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人们回到“花深似海”时,都很累了,你也躺上床去,闭着眼睛,胸口均匀起伏,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门外一响,你的眼睛就静静张了开来,乌黑的眼珠子,像只沉静的猫。
两个粗壮仆妇抱着一件斗篷回来,斗篷里伸出一双**的孩子的足。是贴虹。
她们把她丢进浴桶里。热水放好了。你蹲在旁边,看她像个婴儿一样蜷在里面,双手双膝都紧紧的勾在胸前。
你伸手去碰她的肩,她抖了一下,把自己缩得更紧。你掬着水,慢慢为她搓洗。贴虹抖着、抖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光着身子湿淋淋抱住你,痛哭不已:
“我求过他的。”
反反复复,抽噎着,就这么一句话。
我求过他的。是。求过他。
你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道:“我知道。”
腥红的血腥味溅开来。你现在知道了你是多么的没用?白玩那么多噱头,自以为高人一等,到头来,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也保护不住。日子像流水般的又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刀俎,你仍然是鱼肉……鱼肉中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