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不许再闹了,等事情完了,你就乖乖跟我回去黄州,好歹你爹也在黄州,又在铺子里做事,等回了黄州,再想法子让你也去铺子里做事就是了。”如书因为出生在冬天,所以原来的名字是冬儿,如书是她被调到敏薇身边后,敏薇取的名字,此时焦妈妈一时情急才会喊出了这个名字。
“可是”如书心里实在不能接受这回事,可是又有些惧怕自己的祖母,所以咬了咬嘴唇还是开口说道。
“没有可是,你这几天就跟我一起将东西收拾了,若是你非要闹,那祖母我也只能自己会黄州去。”焦妈妈现在倒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早早就离开了京城,这样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也许是焦妈妈的话十分坚决,如书虽然还是一脸愤愤,但是却没有再闹起来,只是默默的陪着焦妈妈一起收拾东西。
此时江勤翰也回到了莫氏的院子,院子里的东西还是保持着原样,因为江勤翰暴怒离开,院子里的丫鬟也不敢将东西收拾了,所以江勤翰进到院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盘被丢在了原地的点心,江勤翰虽然想着让古太医先去看看姚氏,但是点心在面前,敏薇由在后面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也就放弃了先进房间的想法,对着古太医拱手说道:“劳烦太医看看着点心。”
古太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盘点心,走端起来先闻了闻。似乎思索了一会之后,才对着江勤翰说道:“这与之前在正院看到的点心应该是一样的,只是”
古太医的话还没说完。江勤翰的眼睛一亮,怒瞪了一眼敏薇之后,就急切的开口问道:“太医,真的是一样的点心,那古太医可是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致人小产的药物?”
古太医的话被一脸急切的江勤翰打断,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快,然后才语气平淡的说道:“在下仔细查验过。虽然点心应该是同一样,但是似乎在香气上却有些差别,不过这点心之上确实被人撒了一些活血的药粉。有了身孕的人若是吃多了确有可能小产。”
江勤翰听了这话,转过身就往敏薇的方向走去,脸上的神色一片乌云压顶,而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敏薇见江勤翰过来。也没有闪躲,只是笑着向古太医说道:“古太医,请问这点心与我娘院子里那些点心到底有何不同?”
江勤翰听了敏薇的问话之后,没等古太医就先大声喝斥道:“你还想狡辩,太医只是说在香气上有所不同,肯定是因为你在上面动了手脚,所以才会有所不同,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做成这样的。”江勤翰的话刚说完。古太医就似乎喉咙有些不适的咳嗽了两声说道:“这点心中的香气有些不同,原因大概是因为其中有些东西用的材料不同。”
听了太医的话。江勤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请问古太医,这材料不同有何区别吗?”。虽然他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同,但是却还是耐下性子问古太医道。
“这点与江正院之中那碟点心虽然一模一样,但是这碟是荷花糕,而在下之前在正院验过那碟却多了一份莲子的香气,相比四应该是在点心之中加了一些莲子才是。”古太医边说边将手中的盘子再次端到面前闻了闻,似乎再次确认一般的点头说道。
敏薇也没有反驳,只是看江勤翰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自己做的,就转头对着古太医说道:“太医,我们不如先去看看姚姨娘吧。”敏薇现在完全没有将江勤翰看在眼里,一派主人的样子对着古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江勤翰被这个动作一激,整个脸都黑了,但是想到姚氏苍白的脸色微红的双眼,就没有多说什么。
古太医听了这话,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点了点头,然后才随着脚步匆匆的江勤翰一起来到了房门前,江勤翰直接进了房间,古太医却只是停在了房门前,江敏婷瞪了敏薇一眼也进了房间,孙妈妈似乎惊慌的看了敏薇一眼就跟着江敏婷身后进了房间,敏薇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也许是姚氏刚刚小产心情不好,所以房间里面并没有丫鬟,江勤翰走到姚氏床边的时候,姚氏正睡着,江勤翰的将姚氏唤醒,然后说道:“沁兰,身子好些了吗?我请来了太医,让太医给你看看,再开个方子补补吧。”姚氏被唤醒,似乎并没有听清楚江勤翰的话,只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江勤翰见状就将姚氏扶起来,又用被子将姚氏盖好,然后才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请古太医进来,谁知道刚起身却被姚氏抓住了手,紧接着姚氏一脸苍白的厉声问道:“老爷刚说什么?”姚氏的声音就连站在门口的敏薇都听到了,而敏薇听到这个声音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里面接着响起了江勤翰压低的声,夹杂着姚氏的哭闹声还有孙妈妈的劝解声,敏薇听见这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不由得更加想笑,现在还只是这样,不知道一会还会有什么样的暴风雨要来到,而站在一边的古太医将敏薇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倒是好奇敏薇现在为什么能笑得这样的开心,明明现在的形势对她如此不利。
“不,我不要看太医,我不要,你让他走,你让他们都走,他们都是莫氏那个贱人派来害我的,我不要。”姚氏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清晰的传到了敏薇与古太医的耳中,古太医听了之后微微一皱眉,然后将看见旁边本来满脸笑容的敏薇脸色忽的一下变了。
敏薇听了姚氏的话,心中那点想要看好戏的想法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因为姚氏口中那一句莫氏那个贱人,敏薇收起脸上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衣裙。脚步一转就直接进了房间,声音淡淡的开口对着房间里正闹得不亦乐乎的姚氏说道:“我娘若是贱人,那你就是贱人中的贱人。”
敏薇的话刚说完,房间里的众人都怒瞪着敏薇,姚氏张嘴想要反击,敏薇却再一次开口说道:“一家主母都是贱人了,你这个本来就卑贱的妾室。可不就是贱人中的贱人吗?”。敏薇的话刚说完,古太医忍不住想笑,连忙提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整个人抖了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你凭什么骂我娘?”江敏婷几步冲到敏薇面前,伸手就想要推开敏薇,然而敏薇却更快一步避开了江敏婷的手。抬头看向床上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姚氏。还是床边半搂着姚氏一边小声安慰姚氏一边怒视着自己的江勤翰,笑了一声对着江敏婷说道:“你娘又凭什么可以骂我娘,不过是个妾,居然刚大庭广众的辱骂当家主母,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律法。”
“你你这个大贱人生的小贱人,果然有人养没人教。”江敏婷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满脸怒气的指着敏薇大声骂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勤翰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就连门外本来笑着的古太医都停下来看着江敏婷。
“嗯,你说对了一半。我虽然自然不是什么大贱人生的小贱人,但是确实是有人养没人教,看来在闺学之中也没白学,三字经上面不是说养不教父之过,在闺学中果然学得比我好多了。”敏薇听了江敏婷的话却不像江勤翰的反应那么大,反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够了,婷儿住口,还不请太医来为你娘诊脉。”江勤翰眼见自己疼爱有加的女儿被说的哑口无言,张着嘴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由得有些心疼的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让江敏婷将太医请进来,又对着敏薇怒声斥道:“你到底也是婷儿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她一些。”
敏薇笑着看了江敏婷一眼,然后才淡淡的说道:“我早说过,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别跟我说什么哥哥的,听着怪假的,父亲大人要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如还是让她跟姚姨娘少提贱人之类的话好了。”
恐怕现在不是古太医也在这里,江勤翰就要暴起就敏薇狠狠打上一顿才解气,只是古太医已经随着江敏婷的脚步进了房间,江勤翰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看了一眼敏薇才对着古太医笑着说道:“我家两个女儿平时就爱说些玩笑话,让古太医见笑了,这是姚氏,还请太医费心帮忙看看身子可有什么损伤?”
姚氏本来被敏薇的话而震住了的心神,在看见了古太医之后又重新激动起来,死死抓着江勤翰的手大声喊道:“不,我不要太医来看,老爷,之前大夫已经开过药了,我不要太医看。”说完还泪水盈盈的看着江勤翰,江勤翰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虽然让太医看能更好一些,但是既然沁兰不愿意,那。
“姚姨娘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大姑姑特意请来为我娘看病的,我娘听说姚姨娘的事,又特意求古太医来给姚姨娘看看,莫非姚姨娘是信不过古太医的医术,还是说姚姨娘你对特意请来古太医的大姑姑”敏薇自然也看到了江勤翰脸上的犹豫与动摇,显然姚氏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江勤翰想要顺着姚氏的意思,将让古太医看诊的事情作罢。
“我婢妾感激与大姑女乃女乃的一片好心,只是婢妾”姚氏听到敏薇提起赵江氏,又说太医是赵江氏特意请来的,心中一片气苦,明明自己都让人看着莫氏母女的一举一动,就连她们出门请大夫都让人紧紧盯着,为什么赵江氏还是知道了这宅子的事。
“姚姨娘不是对大姑姑有什么不满就好,姚姨娘若是担心古太医的医术,那大可不必,不说这次我娘昏迷不醒是古太医治好的,就连之前我娘中毒那次,也是多亏了古太医,姚姨娘就放心让太医看诊吧。”敏薇不等姚氏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姚氏的话,说出了这一番话。
“不四你误会了,婢妾的意思是,婢妾身份低微,实在当不起太医来看诊,婢妾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只需静养就好,婢妾实在不敢劳烦古太医。”姚氏此刻只要能将太医与敏薇打发走,什么都愿意做,如今不过是在言语中小小的示弱而已,只要能让他们走,这些都是值得的。
“沁兰,不许说你身份低微,你是我的,哪里低微了,今天太医既然来了,不如你就让太医为你诊脉,开个方子,你也好的快些,听话。”江勤翰本来有些动摇的想法因为姚氏的话又再次坚定起来,他一心以为姚氏不肯让太医看诊是为自己着想,所以此刻也开口劝姚氏道。
“父亲说的是,姚姨娘这样一再的推拒,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啊。”敏薇不冷不热的继续开口,姚氏看了敏薇一眼,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与愤恨,随即眼珠一转,再次泪眼朦胧的看着江勤翰,只可惜这次江勤翰却十分坚持,要让太医为姚氏看诊。
“既然老爷与四都如此坚持,那婢妾就多谢与大姑女乃女乃的一片心意,古太医,劳烦您了。”姚氏压下自己想要月兑口而出的咒骂,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对着敏薇说道,虽然姚氏说了这样的话,可是看向敏薇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的善意,反而带着恨不得将敏薇大卸八块的恨意。
“不敢,还请这位姚姨娘将手放下来,在下好为姚姨娘诊脉。”古太医对于房间里之前的唇枪舌剑似乎没有一点感觉,此刻见姚氏愿意让他诊脉,也只是笑着对姚氏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