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中间陆坤,夏少元都来看过她数次,她也睡得死猪一样毫无知觉。
半夜里,院中一声闷响,楚非绯猛地睁开眼,确信听到什么声音的她,一翻身下了床,在屋里环视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趁手的“兵器”,只得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握在手里,权当利器。
轻轻地推开门,只见院中清辉一片。
今晚刚过满月,清冷的月光将院中照得纤毫毕现,楚非绯诧异地睁大眼,几天没见,院里好像又变样了。
那井上的白色石台好像是重新砌的,打水的辘轳也换了新的,井边的石桌好像换了个大的,原来只是够一人独酌,现在可以开一桌麻将。
院子原来荒草的地方本已被移种了菊~花,这下好像又多了些品种,都是正在开放的种类,姹紫嫣红的,让整个小院也有生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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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身,廊下也多了些东西,一个新砌的石台,上面摆了四个红泥小炉,看上去比她原来的那个要好得多。楚非绯毫不怀疑,她会在石台下上好的白碳。
相府的规矩,除了相爷特许,各院不能开小厨房,楚非绯原先有个小炭炉其实都算是逾矩了,那还是当时的管家觉得她这里条件实在太差,将一个厨房嫌弃烟大,报废不用的小炉,给了她烧热水用。其他人看她一个人住在偏僻的杂物院可怜,便也没人和她计较顶真罢了。
如今她却有了四个
“陆大哥真闲。”楚非绯喃喃地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小院的变化是陆坤的手笔。其实她这次倒是“冤枉”了陆坤。替她的小院除草栽花简单修葺的,是一直暗中关照她的金嬷嬷,而给她的院子进行二次升级改造的,则是后来在她昏睡期间,前来看望过她的夏少元。
楚非绯环视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住杂物院,也住得很有格调起来,这一人一院的待遇,不是和金嬷嬷一样了么?楚非绯嘿嘿地傻笑两声,又觉得自己无聊得紧。她都快要出府的人了。还在乎这些个做什么。
环视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秋日的夜晚也格外的寒凉,楚非绯搓搓胳膊便打算。忽然脚下一个黑影先于她一步窜进了她的半开的房门。
楚非绯吓了一跳,什么东西?野猫吗?
紧跟着进了屋,模索着点燃了烛火。四下一看。最后在自己的床角了一团黑影。
楚非绯惊疑不定。举着烛火慢慢地凑近去看。
突然。两团绿幽幽的鬼火似的东西,缓缓亮起,带着森森寒意盯着楚非绯。
楚非绯僵住。身上的汗毛炸起,一股寒意自脚底升了起来,盯着那两团鬼火,虽然心里拼命地叫着逃走,脚底下却动不了半分。
片刻后,楚非绯突然将手里的烛台丢到一旁,扑将上去,就是一阵捶打。
“死肥猫,叫你装神弄鬼,叫你居然敢吓我!”
黑乎乎的动物被楚非绯按在手下,一阵胖揍,也不敢亮出爪子反抗,只在心里哀叹,它早知道它的精神控制对这无用,原想着她还没大概能有点用,没想到
楚非绯蹂~躏了一番这动物,总算是出了气,拎起它的后颈皮毛,冷声道:“看你这身脏兮兮的,自己去洗干净,不然别想进我的房间。”
动物被拎着后颈皮毛扔进了院子,在石板地上一滚,灵巧的跃起来,对着那女子的背影挥了挥爪子,利刃一般的趾甲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但最终也只能无声地仰天一叹,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跳到井台上看了看,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材,跳下去再上来的可能性不大。跳下井台,溜溜转转地到了廊下,突然一只半人高的水缸,嘴无声地咧开,奋力一跃
半刻钟后,留下了一缸满是草叶枯枝虫尸黑毛的脏水,动物舒爽地抖了抖身上的毛,颠颠地向房门跑去
楚非绯坐在床前,冷冷地看着那个顶着一身湿漉漉的黑毛,仍然难掩肥硕的动物。
动物小心小意地蹲在她面前,尾巴讨好地在地上扫着,猫脸上诡异地咧着一个笑脸,圆圆的绿眼里也自以为温顺地透着柔和的绿光,殊不知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仿佛灯泡一样的绿眼,怎么看怎么可怖。
“你不是猫。”楚非绯冷冷地道:“说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动物眨了眨眼,说?它没那本事
楚非绯等了一会,觉得那动物的肚皮贴在地上的样子有些眼熟,再加上那诡异的笑脸
“你不会是异境里的那个豹形生物吧?”楚非绯迟疑地道。
动物的笑脸咧得更大了,那嘴几乎都横跨了整张猫脸
讨好地向前爬了两步,露出自己的肚皮
看到这一模一样的动作,楚非绯便肯定了,这就是异境里那动物。
楚非绯知道那动物的厉害,一时有些冷汗后怕,但又想自己之前那样揍它,它都没有反抗,大约是不能伤害自己的,胆子便又大了些。忽想起之前那个古怪的金属锥形体,心中一动,循循善诱地道:“你之前吞下去的锥形体是什么东西,吐出来给我看看。”
动物转过后背,用肥~臀对着楚非绯表示拒绝。
楚非绯暗暗磨了磨牙,她也知道那是个好东西,说不定还是个宝贝,哄到手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那样她不就轻轻松松能找个桃源之地,开始自己的隐居生活了吗?
只是这个动物似乎有点油盐不进
想到这里,楚非绯换了个策略:“既然你非要跟着我,我也不能白养着你,你总得交点房租什么的吧?”
动物鄙视地看了楚非绯一眼,肥~臀一扭,转身出去了。
楚非绯诧异,这么有骨气,这就走了?不是,它肚子里还有那个宝贝,她其实还挺舍不得的
楚非绯纠结着等了一会,忽听院里又是一声闷响,心中一喜,这是回来了?
然后就看到一团红色的东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楚非绯定睛看去,那团被丢到自己脚上的东西,大红色的绸子上绣着戏水鸳鸯,旁边还坠着几根金链子
楚非绯黑线了半晌,盯着那动物慢慢地道:“蠢猫,这东西你找个地方埋了吧,这里你想怎么呆,就怎么呆,还有,以后再去偷**,我就阉了你,你听懂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