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关军营。
“太子,墨梵实在是太过奸诈了!竟然动用血刹盟的杀手潜进元楚暗杀我军将领家眷,现在军心大乱,我们该如何是好?”
杨啖想起那些热血男儿在得知自己家族被灭时悲怒交加又碍于是一位军人不能洒热泪不能哭诉的隐忍样子,不禁怒上心头,这些士兵将领也是人,他们跟随自己多年,现在国难未过家已先毁,他身为将军,难辞其咎。
萧燃目若寒冰,“这一招,当初在帮萧禅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就已经用过么,他是觉得屡试不爽了,看来我对于他还是太过仁慈。”
“太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这是心理战,想要通过后方击溃我军将士的心理,然后再趁着士气低落对我们进行狠狠地打击。我看墨梵是忘了,当年血刹盟也曾是我棣红阁的手下败将。”
他话说完杨啖就已经大概明白他准备怎么做了,果然,萧燃立即就将棣红阁十大杀手召集起来,除了受伤的闫一和暗中跟着若凝的闫九,其余的人全部都被派回元楚,带领棣红阁的们将墨梵在京都的势力铲除干净。
“虽是这样,现在军心涣散,要是墨梵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如何是好?”
萧燃想了一想,从怀里面描出一个东西,好看的手一遍一遍在上面摩挲着。
杨啖看到这个东西时大吃了一惊,吞吞吐吐地开口:“这……这是……”
萧燃瞥了他一眼。“嗯,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星魄。
杨啖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可是这……与我们现在有何用处?”
“你不知道,因为这个东西,墨梵可是追了我好些年。”
“难道这玉佩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萧燃摇头,“暂时还没有参透。”
“太子的意思难道是……”
“是,我要与墨梵谈判。战争已经持续了十日,虽然我与他势均力敌,但是广岭关那边现在已经是十万火急,我必须要马上解决他。你听着。我要与他谈判他势必不会让人跟着我。所以我会一个人去,到时候你就带着人马悄悄绕到夜狄大军的后方去,不动声色地混进他们的军队去。”
杨啖虽然不明白他要这样做的具体用意,但还是选择无条件服从。“遵命太子!”
很快。墨梵就接到了萧燃的谈判书。他将手里的纸扬了扬,嘴角裂开,面具下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以星魄为饵,萧燃还真是聪明。”
旁边一名护卫上前小心问道:“主子,那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当然要答应,那可是星魄,是我无法拒绝的诱惑。”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墨梵陷入回忆之中。
星魄,知道它存在的人都说属于千虞,可是这些人不知,这玉佩本该是属于他的。
因为在很多年前,星魄本是他母亲雪海的东西。
当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普通人,她将自己关在皇宫里的一处偏殿,自己从不出去也不许别人进来。
嬷嬷说,她是自从父皇一个又一个娶进别的妃子时才这样的,他曾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固执,母亲只是淡淡笑着看着他,说了一句他现在都还不懂的话,“这个世界的人从不懂得婚姻该是何物,我的心太小,装不下你父皇的薄情。”
她手里时常拿着的就是那一枚玉佩,有一次以为高僧受邀进宫,正好碰到偷了母亲玉佩出来玩的自己,他仔细端详那枚玉佩许久,之后大惊失色,称那是不属于这世界的神物。
拥有它或许可有颠倒天地的力量。
于是这消息不胫而走,父皇撞开了母亲的殿门,逼迫她交出星魄,他拦在母亲身边,倔强的看着父皇。
但是他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母亲冷笑着看着父皇,“我怎么傻的这么彻底,竟然愚蠢的以为你会是我雪海的良人。古人果然是薄情寡义,你,是个没有心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母亲就握着玉佩跳湖了,他尖叫着呼喊着“母亲母亲”,可是她还是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奇怪的是不管父皇怎么派人下湖去寻,都始终找不到母亲的影子,就像她从此就消失了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猛然,他从来不知道母亲的身世,包括她来自哪里,家在哪里。问父皇,父皇只是怒视着他,从来不愿意多说一句。
直到几年前,他无意中看见那枚玉佩在安玺的身上,之后又安玺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元楚的太子,而他,是千虞的星荷之子,与之他猜测,说不定母亲当年是逃到了千虞,因缘巧合下被稚月所救。
所以他才会紧追着萧燃,势必要将星魄拿回来。
萧燃,既然这一次你愿意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手一扬,护卫便下去传话了。
第二日,萧燃取上所有的武器,在夜狄军营守卫的仔细搜身下只身走进了敌营。
刚一进帐篷,墨梵就“啪啪啪”拍起了手,“萧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胆量过人。”
“客套话咱们之间也不用多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墨梵扯了扯嘴角,“很好,那东西呢?”
“自然在我身上,不过我提的条件呢,你考虑得如何?”
“你是说退兵十里,永不踏进元楚的一寸土地?”
“正是。”
“哈哈哈哈哈。”墨梵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特意绕到他的面前,挑衅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的觉悟够了,没想到你竟这样天真。从你踏进我的地盘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做好回不去的准备了。所以,现在的你并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萧燃挑了挑眉,“哦?看来你是不想要星魄了。”
他顺势拿出玉佩,准备运功毁了它。
墨梵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有些凶狠,“星魄毁了,跟着灭亡的还有整个元楚,这个代价可不轻,你想好了?”
“不用想了,你以为我真的把所有希望放在你身上么?”萧燃轻笑起来,“让你退兵不过是权宜,我从来就没觉得你会答应。”
墨梵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妨再等一等,很快就有一出好戏在等你观赏。”
墨梵心忽然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