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到俞知乐同样也是微微一征。
之后又跟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陈英,一个就是祖父故去那日在俞知乐家中的圆脸小厮。
所谓的监军大人就是那日给俞知乐帕子的那人。
圆脸小厮对着俞知乐瞅了瞅,惊讶的说道:“我没看错吧?这是俞家小姐?”
陈明听见此话,连忙说道:“监军大人,这就是这位姑娘从晋国兵营里带回来的令牌。”将令牌双手奉上,交到了那人面前。
监军大人拿起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脸色变得深沉了起来,他开口问道:“这令牌你是如何得来的?”
俞知乐只好又把同陈英他们讲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监军大人停了眉头一皱,继续问道:“这令牌十分重要,孟丰毅绝对不可能随便放在显眼的地方,按你的说法你是在他的大帐<之中找到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令牌只会贴身放着。”
俞知乐冷汗一滴,她确实是把孟丰毅扒的只剩一条亵裤才看见的这东西。孟丰毅为什么有这个贴身放东西的恶趣味,难道要让她当着这四个男人的面说说她怎么和孟丰毅玩捆绑的么?
监军大人见她不说话,用一双好看的眼睛如利剑一般审视着俞知乐。
他反问的语气一点都不严厉,俞知乐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陈英一脸焦急的看着她,但是迫于那人的压力,他只能向着俞知乐比了比手势,示意她赶紧说。
那人只是静静盯着他,在微弱的烛火之下俞知乐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诶诶,大小姐。你就把当时情况说一下,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了解事实啊。”圆脸小厮觉得现在的气氛太诡异了,拿起手来在俞知乐面前晃了晃。
虽说她是从现代而来,观念又相对开放了一些,但是让她面对着四个陌生男子说那些,而且他们的观念也比较保守,这让她确实有一些难为情。
但是别人步步紧逼,她心一横,眼睛一闭:“当时被抓之前,我怕是解释不清失火缘由,就将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变成了女子的装扮。这样被抓住以后晋国的人也不会想到兵营里还会有女子,放火之事就与我无关了。并不是之前说的假作晋国男子。”
她顿了段,犹豫了一下,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是孟丰毅他就把我送到了他的帐子里……后来幸好我在防火之前就准备好了许多防身的东西,其中就有迷药,我哄骗孟丰毅喝了一杯加了迷药的茶,他就昏迷了。”
室内一时没人接话,他们都明白了俞知乐话中的意思。
“你受苦了。”监军大人感叹了一句,接着追问,“孟丰毅为人谨慎,你是如何将迷药放在了茶杯里。”
俞知乐心中喟叹这人真是考虑事情十分周全。
她老老实实答道:“我事先将迷药藏了一点在指甲里,在递给孟丰毅的那一瞬间我将指头伸了进去,他也确实是看着我喝下去之后才开始喝的。”
“哈哈哈”,圆脸小厮笑的肚子疼,“孟丰毅这次竟然栽到一个女子手里,魏东那混蛋知道之后会取笑他一辈子的。”
“元曲。”
元曲听到主子不满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他忍住笑,正襟危坐的听着俞知乐下来的话。
“之后他倒下了,我就一时想不到出逃的办法。只好将他的衣服先月兑了下来,穿到我自己身上假装晋国士兵一路逃了回来。而那令牌,确实是月兑了衣服之后找到的。”
监军大人静思许久,忽然问道:“你的名字。”
俞知乐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监军大人会问这么个问题,下意识的回到,“俞知乐。”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俞宗正老将军很疼爱你。”他道。
对啊,俞知乐机械着点头,可这跟这里的情况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你竟是俞老将军的孙女!”陈明震惊的向着俞知乐看来。
他走到俞知乐面前,双手握拳,“俞姑娘,我为我刚刚怀疑你的行为感到抱歉!我的祖父是俞老将军麾下的一名副将,多次受到将军的照拂。”他指了指陈英,“这位是我的堂兄。”
陈英也上前一步抱拳:“俞姑娘,刚刚打晕你多有得罪!”
怪不得他俩长得像,原来是堂。
俞知乐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不必抱歉,你们不那样做才奇怪!”
元曲若有所思,关注点显然已经不在正道上,“所以说你扒了孟丰毅的裤子?”
俞知乐冷汗一滴。
监军大人拿起令牌走到了俞知乐身边,将令牌又交还了她。
俞知乐不解,疑惑的看着他,这种东西不是都要上缴么?
那人轻轻瞥了俞知乐一眼,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令牌?”
俞知乐摇头。
“此令牌是晋国铁血骑的铁血令,此令牌只有两个,另一个令牌在晋国的另一位大帅魏东手中。”
陈英陈明倒吸一口。
铁血令,代表着晋国最无上的军事权力。此权力被分割为两份分别由两个大帅掌管,孟丰毅和魏东为这令牌明争暗斗了好多年,都想一统晋国军事大权。
“有了这个令牌,就可以调动孟丰毅麾下的十万大军。”那人接着说道。
俞知乐一愣,那她可真接了一块烫手山芋,她将令牌又递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我可不能要!”
那人并没有接过令牌,“孟丰毅麾下的士兵对他的忠诚度可比对令牌的忠诚度高的多,即使你现在拿了这块令牌去调动军队也不会有人听从你的指挥。”
所以说这块令牌如果不是孟丰毅本人拿着岂不就是块破铜烂铁?
俞知乐撇撇嘴,“那这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扔掉不就好了。”
“令牌目前属于你,你如何处理别人无权过问。”那人顿了一顿,补充道:“这令牌仅有两份,再无伪造可能。”
俞知乐心里一惊,那岂不孟丰毅无论如何也会从她这里再拿?
她想了想临走之前对孟丰毅做的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里。
那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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