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节操还是要比绯玉预算中的多上那么一咪咪的,一感慨完他就意识到真正的理国公柳彪早已去世,眼前这个俊美不下柳彪的小子八成是他哪一次风流在外的后代,毕竟,柳彪的人比虎彪乃是京中尽人皆知的,而虎彪婆生的几个,太上皇老早以前就偷偷检视过,没一个及得上柳彪十分之一风采的。
柳湘莲平生最恨有人拿他容貌YY,只是太上皇看着年纪不小,让他在动手前犹豫了一下子,就是这个空档给了太上皇挽救自己老命的机会,他很快就理清了思绪,温和的冲着那张脸微笑:“不好意思啊年轻人,爷,咳,我只是看到你的容貌很像我一位故友,一时忘形,失礼了。”
他都这样说了,柳湘莲还能说什么,只得纠结的笑着接受了这不算道歉的道歉,开了两扇?敬竺徘胨?墙?矗?幻婷?钚∝诵优?グ仓靡桓伤娲樱?幻娼幸桓隼夏赕宙秩ズ笪萁谐鲇17?畲?皱??约涸蚯鬃杂?宋弊俺闪旨页け驳女乃?匣式?吞?畈琛Ⅻbr>
太上皇对柳湘莲的兴趣全都集中在他那张酷似柳彪的漂亮脸蛋上,没头没脑的拉着人家追问家谱,柳湘莲头大无比,家谱那种东西只有公府侯门才看管的郑重其事吧,在他印象中,他们家的家谱好像伴随着搬家丢过不止一次,每次找不到了他爹或者他爷爷就随手重写一份,这种东西会有可信度吗?反正他三岁半的时候就不信了。
太上皇追问无果,有些扫兴,转头扫视了一圈厅中摆设,发觉颇为简朴,不解道:“柳小子,你家底这么薄吗?还是因为孝期还没有过?”先前追问家谱的时候柳湘莲已经说过他家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故而太上皇没再不开眼的嚷嚷着要叫老柳出来瞧瞧。
柳湘莲更加不解:“过是早就过了,可是这和家底有什么关系?”
太上皇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应该遵循柳彪的遗志出相入将:“你原先是哪一府的官员,任什么职?是不是你出了孝期就只上折申报却没有给他们贿赂?要不怎么恁久不给你复职?你把那混账的名字告诉寡,不是,告诉我,别看我年纪大了,在朝中说句话照样管用,你想去哪一处,只管说,我给你安排。”太上皇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大包大揽,觉得自己特别豪迈。
柳湘莲挑起长眉,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我平生最恨官场阴暗、吏治藏奸,躲犹不及,怎么可能自投那等污秽之地?”说完瞧瞧太上皇,十分的不以为意:“原来老人家你是告老的官呐,难怪一股子盛气凌人的高傲呢。我素来不喜结交官场中人,老人家的厚爱,恕湘莲不识好歹了。”一股有别于柳彪的洒月兑豪爽之风采扑面而来,晃得太上皇晕陶陶的,凭他说的什么忤逆之言都大声叫好,可怜戴权只能拼命假装忘带了耳朵。
外屋,太上皇一边很没形象的垂涎着柳二郎的如花美貌,一边自认为深情款款的回味昔年和柳彪“夫唱夫随”的美好岁月;屋中,同样没什么形象的林妃则在惊叹靠谱的感情归宿对的巨大影响力。
去年林如海过逝林家一团纷扰的时候林妃曾见过已经跟随湘莲的英莲几面,只是那时候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被一群极品气得胸闷气短,也着实没有功夫细细打量,这会儿方才看清楚,褪去少女青涩的“兼美”化身是多么的炫目。林妃一边在心里口水滴滴的扫视英莲,一边不由自主的想到若是这当口的薛蟠再看见湘莲和英莲小两口会不会烦恼到底应该纠缠哪一个呢?应该会吧!毕竟那是一个如同太上皇一样没节操的双插卡,而且比太上皇还没有下限的是,他还偏好强抢。
英莲脸皮薄,被这种肆无忌惮的打量羞的脖子都红了,热腾腾的蒸汽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冲头顶飘散,林妃模着下巴无良的想:如果她仍旧不收回目光一直看下去的话,这位英莲小姐是不是就要变成烤莲了?而且还是那种底部微糊的黑红色。
好不容易躲开了堪比X光的扫射,英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撑起一年多来柳湘莲宠爱出的底气,尽量笑的镇定:“慧玉郡主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只是下处究竟简陋了些,还望郡主海涵。”柳湘莲一直跟绯玉保持亲密联系,自然知道他家妹妹荣封郡主的喜讯,事实上,要不是那段时间英莲不巧染了风寒,湘莲一准儿跑到京中去恭贺。不过也正是因为英莲,使他错过了结识贾宝玉和秦钟等一干风流小弱受的机会,当然,比较幸运的是,错过了薛蟠有可能发起的第二次纠缠,此乃小不幸之中的大幸。至于最大的那个不幸——尤三姐,因为贾珍被贬的缘故,连出现的机会都浮云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委委屈屈跟着下嫁给皇粮庄头张某某的二姐去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吧。
林妃恢复了郡主应有的翩翩风度:“柳姑娘客气了。”英莲的爹娘一直没找到,柳湘莲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急迫心理,擅自给英莲冠名了夫姓。话说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柳姑娘这个称呼听上去更像他女儿而不是童养媳吗?林妃一边暗自疑惑着,一边跟在局促的英莲身后走进了客房。
与此同时,远在姑苏也出现了相同的一幕——“林大嫂”紧张兮兮的跟在明显面色不快的林大哥身后,哭唧唧的叫道:“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叫父皇去妃妃家里度假的啊!真的不是啊,我发誓,真的真的不是啊!”林大哥从鼻孔“哼”出响亮的怀疑,加快脚步把死拖着他腰带不放手的皇小受拽的踉踉跄跄。
自打回了老宅之后已经连续十一天被“亲亲媳妇”撵到外屋睡躺椅的林二哥十分小人的落井下石道:“就算不是你叫太上皇去的,可是你总该知道他会去吧,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们,直到收到妹妹的来信才知道,原来可怜的妃妃,不但不能回家祭拜亡父,孤独一人留在京城却也不得清净,还要兢兢业业的伺候你那挑剔的老爹,啧啧,这叫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茅散却遇雪上霜?”
“林大嫂”释放莫须有的王霸之气:“没你的事儿,少插嘴,有那闲功夫去哄绛玉吧!哼,再怎么说朕也能睡到床,你呢?凉椅舒服不?”
林二哥反唇相讥:“至少我们在同一间房间,你呢,鬼鬼祟祟绕了半个园子,堵到大哥洗澡了没?”
“哼!”两人对视一眼,背后升腾起无形的小宇宙,山崩与海啸的恢弘结合,领域与领域激烈碰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们搅的一塌糊涂了,深觉此二人十分丢脸的林大哥冷酷的甩袖走远。
好不容易凭借传说中的帝王之气辅助加成瞪赢了小叔子的皇嫂大人伤心的他斗争的对象居然没有站在一边关注他的胜利,没有人欣赏的成功有何意义?皇嫂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的目视二叔屁颠屁颠的去纠缠三叔,在挨了两记用情至深的脚踹(参考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之后,终于死皮赖脸的捏到了小女敕手,皇嫂顿感伤感如潮,滔滔涌来将他吞没。
委屈的对着小女敕手跑回房间里,才刚摆好姿态准备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悲伤一回合,一阵犹如火烧**般的疾跑就把他千辛万苦酝酿出来的情绪打散的一干二净,“咣当”一声,夏炳忠仓惶的身躯随着脆弱的门扉一同扑到皇帝大人的靴子前边:“皇皇皇皇皇上,大事不好,太上皇他,太上皇他……”悲催的夏公公被悲催度紧少一成的戴公公送来的十万火急鸡毛信吓短了半截舌头
“太上皇”三个字便是皇上的紧箍咒,动听度虽然远小于“林殷玉”三个字,但威力去大了不止十倍,惊慌的皇上一把薅起夏炳忠,恶狠狠的摇晃着咆哮道:“皇父他老人家肿么了?又肿么了?”相同的恐惧吓卷了皇上原本吐字清晰的龙舌。
夏炳忠送上一抹虔诚的同情:“启禀万岁,太上皇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咬咬牙,早说晚说都是他的活儿,拼了:“他老人家启程往姑苏来了。”
“什么?”皇上大惊失色:“不行啊,快拦住,绝对不能让皇父来啊!”
夏炳忠同情加倍:“回皇上,怕是拦不住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带着慧玉郡主都已经走到金陵了,现正在林二爷那位结义兄长柳二爷的陪同下一起往姑苏来呢。皇上,快拿主意吧!早则明晚,迟则后天,太上皇就要驾到啦!”
“啊啊啊啊啊!这不是真的,夏炳忠,朕命令你,告诉朕这不是真的!”皇上抓狂了,老爹在京中欺负林家妹子也就算了,好歹他还能捞个不知者不罪的宽恕,可是堂而皇之的拽着人家妹妹跑到人家家里来耀武扬威,他敢发誓,林老二绝对会把不敢朝太上皇发泄的愤怒全转移到他头上,想起被绯玉生生坑死在小黑屋里的皇长兄,皇上突然前所未有的意识到:他着实是在用生命搅基啊!
夏炳忠可怜巴巴的望着不靠谱的主子:“万岁爷啊,如果奴才说不是真的就真能不是真的的话,那么奴才拼着欺君也会说,可是主子,您明知道这不可能啊!快想办法吧主子,再晚,太上皇就进门了!”
皇上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头发,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叫人去挖护城沟,填上硝石火龙油……”
夏炳忠一茶杯砸到皇上脚边:“主子醒醒,现在是白天。”
皇上一**砸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虽然这么做真的真的很无理、很无情、很无义、很无耻……”皇上还在排比,夏炳忠早已跳着脚蹦起高老:“主子爷,奴才求您了,您再拿不出个主张来,您就无颜见林学士了。”皇上猛然睁大龙目:“虽然这样真的很无理取闹,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夏炳忠,立刻去把刚来那会儿跑出来窜场的那什么二大叔三大婶四老太爷五舅老爷之流全拎,朕就不信了,一个胡搅蛮缠贾史氏就能搅得皇父头昏脑涨,这么一群胡搅蛮缠加在一起还愁不能把他搅和回宫吗?啊哈哈哈哈,朕真是太聪明了!”
夏炳忠极度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无情无义的提示皇上:这种完全不具备执行性的指令,貌似皇上还无权做主吧!真的不需要去请示林学士吗?还是说,皇上他真的那么热爱腰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