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躺在板车上,懒洋洋的舒展了一子,发出猫儿一样的舒服的**,“果然还是躺着舒服啊。”
“一个女儿家,却丝毫不知矜持,要是让认识你的人遇到,又是一件麻烦事。”宁远行瞧挽歌一点形象也没有,大大咧咧地很躺在板车上,眉头都快皱成麻花了,他看了眼牵着马的男子,只见对方完全不敢转过身来,一副安安分分的模样,这倒让他挺满意的。
挽歌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要疑神疑鬼嘛,怎么会那么巧遇到熟人?更何况,我的名声已经很差了,再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宁远行对挽歌的举止还是抱有微词。
但全部被挽歌无视了。
“元,其他人都忙着考科举,怎么你却跑来经商啊?”挽歌闲着无聊,就将注意转移到前面的元逸升身上。
~男子似乎在埋头想事情,挽歌问话也没反应,这使得挽歌皱了皱眉,眼睛一转,悄悄地靠近他。
宁远行见状,正要出声制止,却被挽歌先一步制止。宁远行一愣,微微笑了一下,将头转向一边。
这倒是把挽歌愣住了,没想到宁远行会这么听话,很好很好。
她一点点凑近元逸升,接近他的耳边时,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道:“元!”
“啊!!”元逸升吓了一大跳,挽歌哈哈一笑,哪知道被元逸升牵着的马受了惊吓,也不安地乱动起来,元逸升一时不察,缰绳被马挣月兑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这会儿轮到挽歌吓得半死,马狂躁地奔跑着,地面本来就不平,挽歌在板车上一颠一颠的,只能使劲抓住板车边缘,她的眼前天旋地转,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抖散了。
这就是玩月兑了的典型。
等宁远行赶到时,挽歌已经半死不活了,没精打采地趴在板车上一动不动的。
这可把急忙赶的元逸升吓坏了,他连忙上前在挽歌鼻尖探了探,还有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挽歌才悠悠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她还是躺在板车上,宁远行就在旁边,前边是一心赶路的元逸升。
这时的她似乎还有些恍惚,看这某样东西就开始走神,但却安分不少。
“玩够了吗?”。宁远行略显冷淡的声音传了。
挽歌乖宝宝一般点点头,“嗯。”
“还想再玩吗?”。
“嗯。”
“嗯?”声音徒然升高,挽歌这才察觉自己干了什么,又连忙拼命摇头,老实得不行,“不不,不,玩了。”
一只大手按在挽歌的脑袋上,只见宁远行脸上带着和善柔和的笑容,“这样才是乖孩子。”
挽歌浑身一颤,心想再也不敢忤逆宁远行了。
入夜,几人在一个驿站留宿,一早就能到罗城。
因为挽歌今天又被折腾了一顿,宁远行并没有对她进行说教,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了吧。
挽歌早早入睡,她今天实在太累了。
可宁远行却没有她那么幸运,因为离开皇城,一大批公务被挤压,他只好让宁海晚上带着那些繁琐的公务,连夜批阅,等完成时,天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他刚想入睡,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马蹄声,敏感如他,安静地贴在窗边看了一眼屋外的情况,却只见白色的衣摆进了驿站。
紧接着就是店小二的招呼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再次陷入了沉寂。
大概是一般的旅客吧,宁远行想着,回到床上小憩。
天亮,挽歌听到鸡鸣声后就醒来了,她非常体贴的敲了宁远行和元逸升的房门,两人见她精神饱满,神采奕奕,都是一笑。
“姑娘的伤没事吧。”元逸升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身体可好了。”挽歌转了一圈,证明自己全好了。
她瞧着宁远行脸色发白,甚是疲惫的模样,好奇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去了?”
“没有。”宁远行淡淡道。
“真的?”挽歌有些不相信,因为宁远行的脸色太差,总让她又不好的联想,等元逸升先去了大堂,她才凑近他,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道:“我听说有些客栈会提供那方面的服务,你有需要我理解,但是纵欲伤身,你可要保重身体呀。”
“”宁远行淡淡一笑,明知故问道:“什么服务?”
挽歌一愣,有些不满,他怎么好意思问一个姑娘家这种问题?却忘记了是自己先提出来这个话题的。
“怎么?为何不说话?”宁远行瞧挽歌一脸窘迫,觉得有趣,她敢想却不敢说出来吗?
挽歌微囧,冲宁远行挤眉弄眼,“你会不明白吗?”。
“我还真不明白。”宁远行耸肩,眼神清澈无辜。
挽歌急了,他肯定是明白的,却偏要装不明白,这弄得好像只要她一个人明白额,她自己都快被弄晕了。
宁远行无奈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叹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
“你果然是明白的!”挽歌眼睛一亮,却不幸再次被弹了额头,被警告道:“不许再胡闹。”
几人再次上了路,挽歌虽然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可还是耐不住板车的诱惑,一出门就跑到板车上坐着。
这一次她还算矜持,没有直接躺在上面,而是坐在板车边缘,两条小腿露在板车外面一晃一晃的。
宁远行见状摇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骑马,我可以给你雇一辆马车的。”
“不用,这个板车多舒服啊,下面的布料软软的,比马车还舒服。”说着,她还在上面滚了两圈。
前面的元逸升老老实实的赶车,对后面的事情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将自己的布料卖出去。
他自然不会要挽歌真的把他的布料买下来,这种便宜他不会占,这一次,他打算把布料卖给商行,这样可能会赚得少些,却极有可能得到一个稳定的客源。
路过一片花圃,挽歌再次惊叹,“好美!”
花圃里全是鲜红色的玫瑰,远远一看,如十里红妆般。
“等我一下。”挽歌说着就跳下车。
“诶”元逸升忙喊着,却是徒劳,宁远行也是无奈,他现在才,挽歌如果放开了性子,觉得是个不逊于甄宁的难缠的主儿。
前一阵子在宫中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难为她了。
挽歌一个巧劲儿,轻轻松松翻过了花圃边上的栅门,摘了一朵花就兴冲冲地往回走,却不想被一个暴怒声吓了一跳。
“快抓住那个采花贼!”
什么情况?
挽歌不明所以,就被一群拿着木棍的花农团团围住。
宁远行和元逸升互看一眼,连忙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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