抹身影放下枕头,丝毫没有疯的样子,有些不领情,一脚踢翻了那些饭菜,气急败坏道:“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却为何装作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这么耗下去?你知不知道?不行,你要放我出去……”
女子依旧沉默不语,将头上的帽取下,露出一头飘逸青丝和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孔,她静静看着牢里的人,不语,伸手去扶那被踢倒的酒壶。
“淑儿,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如何忍心看着我一直这样?我只是想要你将我放出去,放我一条生路,只要你将我放出去,以前所做的罪孽我会一一补偿的,我会天天吃斋,不问世事……”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淑妃,她只是低下头,为她将那些下饭菜静静扶起,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淑儿!”玉蝶有些急躁起来,一把抓住女子净白的小手,始终不肯放开,继续说道:“你还在娘亲生娘亲的气吗?你怪娘亲的气吗?怪娘亲遗弃你吗?好孩子,当年的太后威逼我,所以我才不得不为她顶罪,只能将你送走……”
淑妃秀气的眉毛微微一蹙,使劲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扯出来,冷冷看着她。
玉蝶知道淑妃的意思,于是便也把心思一横,肩一垮,坐回到草堆上:“好,既然无意救我,索性让我饿死好了,反正横竖都要一死!”
淑妃缓缓地站起身子,一双美眸尽是冷意,伸手将披风上的帽子重新戴上,转身就往外面而走。
“淑儿,你别走!”玉蝶看着她真的离开,这才着急,连忙爬起来,用手抓着栅栏:“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吗?再怎么样,如果没有我急中生智将你送出去,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活到今天……”
“呵,你的好女儿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不等淑妃回头,一道奚落的女声陡然在空荡荡的牢房响起,声一落,寂静的火光中响起轻轻的裙摆拖地声。
“只是如果她真打算不管你死活,又岂会天天给你亲自送来这些饭菜?”随着这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冠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名妇女,一身素白的锦衣群,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非凡的气息,一阵轻风吹动了她的面纱,洁白被风一掀,半边的面容竟然都是疤痕,但是另一边完好无缺的脸蛋竟然美的让人屏住呼吸。
只见轮椅上的妇女眼角带着笑,瞧着淑妃,淡淡的说道:“真是我的好淑儿,送牢饭之事都让你亲力亲为,可真是辛苦你了。”
淑妃拎着空食盒,只身站在那里,按礼节对她欠了欠身,低头压住心头的惊慌。
“不过淑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随着冠将轮椅越推越近,最后停在淑妃的身边,最后望向玉蝶,继续说道:“这当年太后亲自下令,是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的此人,否则一律相同处置……”
“原来是你!”牢房中的玉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大吃一惊,惊恐的说道:“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轮椅上的妇女轻声一笑,继续说道:“你放心,那些害我的人都还在,我怎么可能会先死呢?”
玉蝶一张脸变的苍白,整个人惶恐不安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十分费解,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跟她在一起?她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跟淑儿情同母女,恐怕感情比你这个亲娘还要深厚!”轮椅上的妇女看出了玉蝶的疑问,便裙摆一捋,在冠的推动下,来到了栏杆面前,透着面纱望着牢房,“今日我突发兴致,就想来找你叙叙旧,恰好淑儿也在,不如一起聊聊天,阿沁,你去门口守着……”
“是。”冠看了一眼淑妃,便快速转过身子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淑妃看着那名妇人,不得不朝这边走过来,望着牢房里的玉蝶一眼,在旁边的轮椅边停下。
只听见轮椅上的妇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玉蝶,这么多年,被关在这里的滋味如何?”
玉蝶知道对方在讽刺着她,脸色微微一白,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太后之前跟我承诺过,只是一时的,她一定让想办法让我出去。”
“呵呵,原来你还再指望她,那刚刚为何还要哀求淑儿救你出去?”妇人笑声中带着讽刺,抬起冷眸继续说道:“你自己也知道,在她当上太后之后,早就已经忘记你了,所以你才在知道淑儿是你女儿之后,便开始将注意打到淑儿的身上,因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女人……”
“不会的,太后绝对不会忘记我……”玉蝶大声的开口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只能用巨大的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太后?她很快就不是太后了。”面纱下的妇人挑眉一笑,笑得更得意,拍拍裙子上的褶皱,“那个位置原本就不属于她,霸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退下来了,这个江山很快就要易主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玉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望了一眼旁边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淑妃,冷声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她的儿子坐拥天下,那她就是太后!根本轮不到其他人,尤其是你!”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妇女并未与她争执,一双凤眸支阴冷微眯:“我们看看这太后会是谁?”
话落,大手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阿沁,给我好好侍候这个老,用最好的方式伺候,让她也尝尝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滋味!”
“你要做什么?”看着冠忽然出现,一只手抓住玉蝶的脖子,将她的脸贴在栏杆上,玉蝶整个人被吓得半死,她知道自己当年对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而自己装疯卖傻的活着这么多年,其实早在上次她就有了想死的冲动。
可是无意中出现的一名宫女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名宫女竟然是说来探望自己,所以她确定,那就是太后派来的人,只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一个王爷,所以才让她不敢多言,于是她又燃起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因为她心中始终还是牵挂着自己的女儿。
“不干什么,就是治治你那疯癫的毛病。”妇人微微一笑,斜视的扫了一眼一旁的淑妃,说道:“我劝你还是聪明点,安安分分的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样我或许会放过你一次……”
话落,就在冠给玉蝶服下一颗药丸之后,而后袖子一甩,便推着轮椅上的妇女离去。
而淑妃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玉蝶整个人难受的瘫在地上,没有上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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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因为绮罗下个月月底要考试了,都在忙着上课复习,所以最近的更新都不够给力,绮罗感到万分抱歉,深深歉意的鞠躬,但是绮罗保证,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断更,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绮罗,绮罗一定会努力的,谢谢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