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平静的吃完晚饭,意外的,唤心拿出一些小炮竹来,领着安然到院子里面放炮竹,顺便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去了。
苦心见眉心不搭理自己,讪讪的也出门看孩子去了,免得这俩孩子放炮竹伤了自己。
安然挺开心的,竟然可以放古代的爆竹,虽然爆竹有些简陋,没有现代的那些各种花样,可是能听“乒乒乓乓”的声响,也是很好玩儿的。
看安然开心的咧开大嘴,无声的“哇哇着”指着所有的炮竹,唤心很是舍得的把所有剩下的的爆竹一起在院子里面点燃,抱着安然回到门口的地方,看着院子里面被炸的一片硝烟,碎片处处。
苦心在两个孩子的身后守着,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所有的炮竹都放没了,唤心才放下安然,“好了,咱们吧,你要是没放够,明日下山再去买些,咱们晚上回来再放!”唤心因为刚才的事情,非常心疼小傻子,发挥了自己少有的爱心。
安然难得的给了唤心一个笑脸,用力的点了点头,搞得唤心的心情也好了好多,用手捏了一下安然的小包子脸,好软,好好捏!然后又抱起安然回了屋子。
苦心最后一个进了门。
安然的心情好了,四个人的情绪就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安然比划着跟眉心说着刚才的炮竹,然后咧开小嘴,哇哇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眉心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徒弟高兴的比划。
唤心有的时候还插上两句。
苦心幸福的看着自家人都很开心的一起聊天。
安然突然一拍脑门,站起来,跑了出去,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唤心跟了出去。
好一会儿,唤心端了两盘子饺子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包子安然,手里拿着两个小碟子,里面是酱醋料。
四个人都不是很饿,坐在炭火旁边,围在一起吃饺子。
当然是眉心,唤心,安然一盘子,肉饺子,苦心的是一盘子素饺子啦。
唤心当然吃的下,边吃边点头,“好吃!”
苦心也是。
安然自己就吃了一个应景,不过她小看了眉心,这个败家的尼姑竟然还吃的下,而且跟唤心的实力不相上下,唤心吃一个,眉心也能吃一个。
吃完饺子,已经是夜里黑的厉害了,苦心让两个孩子上床休息一下,等时间到了叫他们。
唤心带着小包子安然休息了。
苦心跟着眉心去了外面。
安然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眉心叫自己,还给自己扒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崭新的‘尼姑服’。
安然没有任何反对的被眉心打扮一新,洗了脸,擦了手,上了马车。
“然儿?醒醒!”眉心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然抱着眉心的脖子,不愿意睁眼睛。
眉心揉了揉小包子的小脸,直到把安然揉搓醒了才放手。
眉心抱着安然下了马车,跟苦心唤心汇合,进了弘德寺的后门。
一路上,和尚庙里面都没有什么人,可能天色太早吧?安然看着依旧黑黑的天。
穿过十二堂了,安然在心里面数着,这是安然的习惯,她在任何环境下,都喜欢把地里环境探查清楚,以防万一。
突然前方人声鼎沸了。
庄严肃穆的祭奠,是在弘德寺的正堂上举行,那里是释迦摩尼的镀金全身像,身披红色金色袈裟,金像底下已经摆好的案台,十几个身披红色袈裟,里面穿着黄色和尚服的老和尚们正在为祭奠念经。
下方,有弘德寺的一百零八罗汉僧,手持戒棍,威风肃然。
再下方,全弘德寺的和尚们也都坐在地上,随着上面的师尊们念经,使得弘德寺的上空嗡嗡震响,一片梵音。
天色渐渐亮起来。
弘德寺的师尊,普瑞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地下所有的和尚,全部停止唱经。
普瑞大师率先接过小和尚递上来的香烛,叩拜之后,把香烛插到香炉里面,紧接着后面的长老们,德意大师,然后是所有的僧众们。
足足半个时辰,所有的僧人们才轮了一圈。
普瑞大师招手,让苦心他们。
苦心率先领着唤心,后面跟着眉心还有安然。
安然随着师傅,来到庄严肃穆的宝相之前,想着自己如何能穿越到这里,想着自己前世的老爹老妈,心里有些惶惶然,按照眉心的吩咐跪倒在地,诚心诚意的给佛祖磕了三个头,拿着三柱非常大的香烛,摆在了香炉的正中间。
安然只是随着眉心的教导,做着该做的步骤,可是她还不知道,今年的头柱香已经被自己给供上了。
其实,这是苦心特意给安然安排的新年礼物,是跟德意师兄用关家见面换来的条件,弘德寺的高层们都同意的事情。
唉,苦心见然儿小小年纪就身中毒素,可怜的被抛弃到闲云庵,加上眉心对安然甚是喜爱,当做亲生的一样抚养,苦心才费尽心思的为安然求了这样一个能逆转运气的机会,只希望佛祖能保佑安然这哑儿,赐福给她,让她一生能平顺一些。
只可惜,苦心是个见到眉心就麻爪的,纵有千般聪明,也使不出来了,才弄砸了昨晚的事情,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了!
眉心是了解这新年头柱香的重要性的,这时才满意的看了一眼苦心,对苦心送给自家爱徒的礼物非常赞同,希望佛祖保佑自家的小包子,让她今后不会再有诸多苦痛了。
上完香,普瑞大师前方开路,带着苦心眉心等人回了后面。
安然没看见在弘德寺的所有和尚的再下面,还有好几群人,那些都是洛阳的贵人们,他们都是来抢头柱香的,光看楼家的队伍,连楼相爷都出动了,估计今年的头柱香注定还是人家楼家的了,毕竟谁也不敢跟楼相爷过过手不是?
没想到啊!
还没等众家开始比试,新年的钟声敲响了,上面的祭奠结束了!
是什么人得了今年的头柱香?
所有的贵人们都是议论纷纷,看着满院子的洛阳权贵们,基本上都在场了,那么只剩下最大的那个没来了,难道说,今年的头柱香,是皇上?
楼家也有此猜测,楼相爷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女儿没说皇上要来上香的事情啊?难道是临时决定的?
开国公关家也在列,关元年跟自家老爹嘀咕着,“这什么人,这般有本事的拿走了头柱香?”
关定远白了一眼自家,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得着问吗?没看楼家都没有动作吗?那就是说比楼家还大的人物了!那还能是谁?
关元年被老爹瞪了一眼,不敢再嘀咕了,熄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