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晚上终于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肉肉,虽然只是肉粥,总比只是喝白粥的强吧?
看着安然贪婪的喝着肉粥,闵嬷嬷有些感慨,‘看来小主子的身体是要好起来了,想吃肉了都,明日开始是不是做些肉菜给小主子补补身子?嗯,还是问问主子,看看能不能吃别的再说吧!‘
安然在喝了两碗肉粥之后,被闵嬷嬷没收了碗筷,虽然她还想吃,但是闵嬷嬷的意思很清楚,她的身体还没好,暂时不能吃太多的东西。
安然可惜的看了一下陶罐,里面装着瘦肉粥呢!
闵嬷嬷安慰安然,“小姐,等您身体好了,咱们再吃,到时候可着劲儿让您吃肉!”
安然对此表示半信半疑,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潘氏还有闵嬷嬷只是说,自己因为落入池塘,淹了水,所以身体虚弱?可是自己这一段时间吃了很多的药,身体却没有太大的起色,看来就不是因为落水的原因了。
安然在特种部队受训的时候,其中一项就是野外生存训练,这个课程讲解的并不只是平常人想象的各种野外寻找食物了,如何休息了,挖坑打猎了等等。
还包括了各种药理,其中有制药,特别是还有制毒跟解毒!
甚至还包括如何隐藏,制作武器,了解各种动物的习性,声音,学习模仿技巧,等等等等。
野外生存训练这个课程,当年只有安然自己一个人,在规定时间内,完好无损的从热带森林里面出来了。
当年安然的教官就说过,“学校中教授的技巧大家都能掌握,但是实地操作,却要靠个人的应变,分析,判断能力,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就能证明你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特种部队的队长是安然的原因。
据安然的观察,自己就是中了一种毒素,而这种毒素慢慢的侵蚀着自己的抵抗能力,让自己变得很虚弱,很容易得各种病,虽然潘氏总是给她喝药,可是自己的病情并没有太大的起色,光看安云儿来折腾了自己一次,自己只是着了凉,就又发烧又昏迷的,安然就觉得,这药喝了也只是能延缓毒素的蔓延,等身体里面得各个器官都不行了,估计到那时候,自己也就活到头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中这种毒素,估计跟自家便宜娘亲还有闵嬷嬷的隐瞒有关系了,她们在害怕什么,在隐瞒什么?
不过,能多活一次,对安然来讲,已经是赚到的了,至于能活多长时间,其实也无所谓的,以前为了能过的更好,用命去换,现在虽然活的病病歪歪的,但是起码能闲看日出日落了,也算是一种奢侈了!
安然安心的过着自己以为的生命中最后,最平静的日子。
可惜,偏偏家里所有的人都不想让安然舒心的过日子。
安然刚喝了药,就有一个婆子来通知,“老爷要五小姐去主院的花厅!”
闵嬷嬷脸色不好的应了,回来告诉安然,他爹要见她。
安然挑了一下眉头,‘小包子的爹啊!不知道长得如何人模狗样的,让潘氏为了这个男人,宁可跟自家女儿受气,也不肯离开呢?”
反正安然是养病,所以也没怎么收拾,闵嬷嬷就这么抱着安然去了主院。
安然在闵嬷嬷的怀里,一路上倒是看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侍郎府邸,鲜花处处,亭台楼阁,美景遍地,来回走动的丫鬟也是穿戴讲究,安然刷新了一下自己对这个家的认识,原来只有自己住的那么小,那么破的院子,只有自己跟闵嬷嬷还有便宜娘亲穿的布衣,没有首饰,是不是说自己没有肉吃也是正常的了?想着几个安家女儿都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而自己跟潘氏共用闵嬷嬷,安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很低啊!
闵嬷嬷抱着安然慢慢地走着,似乎并不着急,安然也不着急,所以两个人就这样信走闲庭,让安然倒是仔细看了清楚安家的地里环境,加上闵嬷嬷不知道什么心态,竟然围着主院绕圈,把周围的各个姨娘或者小姐的院子都介绍的清清楚楚,连厨房,库房,她们都路过了一下,安然的脑子里面出现了一张立体图,‘原来安家的内院是这样的’。
估计怎么也有一个时辰以后了,闵嬷嬷才慢腾四稳的抱着安然进了主院,来到花厅。
“老爷!”闵嬷嬷抱着安然,略微一曲腿,非常敷衍的给安逸山行了一个礼。
安然从外面的阳光明媚,突然进入到有些昏暗的花厅,眼睛一眯,如猫一般的挺直了身躯,这是一种戒备的本能,扫了一蟣uo涉宙侄悦嫠?械娜恕Ⅻbr />
两侧的几个小姑娘带着几个丫鬟在身后,安然都领教过了。
左右侧上首有三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抱着一个孩子。
居中上首坐着一个男子,年纪看着三十左右,穿着一身蓝色的缎面官服,上面绣的什么仙鹤,头上带着玉冠,面白无须,鹰眉,凤眼有神,高鼻梁,薄唇,因为坐着身材高矮看不出来,只是他的眼神很冷,看着闵嬷嬷还有安然。
安然的定义,长相不错,心机深沉,薄情的男人!
安逸山此时也打量着自己那个从出生以来只是每年见过一次的女儿,柳叶弯眉之下,继承了自己一双大大的凤眼,眼瞳黑而大,小鼻,唇色泛白,一头黑发未挽,披在闵嬷嬷的怀里,显露着一种病态美。
这样病中的安然,安逸山心里略微一软,可是脸上丝毫不显,看了一眼不是特别尊重自己的闵嬷嬷,“闵氏,五小姐病情如何?”
闵嬷嬷好似听不出来安逸山冰冷的声音,直白的答道,“本来小姐已经略微能下地了,不过大小姐跟三小姐来过之后,小姐就又发热了,而且还昏迷了许多日,才刚刚醒,二小姐跟四小姐又趁着老奴出门的功夫,不知道怎么了小姐,把人给弄的躺着床上都起不来身了,如今也只是老奴每日抱着小姐,才能略微吃些粥,不过晚上依旧不得安睡!”
闵嬷嬷的叙述平实,没有抑扬顿挫,可是偏偏把家里的人跑来欺负安然的事情说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