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第二百零三章 仿若谪仙

作者 : 北城十三夜

两人一时间没有再。

此时阳光充沛,照在全身,让挽歌一点都不想动弹,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屋外的几棵海棠树上,淡粉色的海棠花随风摇曳,时而落下几片扰人的花瓣,被风一吹,便吹向了远方。

天气真好~挽歌心里想着。

她不想,宁远行也就不,两人就这样欣赏着屋外的一树海棠,气氛很和谐,氛围很融洽,不出声,两人处在一起,就这屋外的景色,倒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

挽歌迷迷糊糊中就睡了,她靠在窗沿边上,头歪向一边,纤细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上面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一只手就能轻易地折断这个脖子,脆弱得令人心惊。

宁远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在阳光下,意外的美好。

直到一阵风吹起,挽歌在睡梦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后,宁远行才意识到什么,他轻叹一声,人命的走到屋内,拿起一件薄薄的凉被,轻柔地搭在她的身上。

接触到温柔的物体,挽歌本能的往里面拱了拱,却没有醒过来。

还真是对他没有防备啊,宁远行见了,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来。

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自从晋王之乱后,挽歌得到了充分的自由,也有了与他抗衡的力量,或许是以前对她太过严厉了些,这个丫头记恨起来也真让人吃惊。

宁远行还以为。挽歌之所以恨他,是因为他让她去晋王府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导火线,是因为惨死的爱荷。

五年来,挽歌处处与他不合拍,甚至是争锋相对,看她的眼神,也多是厌恶,就好像再看她不共戴天的仇敌般。宁远行树敌很多。对这样的眼神也见惯了,只是被挽歌这样盯着的时候,心中某处还是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不过。最近她对他的态度也好转了许多。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是帮了她不少忙,尤其是在洛延川这件事上,挽歌也不像宁海说的那样。是个白眼狼,别人对她有恩,她一定会报答,只是对象换做是他后,反应过激了些。

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他面前展露最没有防备的一面,习习的微风扫过她的面颊,额前细碎的碎发微微扫动,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甚至能看到脸上绒绒的汗毛,细细的,透明的,唇色不够鲜艳,甚至连正常人该有的色泽也没有,淡得几乎没有血色。

他知道,这是因为身体虚弱导致的,洛延川等人不知道挽歌虚弱的原因,可是他却知道,为了救下她的性命,他让苗疆圣女乌丝蒂尔使用了绝心蛊,可也因此而让挽歌的体质变得虚弱万分,绝心蛊会夺取人体的大部分精力。

做那个决定他一点也不后悔,性命攸关,体质虚弱和一条命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可是后来看到她受病魔困扰,时时卧床不起,他却觉得难过,又有些愧疚。

现在看到挽歌毫无血色的嘴唇,他心中突然一动,手比大脑的反应更快一步,遵从心底的想法,伸,抚上她苍白的唇,沿着唇的轮廓,细细的描绘。

想要再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当宁远行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凑到挽歌面前了,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拉得极近,只需要再迈向前一小步,再一点点,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唇角上。

一点点,在一点点,两人几乎碰触到一起,挽歌突然嘤咛一声,宁远行猛地往后一退。

有一丝心虚,再看挽歌,她并没有醒来,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宁远行呼了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脸上闪过一刹那的难堪,他究竟在干什么?竟然想吻她吗?他不禁苦笑一声,没想到,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也会做。

真是昏了头了,理智被吞没的感觉,太危险。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可能是公务太多了,所以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了吧。

他瞧着她紧皱在一起的眉,轻叹一声,伸出手,轻柔将其揉开。

很快,挽歌就进入了熟睡中。

宁远行见状,轻笑一声,真像个孩子啊。

挽歌是被一阵强风给惊醒的,她猛地一睁眼,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四处张望着,转头看向窗外,便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身白袍的男子站在海棠树下,细碎的花瓣随风四扬,粉色的海棠花瓣与男子的白色衣袍交叠在一起,好像这些话一开始就绣在衣袍上一般。

被规整束好的长发披在身后,风一吹,便扬起来,偶尔有海棠花沾在他的发间,他将花瓣温柔的捻起,和着风,混杂着其他花瓣一起飘向空中。

与海棠融为一景,不像凡间该有的人,挽歌想,他大概是某个误入凡尘的谪仙吧。

挽歌想起,当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子时,好像也有过时曾相识的感觉,她以为那样的惊艳此生不会再有,可男子似乎随时都会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男子好像注意到她的视线的停留,转过身来,就看到她直直地盯着他看,好像看入了神,连他转过身来都没有察觉到。

“终于醒了,我还在想,公主会睡到什么时候呢。”

“你完全可以叫醒我的。”挽歌耸耸肩,表示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宁远行听了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笑了声,便目光又落到了一树海棠上。

挽歌准备起身,身上的凉被就滑落下来,挽歌连忙抓住,看着凉被若有所思。

刚才,她好像并没有盖着凉被,这个是她睡之后盖上去的吧,是谁替她盖的,不用想都知道,她唇角勾了勾,将凉被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个翻身,跳到屋子外。

“身为公主,举止应该再矜持些。”宁远行见她动作这么麻利,就知道这一举动并不是偶尔为之了。

挽歌无所谓道:“反正是在自己家里面,怕什么?”

“万一摔着呢?”

“我哪有那么脆弱?”

“意外总是在人掉以轻心时发生的。”

“拜托,就那么高一点,能发生什么意外?丞相是老嬷嬷吗?怎么这么啰嗦?”

“……”

见宁远行被驳的哑口无言,挽歌眼底的笑意加深,她走到他的身边,打算随便扯个话题,她见他一直盯着海棠花,问道:“丞相很喜欢海棠吗?”。

谁知,宁远行并没有回答她,却反问道:“这话应该是臣来问公主吧,那么多花树,公主为何独独钟情于海棠?”

到底是谁在发问啊?挽歌撇撇嘴,不过也老实回答,“你不觉得海棠很洒月兑吗?”。

“洒月兑?”宁远行笑了,“公主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就是这么觉得,一到花季,一团团锦簇着,比任何花都来的热烈,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可它又不留恋,想走就走,风一吹,花瓣四散,随风而去,不带一丝犹豫,这样的恣意,这样的潇洒,你不觉得吗?”。

“公主觉得是,那就是吧。”宁远行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淡淡的,看不出他是认同,还是不认同,挽歌也一早就习惯,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听丞相的意思,应该还有自己的见解咯?”

“见解不敢当,只是了解到一些街坊中道听旁说罢了。”

“哦?说来听听。”挽歌来了兴趣。

“公主可知,海棠还有相思之意?”宁远行看着她,眼中别有深意。

“额……有这层意思?”挽歌愣了愣,大概每个国家的风俗不一样吧,挽歌所了解的,海棠有快乐,美丽之意,相思什么的,倒是没想过。

“不仅如此,有些人也将秋海棠视为苦恋,所以臣还以为,公主满院的海棠,是为了借此说明写些什么呢,原来是想多了。”

“额,苦恋?丞相确实想多了。”挽歌撇撇嘴,她跟洛延川的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陷入苦恋中,本来是这么想着的。

可脑中却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一幕,表情一僵,她抬头看着宁远行,这个人,莫非也参与了昨晚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掐好时机来见她?

只要这样的想法一涌现出来,挽歌就难以抑制地要往深处想。

她问道:“丞相,你来我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看我院子里面的海棠吧?”

“公主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不需要拐弯抹角。”宁远行坦然道,他见皇帝特意让他来见挽歌,就知道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过来的时候,挽歌的反应太过正常,他一时间又觉得会不会是他想多了,但听挽歌这么问,他就知道,之前的猜想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挽歌没出声,通过宁远行的反应,不太像是和皇帝一伙的,或许,他并不知道昨天的事,只是单纯地听皇帝的命令过来看她而已,如果是这样,她似乎就没有质问他的理由了。

“为何不吭声?”挽歌一直不,宁远行出声提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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