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不禁微笑,声音里也透出点笑意来:“我想当初刻下这符文的人,可不会舍得让你失血而死的。”说着,黑袍人上前,引着她来到那扇石门前。
石门上仍然是刻着一条神龙,不过姿态与之前的石顶上的神龙有些不同,这条神龙的头部,是隐在云雾中的,只能看到隐隐的龙角,龙身倒是比之前那条云龙刻画得更加细致,也显得更有力量。
只不过,若不是黑袍人指点,楚非绯还真找不到这石刻神龙上,到底哪里藏着符文的痕迹。随着黑袍人握着她的手指,引着她一笔一划地写下那符文,楚非绯的心也动了一下,那符文看上去是一些歪七扭八的线条组合在一起,没有一点规律可言,但是她却莫名地涌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东西”她喃喃地自语。
黑袍人有些惊异地低头看了她一眼:<“竟有此事?在哪里?”
“想不起来。”楚非绯困惑地摇摇头,最近的信息量有些大,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太够用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杜子淇也拧眉望着那符文,眸光微动。
黑袍人微微点头道:“这符文,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古老文字,但也有传说,说是来自神族的咒语。”黑袍人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显然认为后一种说法,是无稽之谈:
“其实这种符文,我也只是在族里的秘籍上。偶尔见过一两次。所以你若是在哪里见过,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大发现。”
“唔,也许我记错了。”楚非绯暗暗吐吐舌头,干什么说这么严重,不过是歪七扭八的字而已,还不如她的狗爬字呢,唉,先生总说她的字不堪入目,哼哼,让来看看这个符文好了。一定会觉得她写的。还可圈可点呢。
眼前的符文已经完成,淡红色的血迹,也渐渐干涸,可是这扇石门却纹丝不动。并没有任何要开启的迹象。
“会不会是血不够?”楚非绯正要从指尖上再挤出点血来。
黑袍人却阻住了她:“不用。让我想想。”说完黑袍人便不再理会楚非绯。开始原地踱起步子,凝眉沉思。
楚非绯举着手指,傻乎乎地看着。
杜子淇看不过眼地上前。将小丫头的手指上的血迹抿掉,然后埋怨道:“没见过你这么积极献血的。”
又,又舌忝楚非绯的脑子一遇到这种事就慢了半拍,片刻后才愤然缩回手:“杜”
“我知道你在哪见过这符文。”杜子淇却在此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廓上,有一种奇异的痒,那痒仿佛一道电流,从耳廓一直传到心底。楚非绯颤了一下,连忙躲开。
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方才瞪着杜子淇道:“你刚才说什么?”见杜子淇带着丝痞笑,又要凑过来,连忙道:“就站在那儿,好好说话。”
杜子淇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一旁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黑袍人,那意思很明显,是要避开那人。
楚非绯无奈,只得任由杜子淇一步步逼了过来,直到她后背都靠到了那道石门上,退无可退,杜子淇才心满意足地欺身上前,将小丫头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方才悄声道:“定波潭。”
三个字,如一道惊雷,劈开了楚非绯因为杜子淇的强势的气息,而有些迟钝的脑海。
定波潭,黑暗禁术,断流的瀑布,崖壁上那似乎是杂乱的涂鸦,又似乎是一副画的血迹
“召召唤”楚非绯结巴地道。
“不错”杜子淇的嘴唇轻轻地碰触小丫头形状小巧的耳廓,最后目光落在那可爱的耳珠上,那里此时已经一片嫣红了,看上去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小丫头的脸被涂得漆黑,她现在浑身上下,应该都是这种诱人的嫣红。
杜子淇喉头发干,呼吸也有些粗重起来。
楚非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厮发情的信号,被他欺负了这么久,她也算是经验老道了,连忙用手拼命地推着他的胸:“杜子淇,约定,约定!”
去他¥%#的该死的约定,杜子淇心里狠狠地骂着,却不得不直起了身体。
“退后!”楚非绯恼怒地低声道。
杜子淇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冷笑,缓缓地退后:“楚非绯,你倒是没有一刻忘了他!”
“自然不会忘!”楚非绯绷着小脸道。
还真是痴情,杜子淇心里冷笑,真是个蠢得要死的臭丫头,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你知不知道!
“若是他死了呢?”杜子淇心里怒意升腾,咬着槽牙。
楚非绯呆了呆,突然觉得杜子淇的话那么不能忍受,一股又痛又苦的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冲上眼眶,模糊了她的眼,她带着哭音叫道:“他才不会死,你胡说!”
晶莹的泪水刺痛了杜子淇的眼,他明明怒极,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将挣扎不已的小丫头紧紧地揽进怀里,好半天才磨着牙憋出一句:“我瞎说的,你哭什么!”
一旁的黑袍人此时有些无语地抬头,这就是所谓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吗?好端端地,怎么就闹上了?
“瞎说也不行。”楚非绯呜呜地道,说不清为什么,泪水不断地涌了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不能接受想象木大哥的死,还是因为这个杜子淇的暧昧态度,已经迫她到了极限。
“我恨死你了。”楚非绯带着那股复杂的情绪,对着嘴边就近的杜子淇的胸膛,狠狠地咬了下去。
杜子淇没有像以前那样将小丫头震开,只是拧着眉咬牙忍着,和这身体的痛比起来,他心里的痛才更加的彻骨。
“随便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愈加搂紧了小丫头,恨他也好,喜欢别人也好,反正她是他的,就算是天地崩裂,宇宙毁灭,也不能改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