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丸子一开始吃着确实是甜的,可是吃到后面,挽歌就忍不住了,干脆一口嚼碎,她吃糖从来就不是用舌忝的,而是用嚼的!
把丸子吃去后,司晨马上就来问体验了,“怎么样?好不好吃?”
不提还好,一提挽歌顿时就鬼火冒,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急道:“我当是什么奇珍异宝呢,原来就是一颗糖球啊!”
一巴掌下去,惊座四方,司晨更是眼珠子都快要登出来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还真的是糖球啊?!”
“可不是吗?”。挽歌一脸愤愤然,“而且还没有街边小摊卖的糖球好吃呢!”
“额……不会吧?”司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拿起那个玉匣子在手中把玩着,嘴上喃喃有词,“这么好看的一个玉匣子,就是用来装一个糖球的?”
该不会是送吃的是假,送玉匣&}.{}子是真吧?可是,就是是送玉匣子,这个玉匣子除了比别的玉匣子做工精细一些,他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也不至于送个礼物就送这个吧?
司晨试着看了看挽歌的脸色,额……现在已经黑到谷底了,恐怕明天更不会给宁远行好脸色了,司晨心中戚戚然,心想着那个丞相大人也太不会做人了,怎么就想着送玉匣子呢?
过了会儿,司晨跟司暮确定挽歌不会气愤到半夜去找宁远行算账了后,才退出屋子。
司晨合上门。对司暮摇头道:“我说,你也不要想着撮合公主跟丞相了,你没看到公主今天脸色都快要黑到谷底了吗?话说回来,这个丞相也太不会做人了。”
司暮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司晨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晨不明所以。
司暮别有深意地看了司晨一眼,转身走开,司晨紧跟这她,与她并肩而行,皱眉道:“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我哪里装傻了?”
好吧,这个家伙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司暮叹了一声。可是也不打算跟司晨解释了,她掉头走进自己的屋子,道:“我今天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门就合上了。司晨一时不察。直接冲了上去,险些把自己的鼻子给撞断。
挽歌自从吃了那个白色的丸子后,就浑身发热。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渐渐的,又觉得身体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攀爬,又疼又痒,无法忍耐。
胸口更是沉闷,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般,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却觉得吸入鼻尖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到最后,只能用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好难受!好难受!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蚕食一般!
“来人……来人!”挽歌用尽力气想要叫人,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就像是被卡在了喉间,她按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呼吸着空气,额角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意识一点点地变得模糊起来,挽歌眼前一抹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洛延川却在自己的屋子里,同样难以入眠,他看着今晚八百里加急的信函,眉头紧紧皱着,到最后,手中力道没有控制住,手上的信函被震得粉碎。
洛延川的目光森冷地厉害,看起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宁远行还在独自失意,门却被敲响,他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搭理。
可是,敲门声并没有因为他的刻意忽视而停止,反倒是越敲越响,也越来越近,到最后,屋外的人或许也意识到只是敲门是没有用的,于是干脆喊出声来,“大人,皇城有变!”
宁远行手一僵,他原本无神的目光顿时恢复神彩,直起身来,对屋外的人道:“进来。”
流年赶忙走进来,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宁远行,道:“大人,太子谋反了!”
宁远行脸色一变,他赶忙接过流年递过来的书信,而流年也与此同时将屋子里面的灯点燃,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慌的。
宁远行快速将书信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他立刻做出反应,道:“你现在去请公主过来。”
流年说道:“刚才我已经先叫江池过去叫人了,现在人应该也快过来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那一刻,江池已经来到屋门前了,他脸色也是一派焦急,对宁远行道:“大人,不好了,公主病危!”
“砰!”桌案四分五裂,宁远行的脸阴沉得厉害,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再说一遍!”
江池第一次见到宁远行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道:“刚才属下过去请公主,却发现公主已经陷入昏迷了,她身边的两个护卫也手足无措,在属下过来的同时,福禄王已经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下,宁远行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屋内了。
留下江池与流年面面相觑,他们大眼对小眼,道:“你觉得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流年一改平时的轻浮模样,面色凝重地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公主这一次病危得这么蹊跷,偏偏太子也这个时候谋反,跟太子肯定是月兑不了关系的。”
“现在该怎么办?”江池又问。
流年见江池一脸认真地询问,顿时觉得为难,他摇摇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当宁远行赶到挽歌的屋子时,屋里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洛延川半跪在挽歌旁边,握着她的手,双眼赤红,周身迷茫着淡淡的杀气。
挽歌脸色已经苍白得不像样了,嘴角还在不断的溢出血来,止都止不住,在床边上,已经有好大一滩血,宁远行看到这么一幕的时候,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见他赶到后,洛延川的眼中的杀气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洛延川就冲到宁远行面前,他提起宁远行的衣襟,暴怒道:“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给她吃了什么……”宁远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给挽歌吃了什么?今晚上,他将小瑾炼制的药丸给了挽歌,难道,她是因为那个药丸?
不可能!小瑾没有那个胆子!宁远行摇头,“不可能,药不会有问题。”
“药?”洛延川闻言,也皱了皱眉,他显然也意识到宁远行口中的药是什么东西了。
一旁的白子茹见宁远行被洛延川抓着衣襟质问,再也忍不住,走了过来,道:“福禄王,有什么话,大家说明白就是,何必这般动粗?”
“现在是本王跟丞相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洛延川的声音冷得刺骨,本来白子茹被这么恶劣的对待,是有些动怒的,可是当她看到洛延川充满杀机的眼神时,却出自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当她看到还一脸沉痛的宁远行的时候,心却狠狠抽疼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对洛延川多了几分忌惮。
宁远行没有管洛延川跟白子茹之间的争执,他用巧劲儿化解了洛延川的力道,迅速走到挽歌面前去,走进一看,只觉得挽歌的状态比刚才还要差几分,脸色已经渐渐浮现出死灰了,可是嘴唇却鲜红得刺目,那是用血染上的红色。
他半蹲在挽歌身边,握住挽歌垂在一边毫无生气的手,连手腕处的脉搏都变得无比微弱了,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种种迹象,都是将死之人的表现。
很难让人接受,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就这样倒下?不可能的……”宁远行还不肯接受事实。
洛延川却气得眼睛发红,他快速上前,一把将宁远行推开,厉声道:“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把她叫醒啊?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把她叫醒啊!”
宁远行被推到在地,可是双眼却还是紧紧地盯着挽歌,嘴里只能重复着“不可能……”
看到宁远行那个样子,他心中更气,不仅是气宁远行,更是气他自己。
为什么他会相信小瑾?竟然让她给挽歌配药?为什么没有多加提防?就这么轻松的将挽歌至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浅怜在屋外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一个衣服都还没有穿好的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一个医药箱急忙走进来。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给老大夫让道,双眼都紧紧盯着老夫,像是在看在世的活菩萨。
可是大家都知道,挽歌这个病来得蹊跷,这种山野大夫,只怕是治不好挽歌的病的。
果然,那个大夫先是替挽歌把脉,然后又凑上去看她的眼睛,鼻子……良久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位姑娘,看样子是中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