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回到府中后,在酒精的作用下脚步就不自觉的朝着秋水居的方向而来。身后的常风还跟着提心吊胆,深怕喝了些酒的萧绝因为进不去秋水居在一怒之下发了脾气。
好在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当青坠满脸笑容的恭迎萧绝进去的时候,常风的嘴张了张,颇有些震惊的样子。
萧绝更是满脸惊喜,挥退身后的人,径自走了进去。
秋水漫正在房间里渡步,想着自己在现代经常吃的那些菜肴的菜谱,那模样甚是认真,萧绝微醉的眼睛看着她的样子,满眼的柔情。
“漫儿,我好想你。”萧绝从背后抱住秋水漫,略带酒香的气息扫在秋水漫的耳旁。
秋水漫浑身一震,心底荡漾过一股暖流,一抹微微的笑意划过,她突然吸了吸鼻子,略嫌弃的口气质问道:“萧绝,你喝酒了?”
萧绝轻嗯一声,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秋水漫掰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上下扫了他几眼。
看着秋水漫看他的目光,萧绝忙解释道:“我是与聂容泽喝的,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见香雪。”
秋水漫当然知道他是与聂容泽一起喝的,看着萧绝如此认真的解释,秋水漫心中暖暖的。“我又没问你,你解释什么,到显得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秋水漫玩笑的说着。
萧绝眉头微微一皱,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漫儿,我知道最近是我冷落了你。你避着我几日不见,我也明白,我知道你也因为香雪的事情烦闷。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香雪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眼下他已经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香雪了,不管那忘忧丹多么难得,就算是抢他也一定要拿到手。他不愿在因裘香雪的事情让秋水漫与他之间越离越远。
秋水漫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有些心疼,他的心意她怎么会不明白呢?秋水漫伸手抚上他的眉心。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香雪执念太深,你与我待在一起片刻她就会寻来哭闹,搞得府中人都不得安宁。我想清静一些,所以在你想出办法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秋水漫眸光微微一亮,有些狡黠的笑意划过。
萧绝握上她纤细的手腕,深情的目光看着她。“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难得秋水漫有要求,他心下有些庆幸。
“如果我想出府,你不准过问。”秋水漫已经决定好好经营那望月楼,如此她就必须经常出府去,但又不能一直瞒着萧绝悄悄出去,所以只能让他开头应允。
萧绝立即反驳道:“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秋相他对你动了杀机,我如何放心你出府去?”
上次的刺杀虽然他知道是聂容泽所为,最近秋相因为太子不能尽人事一事正在焦头烂额所以才没有顾得上秋水漫,可不代表秋相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秋水漫早知道萧绝会这么说,便安抚道:“你放心,我出去会带着青坠,而且我想好了出去换成男装这样别人也不会发现。你要是不答应,以后你就别进我的秋水居。”
秋水漫别过头去,有些生气的模样。萧绝无奈的轻叹一声,轻轻拥着她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我会的。”秋水漫高兴的点点头。
萧绝听见她高兴的声音,心中也跟着开心起来,他粗厚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臂,却突然触动一抹伤口,他微微诧异拉着她的手,却见左臂手腕上一道浅红色的伤痕。
“你手上这伤是怎么弄的?”萧绝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悦。
秋水漫忙拉着手臂用袖子盖住,回道:“是我不伤的,已经好了。”
萧绝既然不知道,那么就是说穆流非找她求血的事情萧绝不知道。眼下萧绝与穆流非的关系才好,她不能让这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恶化。
萧绝可不秋水漫的说辞,这伤口的痕迹一看就像是自己弄得。他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沉,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冷厉:“你若不说实话,方才我答应你的便不算数。”
秋水漫撇撇嘴,拉了拉萧绝的衣袖道:“是穆流非几日前来找我,说他一个中了奇毒需要我的血做药引医治。他也是医者仁心,所以我就给他了,你可莫要责怪他。”
萧绝顿时一震,深邃的眸光骤然一缩,那日醒来后服了穆流非的药体内的毒也压制下去了。莫非那药中便掺了秋水漫的血?穆流非竟然瞒着他取秋水漫的血?
他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感受,他微微闭眸,平复着这烦乱的内心。秋水漫见他不,有些焦急,拉着他的衣袖喊道:“萧绝。”
萧绝睁开眼睛,满是疼惜的目光看着她,有些暗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这么傻,他要你的血你就给了,他如果要你的命呢,你也给吗?”。
秋水漫上前拥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萧绝,你想多了。再说我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命交出去啊,只是取了一点血而已,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萧绝伸手紧紧的抱着她,他其实想告诉她,穆流非真的想取她的性命。为裘香雪也为他,萧绝!
从秋水居出来,萧绝便回了书房,他很想找穆流非质问,但他知道穆流非之所以这么做定是有他的原因,毕竟他所中的毒比较奇特。
萧绝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火焰,旋即唤了隐卫去暗中保护秋水漫。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早些拿到忘忧丹,还这殷王府一个清静。
得了萧绝的赦令,秋水漫再无顾忌,她花费了一日写下自己记住的那些菜谱,然后与青坠一同换上了男装光明正大的出府去了。
“王妃,你是说这座望月楼现在是你的了?”青坠还惊讶于秋水漫方才说的话,她抬头看了看这座繁盛的酒楼,心想如果王爷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秋水漫看了看青坠,笑了笑,当老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走。”秋水漫说着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刘福见秋水漫来了,忙上前去行礼。“东家,这望月楼易主的事情,不然今日就与店内的伙计说一声?”刘福建议道,毕竟自己不能一直挂着这老板的身份。
秋水漫伸手制止道:“不必了,我是望月楼东家的事情你一个人知道就好。我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只要这望月楼生意好,你我有的赚那就好。”
刘福倒是没料到秋水漫竟然这么大方,只感叹自己遇到了贵人,连连应下。秋水漫将自己写下的菜谱递给刘福道:“这是我写的菜谱,稍后你送到厨房,让厨子照着菜谱做出来给我尝一尝。”
刘福接过那几张宣纸看了看,眼里有些惊讶的样子。秋水漫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些菜谱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份来,如果推出去,我敢保证我们望月楼的生意无人能及。”
“好好。”刘福应着,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匆忙将菜谱送到了厨房。
秋水漫带着青坠上了楼上的雅间,却是奔着那天字号的房去的。秋水漫看着天字号房的摆设以及窗外的风景,果然是别具一格的。
和青坠一同在桌前坐下,两人喝着茶,却见房门打开,走进了一个一袭白衣潇洒不凡的男子,那永远无害的笑容不是聂容泽是谁?
秋水漫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老狐狸怎么又来了?早知道就不来这天字号房了。
青坠看见聂容泽也有些惊讶,她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随即收了回去低着头。“两位仁兄,若不介意能否一起喝上一杯?”聂容泽笑着款款走进。
身后刘福忙道:“东家,国师说与东家你是旧识,所以……”
秋水漫笑了笑,对着刘福道:“掌柜,你先去忙。”
刘福微微颔首,忙退了出去。聂容泽在空位上坐下,侧头看了看秋水漫道:“那天在隔壁玄字号房便是秋老板你?”
秋水漫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聂容泽定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她就知道逃不过这老狐狸的眼睛。
“国师真是好记性。在下秋水,仰慕国师已久。”秋水漫跟着他打哈哈,既然聂容泽不说破,她也没必要挑明自己的身份。
聂容泽闻声轻轻一笑:“在下是这望月楼的常客,今日能得见秋老板也是三生有幸。”
秋水漫干笑两声,在心中鄙夷着聂容泽太能装,却听聂容泽又对着青坠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青坠绞着手指,向秋水漫投了一眼求救。“他是我的随从叫做阿青。”
聂容泽笑了笑道:“原来是阿青,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倒是挺像一位旧友的。”聂容泽端着茶杯,清淡的笑,有些随意。
秋水漫见青坠将头埋得很低,她知道像聂容泽这样有杀伤力的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难免失足深陷。她轻叹一声,对着青坠道:“阿青,你先出去。”
青坠起身微微点头,退了出去,待出了房门她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每一次见到聂容泽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可怕,不像常风,她和常风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
刘福将菜肴一一摆上,都是些没见过的菜色,秋水漫看着这些东西眼里的笑意明显,这菜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她不由的兴奋,也不顾一旁的聂容泽率先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这些菜肴以前倒是没有见过,掌柜的这些是望月楼新推出的吗?”。聂容泽好奇的问道。
刘福回道:“这些都是东家提供的菜谱,方才厨房的厨工都说这些菜肴极其的新鲜怪异,口感也是一流呢。”
聂容泽惊讶的目光投向秋水漫,却见秋水漫甚是满足的样子,指了指那些菜肴道:“国师也尝一尝,这一顿算你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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