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开玩笑的!”挽歌被宁远行一吼,也有些生气了,立马反驳道。
“呵,你真以为这样的理由就能说服皇帝成全你跟洛延川了?”宁远行说话简直一针见血,的确,这样的话一早就跟皇帝说过了,结果呢?根本没用!
皇帝不是不信,而是就算信了,也绝对不会让她跟洛延川在一起。
其结果就是用计让洛延川中毒,还削了对方一半的兵权,若不是她妥协,只怕后果更加严重,如此看来,她跟洛延川的前途的确十分灰暗。
见挽歌沉默了,宁远行心里隐隐有些疼,他们真的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吗?为什么,心里某一出空荡荡的,快要叫人窒息了一般?
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更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经过,看到他们出来,其他人就没有怀疑吗?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还是洛延川,他到底死哪去了?!
她低着脑袋,连再看宁远行的勇气都没有。
“呵呵……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宁远行的声音在脑袋上方飘过来,挽歌猛地一怔,她抬起头,就看到宁远行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眼底一片笑意。
“额?”挽歌被这样的情况搞得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
“傻丫头,你还真以为我会看上你?”宁远行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伸手点了点挽歌的额头,问道:“刚才惊不惊喜?”
挽歌猛地醒悟过来。这丫的该不会是在耍她吧!挽歌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她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问道:“宁远行,你刚才是不是在逗我玩?”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钝了些?”宁远行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又说道:“你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套话,小心以后会吃亏的。”
还真的是在逗她玩!挽歌双眼都在冒火了,“宁远行,你一天无不无聊?这样逗我好玩?”
宁远行模着下巴,略作思考后。回答。“还真的挺好玩的。”
“你…!”挽歌气急攻心,直接动手,今天揍不死丫的!
她刚一拳头挥过去,就被宁远行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挡住挽歌挥过来的拳头。笑道:“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
“玩笑?”挽歌冷笑,“你那个是玩笑,我这个也是玩笑!”
手上不行。那就脚上动手,她一脚向宁远行踹过去,宁远行身形一闪,挽歌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只见她整个人都像前面扑去,眼看着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的碰触,她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谁知,并没有撞击的痛感,只是身体悬空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宁远行单手拦着她肚子上,将她即将摔倒的身体给拦了下来,避免了跟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再一用力,人就直了起来。
挽歌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刚才多谢了。”
“怎么总是这么冒失?”宁远行摇摇头,叹息道。
挽歌一听他那个口吻,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着罪魁祸首,道:“到底是谁害我险些被摔倒在地的啊?!”
“呵呵,这个跟自己的傻是有一定关系的。”宁远行上下打量着挽歌,悠悠道。
这个家伙!是不惹她生气就浑身不自在是吧?挽歌气得脸都要青了,手又有些痒,看着宁远行那张俊秀的脸,思考着打哪好一点。
正当她思考自己,洛延川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子,玉匣子上还有一个花蕊状的宝石,应该就是玉匣子的锁了,他将玉匣子递到挽歌面前。
挽歌低头看了眼那个做工精细的玉匣子,又看着宁远行,撇撇嘴,满是不屑地说道:“怎么?觉得对不起我,现在又想用个玉匣子来贿赂我?”
“呵呵,这个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宁远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生日礼物?”挽歌一愣,她算了算时间,才想起,今天是甄宁公主的生辰,以往都是要大肆举行的,只是今年被南巡一事给弄忘了。
其实,挽歌真正的生辰并不是今天,这个是甄宁公主的生辰,以前,除了要过甄宁公主的生辰,另外,洛延川还会跟她一起过她的生日。
看着面前这个玉匣子,挽歌不由得笑了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把自己的生辰忘了也是难得。”宁远行将玉匣子抛给挽歌,挽歌吓了一跳,赶忙接住,然后瞪了宁远行一眼,“这个东西很脆的,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了?”
“你总不会连这个都记不住吧?”
挽歌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将手中的玉匣子在宁远行面前扬了扬,“谁说我接不着了?”
“呵呵……生日礼物也送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宁远行揉了揉挽歌的脑袋。
挽歌的注意已经完全被手中的玉匣子给吸引住了,她不解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吃的。”宁远行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挽歌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用这么漂亮的玉匣子装着的,竟然是吃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吃的会珍贵到用玉匣子装啊?
等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宁远行已经走得没有影了,挽歌看着坦荡荡的过道,无趣地撇撇嘴,她将玉匣子收好,自言自语道:“刚才那个……真的是玩笑吧?”
宁远行正要往自己的屋子去,却发现白子茹正在自己屋子前来回转悠,看到他走过来,眼前一亮,赶忙走过来,道:“远行,刚才我说的都是……”
“我都明白。”宁远行平静说道。
白子茹一愣,她停在他面前,愣愣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她还没有说,他都知道了?怎么会?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真正心意?
可她还没有问出口,宁远行就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我有些累了,今天你先回去。”
“可是……!”白子茹咬了咬唇,转身又要追上去,宁远行却停了下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奇冷无比,道:“我说了,今天你先回去!”
白子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抖,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宁远行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伤害到白子茹了,他有些烦躁地按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都泄气了一般,道:“抱歉,刚才我失态了……”
白子茹眼眶有些发红,她终于能确定了,宁远行是真的喜欢挽歌的,可是对方根本不领情,甚至还想拉拢她一起跟皇帝求情让他解除婚约。
明明是这样优秀的人,明明是她可遇不可求的人,为什么要被别的女人那样伤害?白子茹对挽歌生出了一个怨气,要是没有她的话,宁远行怎么会变得这般失意?
白子茹深吸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没事,我不介意。”
宁远行侧头看着白子茹,只见她还直直地看着他,透过月色,她眼中的泪水是那么灼眼。
他顿时就愣住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啊?就因为自己心情不安就迁怒他人吗?
他想要出声安慰,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安慰,不管现在说什么,对白子茹而言,都没有用处吧,因为……他无法给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回过头,双手握拳,声音也变回了原本的平和,道:“子茹,抱歉,今天,就让我冷静一下吧。”
白子茹重重地点头,她吸了吸鼻子,勉强地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那,晚安。”
话一说完,她就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掩面离去。
宁远行一拳打在屋檐下的柱子上,他脸上全是懊恼与泄气。
挽歌的话还在一阵阵地在自己的脑袋里回荡着,让他快要发疯了。
今日他凭借着酒意,决定跟挽歌表明心意,本着不管是怎样的结果,自己已经尽力了的借口安慰自己,谁知,在真的得到了挽歌的决绝时,心却疼得不想自己的一样。
他以为这个世上不会再有能伤害到他的东西,原来,只是还没有遇上罢了。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只是这份笑容,未免笑得太过苦涩了一些。
挽歌先是打算回屋的,可是一想到今晚上洛延川的莫名“失踪”,她又想去东厢找他,但一想到宁远行也在东厢,最后还是决定回屋算了。
今天她是真的不想再与宁远行见面了。
挽歌都为自己的纠结汗颜,但也无可奈何。
回了屋后,她将怀中的玉匣子取出来,打开后,就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乳白色的丸子,有鸽子蛋大小,而且奇香。
“这个小气鬼,就算是吃的未免也太少了吧?”挽歌取出丸子,在等下打量了一下,有些伤脑筋道:“就只有这么一个,该怎么平分啊?”
就在她还在纠结该如何平均分配这个药丸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挽歌快速将丸子放回玉匣子,警惕地问道。
“公主,是我。”听到是司暮的声音,挽歌松了一口气,“是司暮啊,进来吧。”
司暮推开门,走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司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