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容若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优雅。叫在坐的一行人都忍不住将他和以前见过的薛明盛比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个结论,听说容家曾经是京城权贵,果然是贵族气息十足,容若一举手一投足,都比薛明盛看起来要优雅的多。
陈二道:“容也知道,我们西宁这么多年,都是将药材卖给薛家的,但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薛家突然说暂缓收购,也没说缓到什么时候,也没说保证还要,所以大家心里没底,担心这药材要是都坏在自己手上。那今年家里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所以你们担心我收了这一季就走,后面不收了。”容若心知肚明:“这一季的困解了,却得罪了薛家,断了自己的长期生计。”
这是特别容易理解的问题,容若也非常明白,看着众人一脸期待的样子望着他,他不由的一笑:“有一点大家可以放心,正多坊既然要开遍大江南北,那么药材自然也不是要一次就算的。当然空口无凭,我给大家两个信心的保证。”
有保证什么都好说,对药材商来说,卖给薛家也好卖给容家也好,并没有什么区别。
吴掌柜作为中介人,也特别希望能促成这笔买卖,当下特别积极的道:“容不妨明说,别叫咱们着急,这货在手里啊,大家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踏实了。”
“好。”容若也不卖关子,直接从旁边拿起一份写着字的契约来交给吴掌柜。
吴掌柜接一看。有些吃惊,又传给了其他的人。
“这是一份合约,上面写的很清楚。”容若道:“我跟大家先签订五年的协议。五年内,每年按照正常价格收购大家的药材,若是哪年不收购而导致大家的损失,药材可以不要,损失十倍赔偿。一旦违约,诸位可以拿着合约到阳州去找容家拿钱。容我托大的说一句,这钱对诸位来说。是一家老小的生活,但是对容家来说,不过是一件衣服一顿饭。实在不值什么。”
容家虽然不是富商,但确实是有钱,这一点大家都不怀疑,可有人却道:“薛家也有钱。可是……”
说到薛家。容若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位说的很对,薛家是有钱,而且,薛家应该比容家还有钱。但薛家的钱是薛朗的,薛明盛做不了主,他不过是薛家的一个嫡子二少爷,能动用多少家产?可容家,却是我说了算的。”
容若这话中对薛明盛是一种完全看不起的态度。这也难怪,虽然做生意的人有钱。但是在社会上地位始终不会太高,容家那样的家室,看不起他们也是很正常的。
这是大事,众人也不敢怠慢,又商量了下,陈二道:“赔偿什么的,其实我们也不想,虽然一次钱拿到手确实不少,但做生意的,谁不想顺风顺水的合作下去,谁想要赔偿的钱呢。容,我知道正多坊很有名,但想要开遍大江南北,和和善堂抗争,您有什么把握吗?”。
“当然有。”容若自信的道:“容家有钱,有医术,还有名医坐镇,但凭这几点,和善堂就完全无法和我们相比。我这次购买药材,也是怕自己走眼,因此找了位前辈掌眼,这位前辈大家一定都听过,金枪圣手,林悠林老爷子。”
林悠气势很强,虽然一直坐着没说话,但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心里虽然各有猜测,但是谁都没敢问,直到容若这一说,众人才惊的全部看了。
其中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林悠一番,然后非常激动的冲了,特别激动的道:“林老爷子,您还记得我吗?”。
林悠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姓洪是不是,八年前,去镜山找过我。,现在怎么样了?”
“是是是,就是我。”洪晃连声道:“老爷子好记性,就是我。我成亲二十年,连着娶了几个姨太太都没有动静,急的一家人只以为要断了香火。后来听人说了老爷子的大名,便带了他一起去,这会儿,孙子都好几个啦。”
洪晃说起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只有一个独子,成亲几年媳妇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当然那时没人会觉得这是男人的问题,于是纷纷指责媳妇。偏偏媳妇也是个要强的,闹了一场后合离收场改了嫁。
结果洪晃再去,又是两年,新媳妇吃了多少药,却依旧没有动静,接连着娶进了几个姨太太,也依旧没有动静。偏偏这时候又传来了消息,改嫁的前儿媳在新夫家没多久便有了身孕,继而生了个大胖小子。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有问题,但到了这时候,再把责任推给儿媳妇显然是自欺欺人,于是洪晃打听了又打听,得知了林悠的发明,带着千里迢迢去求医。
不管林悠的态度怎么样,但医术是没话说的,这一点,洪晃比谁都心服口服。也能够确定这个人没错。
因为洪晃求医这事情,西宁有不少人都知道,因此林悠的身份就可以确定,大家看容若的眼神,也都多了些信任。
能够让林悠这样神医老前辈来掌眼,容家这是有多大的面子啊。
而就在此时,林悠却是微微一笑:“容若是我的嫡传弟子,年轻人很是机灵好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难得有事求我这个师父,哪里能不给这个面子。”
本来大家还只是以为容家是花了大价钱请的林悠,此时听说竟然是师徒关系,更是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最后一点的疑虑也随着烟消云散。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容若更是当场就拿出了足够的银票,约定吃完饭后去看货,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赶紧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甚至连马车都已经雇好,马上就可以装车运走。
而这消息,自然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薛明盛的耳中,叫他白了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