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古清十郎遵循着飞天御剑流的宗旨,替天行道,在如此乱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但,比古清十郎并不是一个充满热血的男子,他没有凭借这一身不凡的本领去介入国家生死安危,他的确救人,可是他似乎没有意愿去就更多的人,仅是随缘随分,我遇见你,你又身处险境,那么出手相救就是不容犹豫的事。
倘若没有缘分,也就无可奈何。
人间极苦,死生天命,他不去介入。
最终他选择已陶艺家的身份,作一位隐士,走遍这个国家,在人烟稀少的山林间居住,不到万不得已,那藏在斗篷下的剑不会亮出。
七实也随着自己的师傅过上了这种日子,同时旅途中比古清十郎会教她剑法,好吧,说是教不如说是打,七实现在身上有不少的伤痕,全部都是比古清十郎用刀背打的,刚开始七实不敢反抗,但是挨了几下后,压抑不了心中的情绪,她也开始用在天然理心流时学的几手剑技反击,可是无一例外,不论七实的进攻多么凶猛,比古清十郎都可以轻易破解,轻松到像是在扫开拦路的杂草,久而久之,天赋极高的七实就学会了用比古清十郎的招式来进行对阵,也就是使用飞天御剑流的招式技巧。
一年以来,七实没有长高多少,但剑技着实有了飞跃性的增长,当然,七实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不管她变得多强,她师傅却像个无底黑洞般难以看透,总是克制着七实,他的每一道斩击若是换成刀锋都可以轻易取下七实首级。
“师傅,果然很强呀。”
七实起床后做完晨练,准备好早饭,比古清十郎也已经来了,他起的比七实要早上很多,因为要准备陶器的烧制,起来时怕是天都没亮呢。
最近三个月来七实同比古清十郎暂局在一处山林中,付钱借住了一家猎户的房子,烧陶器的窑子也是在曾经有人使用却最终废弃的一个的基础上修的,烧好的瓷器则是拖那个给他们房子的猎户人家帮忙到镇子上去卖,事后比古清十郎也会给他们家一些钱作为报酬,加上他的模样不像流落的浪人,所以猎户人家很乐意帮忙。
七实的生活也很简单。
练好剑术。
负责好她与师傅的起居生活。
仅此而已。
“今天,我想去镇子上。”附近的镇子还算是富足,七实有空就会下山到镇上去买些日常的用品。
“嗯。”喝下了粥,比古清十郎说:“顺路打几两酒。”
比古清清十郎也喜欢喝酒。
只是喜欢归喜欢,他不嗜酒,平时闲下来偶尔灌上两口,便能舒缓心中忧愁,所以其实不用比古清十郎提,心里有数的七实每次下山都会为师傅带回几壶酒来。
虽说平日教训严格,吃了不少皮肉苦头,但,七实心中有数,谁到底对谁怎么样她会看不出来,她知道比古清十郎是真正用心在教自己,自己对他尊重也是理所当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的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在天亮透后,七实上路了。
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不错到让人会产生被这片天笼罩的世界也是祥和美好的错觉。
“快到了。”用右手手背拭去了额上的汗水,望向前方,小镇的沦落隐约可见,将用来装东西的竹框重新紧了紧,七实加快步伐走向了镇子。
至少,这里还是和平的。
战火,纷乱,还没有蔓延至此。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身,七实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小有规模的车队由远极近从道路远方行进。
七实本想避让,但车队在接近她的位置后却缓缓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妇女,她穿着传统的和服,式样不算华丽却方便出行,长相,说不上美丽,只是一般,可是,态度很和蔼。
这名妇女年轻时怕也是个标准的大和抚子类的女子吧。
“小姑娘!”她问七实:“那个镇子是三河镇吗?”。
说话声音很轻,好像在担心把七实吓跑一样。
七实点头,如果没记错的话的确是的。
驾车的是个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出头的样子,挺普通的日本男人,好吧,也不是七实想去黑人,可是在这个时代的日本人,至少她遇见过的七成都不是很高大。
大概是夫妻,马车边还有另外几个骑马的人,可能是护卫一类的吧。
七实想这可能是出门在外做生意的生意人,这样的车队在有过五年名门家大小姐经验的她眼中或许不算什么,可若放在平民中去看已经是不得了的财产了。
“谢谢啦,小姑娘,我和外子(注:就是)很久没有来过这里,都有些不认路了。”妇女疼爱地模了模七实的头,然后拿出了糖给七实,是有很漂亮包装纸的糖果。
洋糖吗?很少见,能弄得到这种东西也是挺富裕的了。
七实没有接过糖,那名妇女以为七实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所以不敢拿就解释道
“拿吧,这是糖,很好吃的。”
并不是不认识,只是拿陌生人的东西,不**全吧。
七实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糖,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收下了。
天下不可能哪里都有坏人,况且她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见七实收下了糖,这个微笑着再次模了模七实的头,不过就是一个喜欢小孩子地普通女性,然后就重新登上了车,对身边的男人指了指前方的城镇,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七实的视野中。
“糖吗?”。七实拆开包装将糖块含在嘴里,向着三河镇继续赶路。
视野有些暗了下来,两腿也有点发软,脚底一深一浅就像陷在了沼泽里,头脑发晕,意识模糊。
中招了。
七实昏倒在半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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