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挽歌脑中一片混乱。
“有叛徒,在这个皇城中,有与晋王里应外合的人!”
“是谁?”
“现在是谁都不重要!”洛延川捧住挽歌的脸,让她与自己直视,认真道,“挽歌,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这句话令挽歌浑身一震。
她的双眼倒映着男子俊美的面容,虽然和以前的那张脸有些区别,可眼神却是一模一样的。
曾经,她也是被他的眼神所倾倒的。
“洛延川……你何必呢?”最后,挽歌突然冷静下来,捧住她的手一僵,洛延川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挽歌垂下头,将洛延川的手一点点拉下,苦笑道:“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相似吗?你是不是要在这场叛乱中救下我,然后再等一切平息后,将我推出去作为一个叛国贼一样处死?”
“你怎么会这么想?”洛延川惊讶道。
“难道以前不是这样吗?”。挽歌冷笑,她的眼神忽然转冷,“你以前不就是把我推出去当卖国贼,然后自己成为国家的英雄,再迎娶公主为妻吗?”。
“不是……”
“就是!”挽歌突然歇斯底里起来,“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为了平宁?也难怪,你们关系挺好的,可你现在只不过是声名狼藉的甄宁公主的一个男宠,不受重视的陆家三。想娶平宁的确有难度,通过我这个跳板,迎娶平宁公主似乎很划算,是不是!”
其实这话并没有依据,可挽歌的理智快丧失掉了,这样的场面和曾经的场景混淆在了一起,她总觉得,这一次洛延川依旧会背叛他。
“不是……挽歌,我从来……”洛延川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他挽歌此刻的异常。心中有些不忍。曾经开朗阳光的女子,在监狱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疑神疑鬼?
挽歌拼命摇着头,毫无症状地哭了起来。眼泪划过面颊。她用手擦掉眼泪。可又有源源不断的眼泪流下,“明明就是,你最后一定会背叛我的。就像曾经一样……”
洛延川知道,对现在的挽歌解释再多也是徒劳,她直接把挽歌死死地抱在怀中,哑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次对你造成了这么大伤害,我不该答应他们的计划的,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半晌,挽歌才缓缓抬起头,用泪眼不解地看着洛延川,“什么计划?”
“这件事很复杂,以后我会把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现在,你一定要离开皇城,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我已经命人做好准备。”洛延川说得很坚定,虽然晋王谋反的情报得知得很仓促,可他还是安排了穆青穆飞两护送挽歌离开。
马车就在别馆的后门处,洛延川这一次带挽歌来,就没有打算让她再回皇宫。
“那你呢?”挽歌脸上满是泪痕,闷闷出声,听洛延川的语气,他似乎并不打算和她同行。
“我?”洛延川轻笑了一声,温柔地为挽歌擦掉脸上的泪痕,“我怎么说也说陆将军的二字,拥有直接调配黑甲兵的权力,这一次动荡,我自然要留下来与赤字军对抗。
挽歌一怔,想了想,又问,“敌军多少,我军多少?”
洛延川一愣,没想到挽歌会单刀直入问最核心的问题,他一时沉默,挽歌却更加担忧。
她虽然恐惧曾经的背叛再度重演,可现在明显更在意洛延川的安危。
“皇城的禁军加上陆家的黑甲兵有二十余万,晋王的赤字军也是二十万,两军势均力敌,想赢,不是不可能。”洛延川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没有说的是,皇城的禁军里有晋王安插的人,撇去这一部分,剩下的不足十万,而晋王埋伏在皇城外的赤字军却有二十万人,加上反叛的十万禁军,共三十万人。
这似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真的吗?”。挽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如果真如洛延川说得这么轻松,他刚才会那么轻松吗?
可洛延川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松开挽歌,换成搂住她的肩膀。
“那个司晨不可信,虽然现在看起来对你忠心耿耿,可毕竟曾近是晋王的人,他的同伴也还在晋王手中,难保不会反水,这一次你要避开他的视线。”
洛延川始终对司晨信任不起来,就好像司晨始终对他存有怨恨一样。
“可……”挽歌还想再说什么,但刚说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一个咸湿的吻给全部堵住,洛延川突然吻上她的唇。
洛延川的吻带着猛烈的攻势,舌在挽歌的口中扫荡着,不容反抗,不容拒绝,他的手扶住挽歌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拉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挽歌能感受到洛延川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
唇与唇碰触在一起,耳鬓厮磨,整个屋子都在开始升温。
两人撕扯一番后分开,气息都有些不稳,洛延川看到挽歌鲜红的唇,带着莹莹光泽,只觉得身体都在发烫,一股火气直冲大脑。
他心中苦笑,这大概真是最后的吻了吧。
挽歌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本来就不是情场高手,对男女间这种亲密之事更是极少碰触,所有的感触,都是来自身边这个男子,她的心跳因为这个吻再次紊乱,毫无章法。
在两人分开那一瞬间,洛延川立刻拉住挽歌的手,推开门道:“现在就离开,越快越好。”
挽歌因为刚才的吻大脑有些空白,对洛延川的举动并没有反抗,只是乖乖地被他牵着手,往外走,她看着男子伟岸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正在蔓延全身。
是感动?还是难过?或者说更加复杂的情感?
可洛延川的算盘落空了,当他拉着挽歌走到后门时,已经有人在等候多时了。
他为挽歌准备的马车被一支禁军团团围住,穆青穆飞两正和禁军僵持僵持不下,而在马车一旁,是令一辆标有皇室记号的马车,爱荷垂着头站在马车旁,司晨站在爱荷身边,面色也不太好看。
一名面向阴柔的男子不徐不慢地从马车后走出来,对挽歌恭敬地行了个礼,细着嗓子说道:“甄宁公主,皇上有旨,要你速回皇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