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痕不理会众人或惊讶或探寻的目光,径直走了出去。
小二慢慢回过神,脸色瞬间苍白,喃喃道:“原来他是一个高手,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酒鬼呢,幸好他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也面临着狂风暴雨,容凌阴脸色难看的的将手里的奏折撕得粉碎,一边拍着桌子怒道:“真是该死,看来他们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此时正在御书房的容敏皓被容凌阴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大跳,立即满是关心与疑惑的问道:“父皇,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震怒?”
容凌阴看了容敏皓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却是怒道:“看来朕是让他们太安生了,来人,摆驾凤仪宫!”
容敏皓莫名其妙的看着看着容君贤离去,走把地上已经撕碎的奏折拿起来,脸色变化不明,却是.+du.立马向明珠阁的方向赶去。
那奏折上写着,民间有称容漫公主不是皇上的亲女,实则是来破环南疆与其他两国关系的,微臣认为无风不起浪,此事真假难辨,更应该谨慎处理,无论是皇肆还是其他,都对我南疆有着重大关系,请皇上明查!
前几日他也曾听说过此类消息,却是以为是容漫的身世不服众,如今看来,却是背后有人故意为之。
容凌阴到了凤仪宫,直接挥退宫人,皇后满是疑惑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容凌阴,却见他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反倒是冷冰冰的说道:“跪下。”
一句跪下惊了王淑贞的心,她立马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问:“皇上如此盛怒,不知道臣妾做错了什么?”
容凌阴冷冷的看着皇后,声音里更是除了失望再无其他情感,“皇后,她只是一个女子,并不会对贤儿的储君之位造成威胁,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这么一个丫头呢?”
王淑贞的身子一震,却是连头都不敢抬,只得磕头辩解道:“皇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啊,自从上次皇上警示过臣妾之后,臣妾就再也没有见过容漫公主,更没有对她不利过啊。”
容凌阴失望至极,声音却是越发冰冷:“皇后,既然朕已经过来了,自是有证明有你有关的证据,你当真不承认吗?”。
王淑贞心惊,却是更加不能承认,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既然皇上已经有证明是臣妾所为的证据,臣妾请皇上拿出来,让臣妾死心。”
容凌阴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你是朕的妻,哪怕后妃再多朕也从未冷落,朕明知皓儿的能力在贤儿之上,却是依旧立了贤儿为储君,只是你为何依旧如此?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从今以后你与贤儿就只求多福吧。”
说完之后,冷哼以声,丝毫不为身后皇后的哀号所动。
一边的容敏皓到了明月阁,见容月也在此,不仅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有些事情自然需要早做准备的。
听后,一瞬间静了下来,容月满是担心的看了秋水漫一眼,上次也正是因为容灵侮辱她的母亲她才会丝毫不顾及的打了容灵,如今听此,想必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秋水漫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却是问道:“不知二哥的势力与太子相比如何?”
容敏皓一愣却是据实回答,“与他相比,差距不大。”
“如此甚好。”秋水漫听此满意的笑了,那一脸的狡洁看的二人心惊不已。
当日,容凌阴正好去了明月阁,见三人都在,脸色却不是很好。
秋水漫见容月和容敏皓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父皇,看您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凌阴审视的秋水漫,目光尖利,良久之后见她依旧镇定,不由叹气说道:“傻孩子,你还用得着在父皇面前如此伪装?皓儿既然在此,你定是已经知晓了那件事。”
秋水漫倒是大方的承认,不见任何情绪变动:“还记得那次儿臣在御书房询问父皇可儿臣,父皇说信,既然父皇信儿臣,即使听到那些不堪的流言,儿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容凌阴看着她良久,却是叹息说道:“你就不气吗?”。
秋水漫点头,毫不隐瞒,“我自是气的,但是又能如何呢?气过之后,流言依旧,我却是日日烦躁,让有心人得了逞,我气不过是瞬间,听了之后气过,也是要好好找出幕后之人的时候了,否则不是太浪费别人的苦心了。”
容凌阴倒是没有想到身为女子的她是如此豁达,倒是后悔如此轻易就把她许给了聂容泽那小子。
“父皇。”容月走出来跪下说道:“漫儿豁达,但是儿臣认为此事不可以如此了之,如此毁坏我南疆公主的名声,若是不严惩,他们还以为我皇室软弱可欺。”
容凌阴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月儿,你们三人在此不要告诉父皇是在谈天说地,父皇虽然日渐衰老,但是却也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听容凌阴如此一说,却是逼得容敏皓不得不站出来说道:“父皇来的时候儿臣就知道瞒不过您的法眼,正如您所见到的,漫儿在此受了委屈,没有母亲可以为她出气,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却是不可以看到我的如此任人宰割,儿臣恳求父皇让儿臣为漫儿出了这一口恶气。”
任人宰割四个字一出,容凌阴的表情又冷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二儿子。
眼神回转,见容月依然在这里站着,突然之间说道:“月儿,你也不小了,该是成亲了,父皇应了你去年的要求,过几日就选夫吧。”
莫名其妙被祸及到身上的容月脸色瞬间变了,刚想却被容凌阴堵住了口,说道:“你的婚事已经推了两年了,这一次万不可再推辞,这一次父皇却是不能再由着你了,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容月一脸着急,刚想反驳,容敏皓却是拉住了她,立马躬身对容凌阴说道:“父皇放心就是,儿臣一定会协助皇妹觅得佳夫。”
听到这话,容凌阴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御书房却是有奏折还没有看完,只得回去。
送走了容凌阴,容月却是一脸恼怒的看着容敏皓,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二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长时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不嫁!”
见容月如此,秋水漫也不禁侧目,听父皇的意思,定是容月已经拒婚多次,难道只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
容敏皓无奈,知道容月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秋水漫,当下也是没有丝毫顾虑的说:“月儿,那些事情已经了,你要为此赔上你一生的幸福吗?”。
“我不想听,你不要和我说这些。”容月倒是也是一个任性的主,知道容敏皓定然不好意思如明珠阁内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容敏皓果然满是无奈的看着她走了进去,只得和秋水漫说道:“漫儿,月儿的心结太重,你帮我好好劝劝她吧。”
秋水漫倒是一反常态的摇头,面对容敏皓的不解,只得说道:“月儿的一生她应该自己去争取,我们都没有权利去替她做决定,毕竟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是属于她的舞台。”
容敏皓听着这些大胆的言语满是无奈,却也知道指望不上她,只好告辞。
见容敏皓离开,容月才走了出来,愁眉苦脸的说道:“前几天我还在劝你嫁了,今天就轮到我了,父皇这是有了一个公主就要嫁掉另一个公主啊。”
秋水漫见此,看她的目光终是深沉了,一脸认真的说道:“月儿,你的人生总是你自己说了算,但是也不要只沉浸于以前,毕竟你还活着,活着就应该往前走。”
说完之后,没有等她,便往里面走去,却是被容月拉住了衣服,转头看着她,只见她低头轻语:“那一夜之后,男子的话就烙在了我的心里,皇后说的对,他那么优秀,是每一个女孩都渴望嫁给的人,就算我以前把他当做哥哥,但是在以后的日日夜夜中,也难免会逐渐爱上他啊。”
秋水漫听此倒是惊讶,也不奇怪她为何会如此恨自己的母亲与,她爱那神秘男子越深就越是在意那一夜的耻辱,就越是会恨皇后,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若是如此,为何不去问父皇,他也是愿意看到你们能在一起的。”秋水漫轻声说道。
“哈哈。”容月大笑,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奴才是否会听见,她的表情悲惨至极,声音里面亦是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那日,我终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便决定为了幸福抛下女儿家的娇羞,但是父皇却说,世间的任何一个男子他都可以做主为我赐婚,但是唯独他不行,而且让我死了这一条心。”
微微皱眉,秋水漫不得不同情这个女儿的遭遇,一个想法在心头划过,不禁让她惊讶,却是丝毫不敢表露。
看了秋水漫一眼,容月伤心的表情突然之间不见,似乎刚才那个悲伤的她只是秋水漫的幻觉,她笑了笑,说道:“我直接问原因,他是不是他的皇兄,父皇说不是,若是是的话,我就真的要羞愧的自杀了。”
若是秋夜痕听到今日容月这一句好似玩笑一般的话,却也应该为萧音的死释然了,若是她依旧活在世上,如何让她面对爱上自己哥哥的流言蜚语?
“幸好不是,若不然我就想去杀了皇后了。”秋水漫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只是那表情却是真的送了一口气。
“那少年去哪里了?”秋水漫忍不住又问道。
在这宫廷里,有这么一个神秘少年,无人知道他的来历,无人得知他的身份,只是他外表俊美如画,博学多才,不是平庸之辈。
秋水漫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早出现一些的,如此也不需要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么一个少年了。
“父皇怎么肯告诉我,只是要给我选夫罢了。”容月自嘲一笑:“去年我被父皇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得难为他说,我要如民间女一般,擂台招亲,父皇怎么会同意如此儿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今日他竟然答应了。”
见她愁眉不展,秋水漫倒是狡猾的笑了:“父皇的确让你选亲,但是若是我们出问题把他们都难住了,可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容月连忙点头,双眼明亮,“对啊,我们自然可以这么做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这就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了,谁聪明就是谁的天下,成王败寇只是有能者居之,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可真怪不得她们。
“漫儿,这件事可就交给你了。”容月一脸狡猾。
“好的,我定会把他办得漂亮。”秋水漫满是信心的说道。
自然,秋水漫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去这句话就气得恨不得掐死容月,自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