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恶战,显然玉斛还没有充分的准备。他以为自己掌控的局势,却独独没想到,连杭州知府府邸也会被当成对方攻击的第一目标。
这一拳打下去,旋即听见皮肉绽裂的声音。言殊站在一旁,轻声道:“陛下,暂熄心火。贫僧以为,此事当中另有蹊跷。”
玉斛咬着牙,下唇隐隐发青。夜沉如水,他抬头仰望星空,忽然,见一颗流星自天际遥遥划过,身后余下一束白光。
“没错,此事却有古怪之处堂堂杭州知府府邸,平日便有驻军守卫,更兼之杭州城亦有守军五千,加上各衙门官差卫队,人数几近八千之众。碧罗宫便是早有预谋,但此时城门紧闭,显然是早前就混进来的——但,小小杭州城,若一下子混进了数千细作,岂不令人生疑?”
本朝关卡管理禁令,乃曰进出各州府都需通文关碟,作为身份证明以备查察,想到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黑衣骑士,还有那些膘肥体壮的骏马——玉斛心里猛然一沉,有些不敢相信的掉头望向言殊。
四目相对,二人均是一阵苦笑:“难道说,连杭州知府田思安,亦是谋反之叛逆?”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这一点疑点如同一滴墨汁滴进了清澈的溪水里,氤氲飘散时,许多难以解释的疑点,才在这时候开始豁然开朗。
言殊在旁边点起一堆篝火来,他双腿盘定,静静思索了一会,对玉斛道:“陛下务要着急,当下,只等一人归来。今日三更时分,他若能及时赶到,或许一切都可否极泰来。”
玉斛看着盼盼惨白的脸色,嘴唇颤抖了一下,也不抬头,只是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指玉奢是吧?可是你想想,如果他回来看到田丫头这副样子,朕又有何面目去面对”。
他深悔自己一时大意,没有好好保护好盼盼。她如此憔悴的模样,让他无法冷静的思考目前的应对之策。
“陛下,还是要先替王妃找个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