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面影卫,快点把那个女人也抓起来!”
司徒瑾命令着,她咳嗽几声,模着自己的脖子,觉得火辣辣地疼,脸都有些扭曲了,再看倒在地上努力撑起身体的爱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眼扫去,见鞭子被摔在地上,连忙拿起来,走到爱荷身边,咬牙切齿道:“贱婢,受死吧!”
“住手!”挽歌出声叫住,“你还在我的手中,想救她,就别碰孤的侍女。”
哟~还主仆情深?可越是这样,她越要把这个贱婢打得皮开肉绽!司徒瑾眼中厉光一闪。
“~”司徒飘泪眼花花,委屈的叫着,她的脖颈上还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分外可怜,司徒瑾闻声,生生停住手,她还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己私欲不顾自己的安危。
司徒瑾阴狠地扫过挽歌,这个女人真是太碍事了,要杀,直接杀便是,干嘛要说出来?司徒瑾对司徒飘的碍事厌烦无比,有时候甚至觉得,要是没有这个该多好?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司徒瑾烦躁地问道。
挽歌警惕地看着那个带着青狐面具的影卫,对司徒瑾说道:“你让这个人退下!”
狐面影卫吗?司徒瑾细眉一挑,刚才她就发现了,挽歌很怕狐面影卫,也是,狐面影卫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侍卫能比的,她能不怕?
“想让狐面影卫退下?公主真会开条件。”司徒瑾冷冷一笑。她心中一个阴险的计划渐渐形成,说不定,能够通过这个契机除掉自己碍事的。
“你不管自己的死活了?”挽歌皱眉,那个狐面侍卫太棘手了,在这里对她们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从司徒瑾的语气又听得出,她是不可能让狐面侍卫离开的。
这可怎么办?
“,你快救我呀!”司徒飘哭着喊道,她怕极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兵器。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几乎腿软。
司徒飘一出声。挽歌轻笑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道:“不快点让那个侍卫退下,你很有可能就要见阎王了呢。”挽歌边说,手轻抚着司徒飘纤细的脖子。
司徒飘的皮肤顿时起满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她哭得越发厉害。对狐面影卫道:“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退下去!想看着我吗?信不信我让爹爹治你死罪!”
狐面影卫动作一顿,他回头看着司徒瑾,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不准退!”司徒瑾厉声说道。她冷笑道:“让影卫离开,你就会放我我吗?公主,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不准退!”
挽歌挑眉,又对司徒飘挑拨道:“看来你没把你当回事呀,不然也不会这么说了。”
“救我!”司徒飘尖声叫道,原来,挽歌利剑一扫,把她的一缕长发给斩成两截。
司徒瑾不为所动,司徒飘心中一寒,恨恨地瞪着司徒瑾,道:“司徒瑾,你想看着我死吗?等爹爹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你死了最好!司徒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一脚踹上刚撑起身的爱荷身上,爱荷再次重重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声,被狐面影卫看中的手臂流血不止,那只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司徒瑾!”挽歌的脸一僵,爱荷流了满地的血让她眼睛一红,心有些刺痛。
司徒瑾被挽歌吼得一愣,本来只是拿爱荷泄愤,没想过爱荷在挽歌心中会有多少分量,可通过刚才拿一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红唇一勾,抬起脚又想踢爱荷。
“你再敢碰她一下,我让司徒飘人头落地!”挽歌冷声道,这一次,她用剑在司徒飘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司徒飘吓得只顾着尖叫了。
“哈哈……看来这个奴婢在你心中还真有不小的分量。”司徒瑾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挽歌暗叫不好,她其实不应该为爱荷出头的,不然司徒瑾也不会将目光转移在爱荷身上。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司徒瑾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一把抓起爱荷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额角上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爱荷半张脸都被染红了,眼睛被血糊住了,几乎睁不开,可她还是努力睁开眼睛。
挽歌的手在颤抖,为爱荷而颤抖,直到这个时候,爱荷都没有求饶过一句,看她的眼神,也是豁出一切的决绝,没有丝毫要求救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真是主仆情深呀,看得我都要感动了。”司徒瑾得意地笑了一声,她狠声道:“想要就这个贱婢,就乖乖把我放了,否则……”
“你认为孤会为了一个奴才放了郡主吗?”。挽歌嘲讽一笑,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现在绝不能自乱阵脚,否则非但爱荷就不出来,自己也得搭进去。
“是吗?那我只能把这个贱婢先凌迟了,然后再把她的肉剁成肉酱,喂狗吃了。”司徒瑾摇头惋惜,“哎,这个小姑娘长得挺细皮女敕肉的,想必狗会很爱吃吧。”
挽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见爱荷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管她,可她怎么能不管?
不要慌,她手中还有个司徒飘当人质,不要慌!
挽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漠起来,“你就不担心自己的也是一样的遭遇?”
“我不想被凌迟!”司徒飘抽泣着,她曾经见过被凌迟的人,那个时候只是看,就觉得痛得不得了,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司徒飘的哭声让司徒瑾烦躁无比,挽歌却希望她哭得越厉害越好,最好哭得对方自乱阵脚,她谈判的筹码才会越多。
她在一旁暗示着,“对,想活命,就让你姐听你的话,否则,就等着被凌迟吧!”
“!你快点放了那个贱婢,爹爹要是知道你见死不救,一定会打死你的!”这个司徒飘话一出口,挽歌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个丫头太不会了,什么叫爹爹一定会打死你?司徒瑾听了不会生气吧。
挽歌担忧地看着司徒瑾的脸色,暗叫不好,对方脸都快黑得滴水了。
司徒瑾简直要被司徒飘给气死了,爹爹!爹爹!爹爹!一有事只是叫爹爹!她到底才几岁?以前就是这样,仗着父亲的宠爱,任性妄为,王府按惯例只有一个长女能被封为郡主,可司徒飘见自己没有封号,也要封号,父亲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请求皇帝也封她为公主。
这件事让司徒瑾好长时间都脸色不好看,王府里的其他人也是看笑话,当郡主当到她这个份上,也够憋屈的。
以前以为司徒飘是还小,性子要强,对她也没什么敌意,可从刚才的话中,她可算听明白了,这个死丫头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的!
她一直也想着她死!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如果你敢这么做,只怕公主也没命活着回去!”司徒瑾冷笑着,她用力抓着爱荷头发,左右来回的晃着,引诱道:“贱婢,如果想活命,就快点向公主求救呀,说呀,快说呀!我叫你快说!”
司徒瑾摇的力道不断加强,爱荷的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可就算这样,爱荷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死死摇着牙关,用不屈的眼神回看着她。
司徒瑾被她的眼神看得火光大冒,她用力又将爱荷的脑袋狠狠砸在地面上,爱荷死咬牙关,可鲜血却从嘴中大口大口溢出来,挽歌只觉得大脑顿时懵了,耳边却回荡着那道清晰的撞击声。
“住手,孤叫你住手!”她掐住司徒飘的脖子,双眼发红,冷静渐渐丧失,威胁道:“你再敢碰她,孤就杀了你,司徒瑾,你想看着自己死吗?”。
她死了最好!司徒瑾见挽歌也动了杀机,心中暗笑,快点动手吧,杀了那个碍事的丫头,以后父亲就只会独宠她一人,从此再也没有第二个司徒郡主了!
她站起身,又狠狠踢了爱荷一脚,挑衅道:“你敢杀我,我就敢让这个贱婢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司徒飘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局促,生命受到威胁使得她拼命挣扎起来,挽歌几乎招架不住。
“不准乱动,不准……嗯……”司徒飘乱动着身体,手肘无意中狠狠地撞在了挽歌手上的右臂上,让她顿时冷吸一口气。
因为疼痛,挽歌手一松,竟然让司徒飘挣月兑了她的控制,她暗叫不好,正要在把她抓回来,不料狐面影卫却抓准了这个机会,一个瞬移冲到她的面前,将司徒飘扯到自己身后,再一掌打在挽歌胸口处。
挽歌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她弯着身子,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捂住嘴止不住的咳嗽,鲜血从嘴角处溢出来,心疼得几乎要停止。
她艰难地看着司徒飘,只见司徒飘已经连滚带爬跑开了,狐面影卫冷冷地看着她。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隐隐约约,她好像看到爱荷在挣扎着,在冲着自己喊些什么,可这个时候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眼眸轻转,看到司徒瑾阴险地冲着自己笑着,那群侍卫往自己这边走来,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了,意识涣散,眼前一黑,便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