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九说制造炸药的地方已经选好了,里面的装修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如果白笙有时间的话希望她能看一下,白笙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临乾那边有来什么消息么?”白笙算了算日子,他们应该早就到了伏羲了。
“王爷一回到伏羲便被皇上召进了宫里,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白笙点点头,看来这一次临乾过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乐了啊,有时间还是应该要写封信给他问问好什么的。
回到房间之后,白笙向芙蕖要了一张纸,自己去弄了只炭笔回来开始给临乾写信。分别的时日不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笙只是大致把炸药的事情说了一下,并且叮嘱他务必要好好保管以后运到伏羲的炸药,不到最紧要关头不能用,顺便还将萧禅说要并购兵器营的事情提了一下。最后想起美元也有些想他,白笙便把美元抱来,用它的小爪子沾了墨汁压了两个脚印在信的最后。
写好之后白笙就将信装好交给了承九,承九接过信之后说一定会尽快送。白笙倒是不急,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不快也无所谓。约好第二日跟着他一起去看制造炸药的地方过后承九就告退了。
芙蕖抱着一堆衣服走进来问道:“阿笙,你明日也会带着安一起去么?”
白笙思考了一会儿,制造炸药是一件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要带着他去好了。
“不如这样,芙蕖,你跟我一起去吧。”
芙蕖疑惑地问:“我?”
“是啊,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嗯……好吧,明日我跟着你一起去。”芙蕖将衣服一件件叠好,继续说着,“方才我去给安把脉,他体内的毒有些不稳,不去也好,近几日最好好好休息,不然随时可能发作。”
白笙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芙蕖,要是他体内的毒一直不好,那岂不是一辈子离不开这里了?”
“我也不知,上次听他说过他好像有一位好友是杏林高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
“那人呢?”
“似乎还没有找到。”
白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好吧,明日我叫李妈跟他说一下。”
翌日。
因为这次选择的地方比较远,在京都向西三十里地的地方,所以不用避人耳目,白笙带着芙蕖白天就去了。可是路走到一半的时候白笙就觉得这地方有些似曾相识了,仔细一看,竟然这是当初自己受重伤时临乾来接自己的地方。
白笙想沿着这条路去找找上次那个地方,说不定可以遇到救自己一命的人。
但是承九却拦住了她,“姑娘,这前方是紫蛟林,里面终日大雾弥漫险恶异常,误入这林子的人几乎无人生还,姑娘还是不要去冒险为好。”
“可是上次我受伤临乾不就是来这里接的我么?应该不会有事吧。”白笙说完这话自己却愣了一下,忽然记起自己当初很容易就走出了那个地方,应该那次只是救自己的人关闭了阵法而已吧。
凝视着那片林子良久,白笙才跟着承九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神秘的紫蛟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若影若现,目光锁在刚刚离开的人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处非常大的山洞,元楚的兵器行业有很多都是选在荒僻的山岭,而这里也不例外,人烟稀少不引人注目,重要的是安全。
承九一直是一个细心周到的人,走进山洞之后白笙山洞的前两百米设置了几口大炉,这是锻造摒弃用的,为了掩人耳目,并不会真的动用。一直往里面走,光线越来越暗,走到一圆形地面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三道石门。白笙打量了一下周围,想必这也是为了混淆视听弄出来的,于是开口问道:“承九,多出来的那两扇门后面是什么。”
“是死路,里面有剑阵。”
果然有机关,白笙了然,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正确的那扇门。芙蕖在耳边轻轻地问道:“既然在元楚制造炸药这么危险,为什么不把这门手艺直接带去伏羲,毕竟在伏羲会更加安全。”
这样的想法承九之前提过,可是白笙拒绝了。
看着承九已经走得比较前面白笙才回答到:“炸药不比一般的武器,它的威力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愿意让它全部流入伏羲,如果有一天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这会引发很大的麻烦。芙蕖,你懂我的意思么?”
“阿笙,你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
白笙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吧,不过也要看情况,炸药不一定就是全是弊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键看掌控的人,所以我要自己盯着。”
“嗯,我知道了。”芙蕖抚上白笙的手,“没事,我会陪着你。”
“好。”白笙牵起芙蕖的手,一起往里面走去。
走进那道门背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批的硫磺与硝石,周围有许多工匠在布置机关和储货间什么的,白笙走到一边模了模墙壁,“承九,这个地方必须严格防火,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近的水源可以引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承九思索了一会儿,“姑娘说的是,我会派人去办这件事。”
接着又指出了几处不妥的地方后,承九叫来几个上次学会制造炸药的师傅,在一间单独辟出来的角落试着全程做了一遍流程,总体还是比较好的,白笙觉得也差不多了。
“对了,就快要到给棣红阁交货的时间了,那些兵器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武士刀已经全部装箱封好了,只剩下暗器还有一部分在赶工,不过看这进程,一定可以在期限内全部完工的。”
“那就好,到时候交货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你比较有经验,辛苦你了承九。”
承九忙施了一礼,“为主子办事岂敢言辛苦,姑娘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