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写出来,晚点再更)
她望着那双漆黑如寒星的眼,心脏随着那沉重的鼓点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什么词语能表达她现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饥渴的旅人,而那双眼就是翡翠清泉的绿洲,她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就算是为此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
啪的一声,额头一痛,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攀到了杜子淇的身上,杜子淇眼里含笑,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子低声道:“宝贝,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不是在这里。”
她揉着被拍红的额头,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坐好,浑身烧得脑子也成了浆糊,反反复复,就飘着一句话,她扑过去了她扑过去了
篝火熊熊,小月国的国民还在如痴如醉地吟唱舞动,不远处的邻座,方雪晴凝望着皇帝,而皇帝则望着空中的某一点,不知在看什么。他们身后的四喜,脸色严肃,带着一股状似悲愤的表情,盯着高台处的那两位舞者。
而坐在她另一侧的宋瑜则捧着脑袋,喃喃自语,手里握着的酒壶,早已被他喝空。
好像,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失态了?楚非绯看了一圈,悲催地发现,她这锅,没能甩出去。
一旁的杜子淇伸过手来,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使劲地握了一下。
楚非绯微微一颤,又羞愧又懊恼地想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却听杜子淇凑近她道:“宝贝心中有我,我很开心。”
“谁,谁”楚非绯舌头打结,恼羞成怒地抬头:“心中有你!”
杜子淇笑得可恶:“这乐舞可以诱发出人心里最强烈的愿(欲)望,你看看那些小月国的遗民脸上狂热的表情,就明白了。”
楚非绯涨红了脸,讷讷不能语。
如果小月国国民心中的最大愿望是复国,那么方雪晴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皇帝的感情,而皇帝的心显然不在之上,而宋瑜大概是在盘算什么奇门遁甲,紫薇数算之类的东西吧。
而她自己怎么她自己的最大的愿望是杜子淇么?怎么会?她觉得自己最喜欢的明明应该是银子才对啊。
还有,这杜子淇刚才是什么表情,她好像没有注意,他究竟是没受影响,还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楚非绯正在胡思乱想地纠结,却在这时,场中响起了一片悠长的“噫~”声,所有的小月国国民,双手向天,发出长长的叹息,像是敬告上天,他们的祝祷已经完成。
天上的乌云也恰在此时散开,露出一轮银色的满月,银辉撒下,映照着每一个小月国国民狂热的脸。
篝火在这时猛然爆响了一声,火苗窜起丈余,楚非绯惊得就要跳起,杜子淇牢牢地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小把戏,看着吧。”
透过诡异地蹿高的橘色火焰,高台上的两位舞者,此时只剩下一人,那个白衣飘飘的俊美男子,站在高台之上,面色沉静,以着漆黑沉重的旧城残垣为背景,他背着手,俯视着众人。
小月国的国民深深地拜伏下去。
楚非绯小嘴微张,吃惊地看着台上的那人,这家伙,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俯身之际,高台上那人却眉眼微微一弯,春水涟漪的桃花眼瞟向这里,仿佛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楚非绯微微一怔。
一旁的杜子淇冷冷地哼了一声,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楚非绯吃疼地嘶了一声,扭头怒目而视。下一秒,她却又吃惊地瞪大了眼,原来那本在高台上舞动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的座前。
少女因为之前的舞蹈而早已汗透衣衫,此刻白色的衣袍几乎透明了一般,紧紧地贴在窈窕诱人的身段上,连最动人的部分,也若隐若现
这也太火爆了这衣服,还真不如不穿就算是从二十四世纪穿来的,算是见过世面的楚非绯,也被这少女的大胆火辣惊得目瞪口呆。
少女一张脸虽不是绝色,却也是青春娇艳,一双大眼显得又无邪,又直白,毫不羞涩地打量着座上的几人。楚非绯不由自主地去看杜子淇,杜子淇轻笑着斜眼瞅她,低声道:“没你好看”
楚非绯脸一红,想起当日地下水道以及异境之中,没少被这厮看了去,不知道自己那时的样子,是不是也是这么这么楚非绯转开眼去,又模起案上的酒壶,她得喝点东西,不然她全身都要烧得滚沸了。
少女的目光在杜子淇身上略一停留,又看了看宋瑜,然后对楚非绯微微一笑,就去了皇帝那边的桌子,大大方方地挨着皇帝坐下,举起桌上的酒杯敬酒。
楚非绯有些好笑地看到,一旁的方雪晴眼里都快射出冰刃来。
这时高台之上又有动作,只见一人捧上来了一把银色的长弓,弓臂几乎与人等高。台上的戴月接过长弓箭壶,弯弓搭箭,做射月状。
小月国的民众发出了欢呼声。
那少女这时对皇帝解释道:“这是月神祈福。”
“他是月神?”皇帝手里握着酒杯,却没有喝,淡声问道。
少女微笑着道:“戴月是月神选中的人,是月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皇帝微眯起眼,望着高台上的俊美男子不语。
这时,高台上的戴月空弦射月三次后,忽然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银箭,搭在了弓弦上。
皇帝座边的少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戴月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台上的戴月已经拉起了满弓,箭头缓缓地移动,指向了这里。
小月国的民众发出惊讶的议论声,纷纷看向那箭头所指之处。那里只有皇帝的桌案,与楚非绯的桌案,戴月指的是哪一桌?
杜子淇沉着脸,皱着眉,盯着台上的戴月。
皇帝握着酒杯的指节,也微微泛白,一瞬不瞬地盯着戴月。
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