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谈过话之后就到了晚上,出门的时候殷月仍旧在外面守着。
孟丰毅在经过殷月身边的时候着重对着她的细腰看了好几眼,“丫头倒是个好丫头,干练又忠心。”
殷月面无表情冷漠的看他一眼,走向前去为沈瑛从支起了毡帘。
孟丰毅见她没理他一开始还有些悻悻,后来便十分不屑的离开了这里。丘因尔辞别过孟丰毅之后,将他带到了他的住处后也离开了。
沈瑛从进到帐篷之并没有率先用餐,而是自己坐在椅子之上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吩咐殷月将晚餐送上来。
吃过晚餐后,在为他收拾餐碟时,殷月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到了后来沈瑛从在与自己对弈时,殷月甚至连棋子的颜色都拿反了。
沈瑛从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有了异状,心中疑惑问了一句,“有事][].[].[]?”
殷月一向冷漠的脸此时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要不要问出接下来的话。
沈瑛从看到她的表情像是明白了她到底在纠结于何,便向着殷月摆摆手,“退下去。”
殷月原本犹豫的脸色听到他的话这次反而更加坚定了起来,她第一次违抗了沈瑛从的命令耿直了脖子,问道:“主子,你可曾喜欢了俞姑娘?”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夜风令屋内的烛火还闪了几下,烛光在沈瑛从脸上跳动着,映着他的脸色有些难以捉模。
沈瑛从原本挑起了一颗棋子想要放在棋盘之上。听到她这么直白的问题手指在空中一顿,而后他接着将棋子放了下去,动作优雅像是从未听到过这个问题般,又接着拿起了一颗棋子。
殷月却又是不死心,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想要再问更不知何年何月。
“主子,属下跟随你多年,虽然见你在万花丛中流连,却不曾见你为那朵花驻足。属下可以感觉到您对俞姑娘不一般,若是您真正的喜欢。只要您一句话。属下就是绑也要将她绑了。”
一向冷漠的殷月难得说出这么多话,她说完之后知道自己逾越了本分,单膝跪倒在地。但她现在却觉得心中畅快无比,如果真的喜欢。无论是谁。她定会将她抓了来留在主子身边。
主子他。一个人太久了,太久了。
沈瑛从将手中拈着的棋子放下,脸上惯有的笑容消失不见。反倒有着一些严肃,“殷月,你最近的话似乎太多了。”
殷月听完这话之后心里一凉,突然想到她能被选在主子身边近身服饰完全是因为她为人冷峻话语不多。
她的内心突然慌张了起来,她深深的伏在了地上,带着祈求说道:“主子,属下知错,求主子不要……”
“下去罢。”沈瑛从说完这话之后,很是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主子!”殷月声音有些颤抖,而后她向着沈瑛从重重的磕了三下,转身出了帐篷外。
帐篷里一直都没有传来下棋的声音,只在很久之后才听到一丝微微的棋盒响动之声。
之后的日子里,闻人泽与丘吉尔又对仗了几回,但此次都没有深入,双方仅仅是为了研究一下对方所用的作战之法。
闻人泽这边也没有规整的阵法,完全是靠临场的情形来由着闻人泽自由发挥,而丘因尔那边阵型严密,双方各占优势,因而几下打下来也只是一个平手。
这几次出战闻人泽严令禁止俞知乐跟着,上次俞知乐差点被抓深深的教训了闻人泽,就这样,该管的时候就得管,她闹也得管,要不担惊受怕的是自己,人家倒是当个没事人一样。
这天晚上俞知乐一个人呆在帐篷里正是百无聊赖,白天柔吉来了一趟,还为她解闷,后来闻人泽以不安全为理由将柔吉赶了,又剩下俞知乐和这群大老爷们相对。
“乐乐。”
闻人泽略带粗鲁的将帐篷门踢开,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就扔在了俞知乐眼前的桌子上。
俞知乐拿起了信以疑惑的目光投向闻人泽。
“京城来的,自个看吧。”闻人泽的声音里带着些郁闷带着些愤恨,以及许多咆哮的味道。
但俞知乐就不同了,一听到是京城的来信眼睛立马放光,闻人泽看到她的神情更想知道这心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拉长了脖子想要看。
俞知乐将信放好,而后拽着闻人泽就将他拖出了门外,之后就死死的关住了门。
“哼,小气。”闻人泽被她推出门外相当不爽,觉得心里面有一把火在哗啦啦的烧着,他干脆跑到了离得营地不远处的汜水下流,洗澡去了。
俞知乐撵出去闻人泽之后,坐在床上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字体她的心安定了几分。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从中取出了信件。
信不太长,元倧就是提了一句自己安好,让她多多注意。他会让她再勿挂心,他在京中等她归来。
短短的几行字,让俞知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看完之后想要将信件收起来,但是一时还找不到放处。后来她干脆将信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才觉得心安。
原本她还觉得有些闷,但现在她觉得完全充实了起来,就连晚上的觉都睡得格外的香甜。
但是到了后半夜,她就被阵阵的喊声吵醒,帐篷外面有人在一声声喊着参军大人。
她赶紧将衣服穿上走出去,刚一出去就有一个人很焦急的,抢着同她说道:“大人,大王他夜半突发高烧情况十分严重,随军大夫今日刚好不在,下官来请求一下您的意见。”
“高烧?”俞知乐惊讶了,刚刚见他还是活蹦乱跳,现在怎么突然就烧了起来。
她赶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王晚上从外面回来觉得他起色还很好,笑着和大伙打了招呼就钻进了帐篷,大王有吃宵夜的习惯,等送宵夜之人进去就大王躺在床上脸色潮红,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到现在也一直是这样。大伙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将烧退了下去。”
那人语气一顿,“而且、而且军中有不少人也吃了类似的症状。”
“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