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师兄派个可信的人去阳州,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名扬。再把他们抬到客房去,管的太多想来比较容易累,该好好休息了。”楚灵风点了点地上的两个人,平静的道:“我不命令你们,不代表你们可以命令我。不会武功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还有,千万别说我使诈,兵不厌诈这道理若是薛明扬没教过你们,那就由我来教你们。”
杨关两人虽然半生不得志,但却也没这么憋屈的被人放倒过,还是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虽然心中不服,但楚灵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兵不厌诈,真正的敌人可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先知会你一声再动手。何况两人行走江湖多年,对迷药之类的也不是全无研究,根本连动也没见楚灵风动,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如何下的手。
楚灵风有事急着跟容若商量,没耐性在他们身上花太多时间,看着容若叫小厮将两人抬起客房休息,便进了书房的门,留下小甜长长的叹一口气,在书房门口坐下。
自家小姐不按规矩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愿姑爷是个开明的男人。
关上么关上了书房的门,两人快步走到桌边,容若这才有些担心的道:“灵风,能从阳州送你来临川,这两人应该是薛明扬的亲信吧。你如此,会不会落了薛明扬面子?”
刚才在外面面前,容若自然要端着一副毫不在乎的强势样子。但是没外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关心一下师妹的家庭幸福的。别说这事情还有自己搀和在中间,就算是没有。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碍事。”楚灵风摆了摆手:“被两个手下命令,不是我落他面子,是他落我面子。而且我了解薛明扬,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若真的是……难道我是委曲求全的吗?”。
委曲求全?容若想想这些日子他查到的事情,无论在楚府还是在薛府,楚灵风都是弱势。看似无靠,这若是换做其他的女孩子,只怕除了哭哭啼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她无论昂首挺胸还是委曲求全,无论害人还是被害,最终倒霉的都是别人。
想想,容若安心了些。还是道:“薛明扬这人我看也不错。应该能分得轻重缓急,不过你若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着。娘家靠不住,师兄靠的住,若我不在阳州,你有什么事情也尽管找去容府,我都打了招呼,我府上的人。可比薛明扬手下的人懂规矩。”
容家虽然还有长辈在,但是身体不好不大管事。容若年纪轻轻但却基本是说了算的,颇有家长之风。
被人如此关怀,楚灵风心里暖暖的,笑道:“谢谢师兄。”
就算容若是受人所托,但他也可以敷衍了事,而不是如此真心。这是林悠行的善,她却因此得了福,无论何时想起来,都是件叫人暖心的事情。
容若话并不多,该说的说了,便进入正题。
盒子打开,又掀开帕子,这才看清里面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虫,五颜六色的像是打翻了水彩盒子一般,红一块蓝一块的。身体像是蚕一般软软的,但是这色彩,除非是人用颜料涂上去,否则自然界中又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物种。
只是楚灵风两人看着虫子的样子,却并不像是看什么稀奇的怪物,而是一个比一个脸色沉重。
“这是我昨晚上在郊外无意的,趴在一颗树上,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眼花,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楚灵风不知道从哪个盆景上折了根小树枝,伸戳了戳虫子软绵绵的身体:“师兄,这事情你怎么看?”
容若露出点奇怪的表情,歪了歪脑袋:“你怎么会以为我认识这种虫?”
楚灵风眨了下眼睛,很是纯良的看着他:“那你认识吗?”。
林悠是个一身秘密的人,他有个小书橱是常年上着锁的,谁也不许打开。就连楚灵风问过几回,也被他毫不犹豫的挡了,说那是师门禁忌,谁也不许碰。
但楚灵风若是就这么听了话,也不是这个一肚子心眼的楚灵风了。她惦记了许久,终于有一次得了机会,在林悠出门的时候做好万全准备,将小书橱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本非常古老的书,然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大门。
既然那是本林悠明言不许徒弟看的书,自然也跟容若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楚灵风可不觉得容若是个听话的人,而且她还是不时的从家里溜出去,必须当天去当天回的。容若可是据说是跟林悠一起住了五六年的,这五六年,她才不相信他是个那么听话的好孩子。
容若的脸上尴尬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上拿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我认识。”
大家既然是同道中人,谁也别笑话谁。容若想想自己那时候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淘气的事情一件没少做,林悠越是说不许的,他就越是抓心挠肝的想看看,然后,便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楚灵风一副果然如此看你也不是乖徒弟的样子看着他,然后从怀里掏出夏美雪配药的那张单子:“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我婆婆,就是薛明扬的母亲每个月在屋里熏香的药材清单。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事,我婆婆的院子在薛家的角落里,除了伺候的几个丫鬟不让任何进。我那日去了一趟,她那屋子里香的几乎不能呼吸,大大小小燃了十几个熏香,我觉得可疑,便让人想法子拿到了她每月的药材清单。”
容若拿着单子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笑道:“我出师后,这些年也看过师父好些回,听他说过你几次,说你是他教过最有天分的一个弟子,虽然时间短,但是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这张材料单,虽然缺好几种关键配料,但你还是一眼看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