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儿,你在想什么?”萧绝见她许久不,只是低着眉头好似在沉思,他看了她半响终是疑惑的问出。
秋水漫回神,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便一定能做的,我你。”
她不能告诉萧绝,自己来自那个遥远的时代,那里记载着历代帝王的一生功过。只是那个位置也会使人迷失本性,这以后的路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萧绝的手覆上秋水漫放在桌角的手上,很是认真的说道:“以前我选择这条路是为了天下苍生,可现在我走这条路却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要这帝王之尊又有何用?”
秋水漫猛然一震,眼睛里满是惊讶,心中也跟着微微颤抖。萧绝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怎么不让她惊喜。“我怎么会不在你身边呢?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她柔声一笑,娇媚可&}.{}人。
萧绝看见她如此嫣然明媚的样子,浑身一僵,那方被压制住的浴火又好似燃烧了起来,他甚是无奈的样子,柔软的目光看着她低斥道:“漫儿,休要在勾引我。若非我还有要事去做,看我如何惩罚你。”
秋水漫却是笑的更加明媚起来,她一手捂着嘴,眉眼间风情万种大胆的目光凝视着他。“我便是勾引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萧。”她咯咯的笑着,笑的有些得意。
萧绝的声音有些暗哑还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将你推到五之首的人,我必要他没有好果子吃。还有你,今日的帐就先记着。”他起身本要离去,却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未了还在她唇角偷了个香,这才笑着离去。
秋水漫的小脸有些愤色,也不知道这萧绝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他先撩拨她的,如今到好自己竟拍拍**走人了,真是可恶。
萧绝出了秋水居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可以说是仓惶逃开的,如果在继续待下去他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自从上次毒发后,穆流非就告诉他解毒的时间延长了不说,除了解毒的日子外不能与她亲近,否则这毒若是在想解就必须要剜了秋水漫的心才行。
他怎么能让她出事呢?虽然这种感觉甚是折磨,但为了她,他宁愿忍着。萧绝舒缓了身体燥热后,才转身朝着书房走去,还有要事需要他去处理。
京城五之首,眼下秋水漫的画像只怕传的满城皆是,想起别人对着秋水漫的画像,他心中就闷的难受,他的王妃岂是别人可以觊觎的。
“常风。”萧绝唤了一声,常风就推门走了进来。
萧绝睨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将京城所有秋的画像都给本王毁了,还有墨宝轩,若是他再敢卖出一副秋的画像,本王就封了他的铺子。”
常风的下巴差点惊掉了,这一天内墨宝轩不知道卖了多少秋的画像,王爷不是要让他挨家挨户去毁吧?
“王爷,这,这样不好吧?”常风有些结巴,不安的眼神偷偷看着萧绝。
萧绝抬头,威严自露,扫着常风。他细思片刻后,沉声说道:“若有男人买了秋的画像立即给本王销毁,女子那就算了。从即日起不准墨宝轩在变卖秋的画像。还有,彻查究竟是谁将王妃推到了五之首的位置。”
常风硬着头皮应了声是,正要转身,却听萧绝又道:“等等。”常风回头看着萧绝。
“给本王带一副秋的画像回来。”他声音微沉,说的极其随意。
常风轻轻扶着鼻子,忍着笑意,应了一声旋即退了出去。走出书房,常风的唇角的笑极其好看,他们家王爷有时还是蛮可爱的。
京城墨宝轩突然间停止变卖秋的画像,这人众人疑惑不已。或许就是因此,这秋的画像成了珍品,更甚者许多买了秋画像的人,那画像都莫名其妙被偷了。
说是被偷也不然,因为丢失画像的人都会收到一笔银两,是比买画像高出一倍的价格。
那有没被偷的也不敢在挂出来,而是当宝贝一样收着,准备祖传下去,或是以高价在转手变卖掉。
常风这几日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入了夜他就变成飞贼去偷画像去了。两天的功夫他就收回了京城近七成的画像,余下的那些都是被闺楼或是大婶们藏在了枕头下或是被窝里,他只能作罢。
当常风托着疲惫是身子回来复命的时候,本以为会受到萧绝的赞誉,谁知萧绝的一句话让常风差点丢了魂。
“西凉浔和秋夜痕手中的画像可是拿到了?”萧绝看着铺在书桌上的那秋水漫的画像,清淡的声音问着。
常风张了张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萧绝抬眸,有些危险的气息扫过。常风匆忙跪了下去低着头道:“王爷恕罪。”
他竟然忘了这茬,凭西凉浔与秋夜痕对王妃的心思怎么会不买她的画像收藏呢?是他疏忽了!
萧绝轻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常风道:“你这心思越发的不紧密了,怎么可是有心事?”他声音轻挑,听着不带怒气却比发怒更加的让人心惊。
常风低着头,他跟在萧绝身边多年,名为主仆实则萧绝对他更像是亲人一般。只是他这次未曾猜透萧绝的用心,的确是他的错。“属下没有,属下这就去将他们手中的画卷收回来。”
“不用了。”萧绝冷冷的说道,走到常风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几日前我派去西凉的人可是到了?”萧绝问道。
常风点点头道:“是,已经到了。”
萧绝唇角蓦然一勾,轻拍了拍常风的肩道:“西凉浔在京城搞出这么大的事端,本王看他是在京城待得太久了。传信给夜影等人,让他们在西凉找点事做。”
自从他知道了是西凉浔在留仙居推波助澜将秋水漫送上了这京城五的位置后,他就已经开始在做打算。
西凉浔迟迟不回西凉去,那么他就也推波助澜一把送他回去。敢在京城为所欲为,他萧绝可不是吃素的。
常风离去后,萧绝走到桌前看着那副从墨宝轩带回来的秋的画像。
这画功如此拙劣,而且也只有六七分相似,哪里画出了秋水漫的风采和神韵出来?
可萧绝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六七分相似的画像,让西凉浔和秋夜痕日日对着画像聊表相思。
秋水居里,青坠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如数禀告给了秋水漫。秋水漫听后,只是苦笑一番,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萧绝还会有谁?
只是这两日萧绝只是白日来看她,陪她一起用膳,晚上的时候从不留宿。有时候秋水漫觉得,萧绝此人她好似始终没有看透。
因为京城五之事,她也不能随意出府去,每日只好闷在房间里看账本。萧绝已经着手让人打理了望月楼和悦心酒肆,她只需在背后数钱就可以了。
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她的心情还是蛮好的。而有关盛月酒楼的事情,却还没有传出一丝消息来。
而此时的皇宫里,皇后的凤仪宫中,聂容泽来给太子把了脉后起身回道:“太子的病情已经无大碍,只要别在遭受惊吓就可以。”
皇后楚凌波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看着床榻上昏睡了几日的太子萧寒,眉眼间满是疼惜。
“寒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楚凌波抬头问着聂容泽。
聂容泽轻试了手,复又用娟帕擦拭干净,转身轻笑道:“在过一两个时辰便可醒来,皇后放心便是。本座先行告辞了。”
他微微颔首,不待楚凌波发话便已经转身离去了。楚凌波知道聂容泽在宫里的地位,虽然他有些我行我素,但眼下她一心心系萧寒也没有心思责怪他。
出了凤仪宫,聂容泽微微侧头看着这座鎏金的宫殿,心下微微迟疑。按理说萧绝的奏疏早已应该呈上,为何迟迟不见动静,莫非是……
“魅影。”聂容泽轻唤一声,只见一个黑衣男人闪了出来。
聂容泽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那人低着头,点了点头随即消失不见了。
而殷王府内,萧绝也得到了消息。上呈的奏疏,最短三日便可上达君听,眼下已经三日宫里一丝动静也没有,他便知定是翰林院中出了纰漏。
要知这上奏给皇上的奏疏必须要经翰林院审阅分出轻重缓急上奏给皇上优先处理的,眼下只怕有人将这奏疏压下了。
“什么人?”萧绝猛的抬头,看着窗前一抹黑影划过。
他快速的起身,推开房门,袖中的银针正要放出,就看见一抹黑色的影子遁了出来。
“聂容泽的人?”魅影的身影萧绝认得,当日聂容泽让他假扮秋公瑾的刺客来暗杀秋水漫。
因此与萧绝谋过面,只一眼,萧绝就认出了此人,此人武功极高,低着头,很难让人看出他的相貌。
萧绝伸手挥退了那隐在暗处的隐卫们。
这朝中大臣养暗卫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像他的殷王府便有夜字部和魅字部的暗卫,除非是紧要的事或是他有危险,所以平日里这些暗卫事不会出来的。
“国师让属下带句话给王爷,太子之事他已有谋划让王爷不必担心。盛月酒楼就当是国师送给王妃的礼物。”魅影声音清幽带着一抹清寒。
萧绝眉头微微一挑,将袖中的银针收了起来,轻笑着看着魅影。“你们家国师还真是个操心的命,告诉聂容泽,这礼本王收下了。”他声音一扬,唇角勾起,有些邪魅风流。
魅影颔首应了声是,随即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萧绝抬头,看了看这漫天星辰,果然只有聂容泽才是强敌。因为聂容泽知道他想要什么,而至于聂容泽的身世,还有他的目的,他早晚都会查出来的。
但是眼下,他需要这个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