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回头看了一眼,见玉斛正靠在熏笼上,两手把玩着玉杯,脑子里灵光一现,便似笑非笑的说道:“陛下,倘若九王爷新娶的那位王妃真是貌若天仙,您打算怎么个玩法?”
“槭!”玉斛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湖面隐隐若现的璀璨焰火,靠回暖烘烘的熏笼上,“你放心,再美的,经了别人的手已非完璧的,朕也不会有染指的兴趣的。不过就是想看看,玉奢这个妖怪,是不是也会有真正动情的时候?”
“哦!这么说来,陛下是想寻找玉奢的软肋,好让他长期为自己所用了?”言殊见自己果然猜中了一多半,心中不禁一沉,继而又是一笑。
“难道你不想?哎,言殊,你这花和尚,其实也只是敢口头说说而已,真要动了真格的,不是也不敢上阵么?”想起上次自己在全国大选时精心挑选了二十名美女送给他,没想到这厮却最后将她们打发去了浣衣局做宫女,玉斛就心中暗暗窃笑。
言殊脸上一红,赶紧左右一顾,见那讨厌的黑风已经带人前去办事,这才耷拉下脑袋,双手合十对皇帝回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平僧虽然有些油腔滑调,但也深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家真歇。再说陛下一下子送了二十位美人,摆明了就是想让平僧从以后会在您身边消失的,平僧眷恋陛下的慈悲,不敢片刻稍离。”
玉斛闻言一扁嘴,不屑道:“可惜,朕向来不好男风这一口。言殊,朕倒是觉得,你和黑风两个,甚是般配”。
这两人说话均是天马行空,丝毫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和所谓的修养。这一个皇帝,一个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张口闭口都是美人男色的,若是叫一般人听见了,非要目瞪口呆,汗流浃背不可。
只是他们素日里都是如此,便是御前服侍的宫人也都知道了,该听就听,不该听的一律不可妄听——因此,在这美好的上元灯节里,泛舟于西湖粼粼湖面之上,这两人却是惬意是说着满嘴的轻佻笑话,一面等待着黑风带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