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再看一眼犹自在臭豆腐的气味儿轰炸中昏迷的蟊贼,笑了:“别担心,要说危险,人多的地方可能更严重呢,今儿算特殊情况。”
可不算特殊么?“大”棕熊跑出去个把月没露面,小金小钱也放山上撒欢儿去了,老刘头又深更半夜不知所踪……
“会不会刘叔出了什么意外?这蟊贼还有同伙儿?”
想起来这个新问题,穆柯也着急了,端起门后的一盆冷水,作势欲泼向地上的蟊贼,又忽然想起点什么,扭头转向门槛外的阿花。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有什么问题吗?阿花低眉垂眼看看自己,嗬嗬,里面还是连体的“小龙人”睡衣,外面披的系带儿宽松睡袍……
似乎,被外人瞧见了确实难为情,白日里不还被魏兰儿说成是“神经病”了么?
穆柯端着个木盆保持转身的姿势不动,声音里有些干涩:“若是,只有我们自家人,这衣裳,倒也无碍,还——挺好看的。”
被夸了一句“好看”呢,阿花同学忽然就觉得身子轻盈了,脸颊也热起来,脚底下飘飘的,嘴巴里却努力的逞强:“谁——跟你是自家人?”
老天保佑,某倒退着回自己的卧室更衣,竟然没有被摔倒。
俩娃儿还在酣睡,两张小木床并着头安放着,大红被褥里各自露出个小脑袋,四只小拳头以同样的姿势搁放在脑袋两侧……
“知道吗?你们这几天很幸福。身边有妈妈,还有爸爸。”
阿花拽一拽小被子,轻声呢喃。
换上最普通的服装,随意把头发挽起个髻儿,在外面拴好屋门,又站定了,想一想,去灶间烧了开水,沏壶茶。
穆柯那边也没闲着,等阿花走了。盆里的水“哗啦啦——”。帮助蟊贼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臭豆腐渣渣儿。
如果,盆里不是残留的洗脚水,就完美了。
深秋残夜的,气温可是不高。瞎了眼的蟊贼模到了南山脚下。也得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连昏睡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穆以为这贼厮定是奔着阿花主仆来的,下起手来不依不饶,五官冲干净。又换身上,全给浇了个透心凉。
“激灵灵”几个冷战打过,贼厮睁开了眼睛,手脚也狠劲儿的蹬了几蹬。
可是哪里蹬的动分毫?穆在县衙厮混了几年,衙差们的手段学的是出神入化,就这随手打的结儿,神仙老子也蹬踹不开。
这会儿,穆确认,贼厮是个陌生人,自己没见过面。
“你是哪个村来的?做采花贼做了多久了?”
他是想当然的认为,这贼厮是奔着三个来的,那自然就是最卑劣下三滥的采花贼,在南山脚下出现,那肯定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来历呗。
可是,地上冰冰凉的贼厮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女乃女乃的,咱是个讲究人,是城里人!咱家里万贯财产,钩钩小手指,红楼的花魁啥的就都不要命的往前扑,谁稀罕做个不入流的采花贼?
简直不能忍!
“呸——呕——”,贼厮只嚣张的喷出一个字,就剩下痛苦的干呕了,原谅他吧,臭豆腐的余味儿婉转悠长,用洗脚水冲洗了一番,也还有余香袅袅……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穆柯与贼厮心头,同时蹦出这句话。
穆是感叹屋里地面彻底被糟蹋了,貌似他还是个略有洁癖的人士。
贼厮是觉得此刻生不如死,那种臭味把他的脑子都冲击的晕晕的,干呕,不停的干呕,五脏六腑都恨不能呕出去……
生不如死的时刻,什么后果都顾不得想,贼厮极力把脑袋从污渍中挪开,愤怒的叫嚣:“爷——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呕——你胡爷爷要杀了你,给山寨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姓胡的,山寨?
白日里刚把魏兰儿姑女乃女乃送走,这姓胡的,莫不是传说中的松山山寨胡大当家?当夜夜袭松山的漏网之鱼?
穆柯不淡定了,却原来这贼厮并非奔着阿花主仆来的,是自己给这里带来的灾祸……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有没有同伙儿?藏在哪儿?说!快说!”
洁癖也分场合,这会儿深恐自己引来的灾祸,已经祸及到了老刘头跟阿花母子主仆,穆柯上前,一脚踏上胡大当家的老腰,横眉立目追问道。
可是你表现的太迫切了,胡大当家怎么肯再继续口吐真言?
反正被人生擒,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反正有家归不得,山寨又被这厮带人端了底儿,人手、银子都丢了,东山再起的希望也没有了。
胡大当家一边干呕一边破口大骂,就是不配合穆柯的提问。
这么大的动静,翠花红枣也被闹醒了,阿花安排她们去守着孩子们,自己端了茶具来助威。
屋子里,臭气熏天,门窗都打开也没啥改善。
就这贼厮的泼皮相,下脚踩他都觉得腌臜。
阿花捂着口鼻放下茶具,冷森森一笑:“再不说,继续糊他一脸臭豆腐!”
胡大当家立刻惊呆了,这娘儿们忒狠辣啦!
狠辣怕啥?要不是你这般反映强烈,姐还不知道自己调配出了独门化学武器,威力惊人呢!
“嘿嘿嘿……”,胡大当家再也没办法存有一丝丝侥幸心理了,那个毒妇,果真还有存货,冷笑着送上来的瓷盘子里面,码放的疏落有致的,就是那种极臭极毒,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的“暗器”!
再糊一脸?那就真不能活了……
胡大当家双眼含泪,无力的招供了。
还好还好,上次夜袭的很彻底,就跑出来了他一个人,身上也没带多少值钱的东西,没再接着发展“小弟”。
还好还好,老刘头的消失跟胡大当家无关。
不过,当听说了胡大当家乃是尾随着魏兰儿才模到南山脚下的,穆柯再次脸色发青,特么的红颜祸水,说的就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
阿花听得仔细,端着一盘子臭豆腐,生生把胡大当家小时候做过的恶事都追问了出来,当然,更包括杀害知府家的命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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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朋友,有认识纯芳的么?自从2月份她休假完毕要回荷兰,和我就再无音信了,很是挂念,有知道的亲,给寂寞留个言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