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一直没睡,就是在等着荣国公,一听说簪子的事,荣国公眉头皱在一处,就想到了那位鹰部落的皇子,顾不得吃东西,忙起身对老说道:“我出去一趟,你早些休息吧!”
荣国公说完,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老看着叹气,也睡不着,对身边的荣嬷嬷说道:“六少爷可是睡下了!”
荣嬷嬷忙说道:“奴婢刚去看过了,人睡得很香!”
老点头,心里乱乱的,根本睡不着,起身去了小佛堂,净手上了香,跪在拜垫上,念起了心经!
荣嬷嬷不敢打扰,忙守在门口,心里却是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荣国公出了府门,在大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上马往郑国公府去了!
因时间晚了,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路上不要说人,就连只野猫都~看不到!
荣国公骑马走在街上,就有些打眼了,巡夜的士兵见到有人,忙厉声喝道:“什么人?”
荣国公心里有事,正郁闷,听到对方言语不善,猜到了是城门守军的人,沉声喝道;是我,荣国公!”
对方是第一日巡夜,一没什么经验,二还真不知道荣国公的名头,耻笑着说道:“管你是谁,宵禁了,可有皇上的手令,没有,那就随在下走一趟!顺天府的老爷,自能断个清楚明了!”
荣国公气得直跳脚,这叫什么事儿,这要是在边疆,或许有人不知道当今圣上是谁,但是绝不会有人不认识自己的,正想开口,就听到一队人马飞奔了,打头的人还厉声喝道:“什么人深夜挡路,还不让开,耽误了南公公办差,当心你的小命!”
荣国公眉头微皱,就见到对方已经打马上前,借着气死风灯的光亮,笑着上前打招呼说道:“可巧了,圣上宣国公爷进宫,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我倒是省事了!”说完冷冷的扫了眼巡夜的小兵!
别人不认识,赫赫有名的南公公,小兵还是有耳闻的,忙上前作揖,笑着说道:“原来是南公公和荣国公,小的眼啄,二位慢走!”
南屏挑眉,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荣国公,得,人家事主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嘴角翘起,讥讽着说道:“眼睛亮着些,省得什么时候脑袋搬了家,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南屏没去理战战兢兢的小兵,先一步骑马离开了,荣国公懒得和小兵计较,对于他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这么晚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正想着,就听到南平轻声说道:“边疆不太平,皇上恐怕有意用兵,郑国公已经先一步进宫了!”
荣国公心底微寒,对边疆用兵,怎会深夜召见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挂帅,一想到家里的烦心事,荣国公心事重重的跟在南公公身侧!
皇宫上书房皇上正在和郑国公说话,不同于对别人的严肃,皇上正一脸暧昧的看着郑国公,笑着问道:“可是准备眼睛好了,为了和人志气,你倒是忍得住,朕正想看看,玉王爷若是知道你装病,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杀了你!”
郑国公忍不住嘴角翘起,还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想着皇上这么晚叫自己,定不是为了说这些个闲话的,忍不住笑着说道:“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洗洗睡了!”说完做势要走,皇上无语,看着郑国公,脸色有些晦涩难辩,不说别的,就说敢在皇上面前,这般拿桥的,除了郑国公,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皇上正要开口,南屏引着荣国公走了进来,皇上收了脸上的神色,瞬间露出了威仪,见荣国公行礼,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国公爷免礼,这么晚请二位,是有人在京城附近了鹰部落的足迹,二位爱卿觉得,此事如何啊?”
荣国公心惊不已,生怕牵扯出云想容的事情,郑国公却是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扫了眼荣国公,见对方也十分惊讶,心下微寒,看来皇上已经另有了消息的渠道,正想着,荣国公已经在高压扫射下开口:“老臣也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对方何意,倘若是有意取我都城,那老臣定当上陈御敌!”
“好,荣国公果然不愧是真豪杰,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朕是想,趁着对方来了京城探我虚实,不如我们趁机偷袭鹰部落,能一举歼灭自是好,倘若不能,伤他元气,让他消停几年也不错,不然一旦外蒙那边对我们用兵,我们恐月复背受敌!”
郑国公心下叹气,他就知道只要钱进来,就剩不下,皇上看着眼睛炯炯的荣国公,笑着说道:“听说你把三孙女许配给郑国公了,正好,这次就让郑国公督军粮草,助老国公一臂,等到你们凯旋之日,朕定会为你们两府赐婚!”
荣国公自是十分感激,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
皇上十分满意荣国公的态度,三个人又商量了下细节,因是突袭,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兵,最后皇上决定,荣国公先行,调用边境的兵士,毕竟那些士兵熟悉荣国公,郑国公则是准备粮草,明日子时出城,扮作镖局的人走镖!
见天已经蒙蒙亮了,离荣国公出城也没剩几个时辰了,皇上忙拿了一枚虎符,交给荣国公,郑重地说道:“爱卿此去凶险,多保重,朕等着给你庆功!”
荣国公接了虎符,拜别皇上和郑国公,先一步出了宫门!
皇上看着皱眉的郑国公,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觉得不妥?”
郑国公摇头,轻声说道:“只是觉得鹰部落的人,这会儿来了京城,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这时候我和荣国公一起离开,若是京城有什么事……”
皇上笑着摆了摆手,笃定地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家里还有南屏,你放心吧!”郑国公回头对南屏点了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南屏见皇上脸上并不轻松,低声问道:“圣上可要歇下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早朝了!”
皇上叹气,看着南屏,低声说道:“希望荣国公不负众望,算了,不用折腾了,朕就在小花园走走,你下去安排早膳吧!”
南屏忙躬身退了下去!
皇上一个人走在小花园里,看着启明星,心里一派安然,他早就想取鹰部落了,只是对方不仅有猛将,且兵精粱足,不是轻易能撼动的,这一次出击,也不过是想趁着对方有行动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只是什么事都不如表面看着的那般简单,一刻钟后,皇上准备对鹰部落用兵的消息,已经送到了鹰部落二皇子哲别的手中!
哲别仔细的打开鸽子腿上的纸条,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个仔细,把纸条放在灯油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云想容心里有事,睡得不是很安稳,辗转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永乐伯府,可是却见到了郑国公,和自己站在小桥上,似乎是自己曾经住过的依侬院,听着名字就知道,永乐伯府把她当成了什么,不过是个玩物!
见床上的佳人睡梦中还在叹气,郑国公忍不住上前,轻轻掀开纱幔,低声叫道:“三小姐醒醒!”
在暗处守着的英姑,知道是郑国公进来了,白天已经听云想容说过了二人的亲事,这会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很清楚,不是有要紧事,郑国公也不至于一天来两趟荣国公府!
云想容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头一下子撞到了正低着头的郑国公鼻梁上!
云想容吃痛,捂着头,嘀咕道:“紫苏你做什么,疼死我了!”
郑国公忍着酸疼,努力的把眼泪挡了,郁闷的想着,别人偷香窃玉,都是幸福甜蜜的,自己倒好,这是遭的什么罪,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郑国公忙敛神,低声说道:“我有话和你说!”
云想容还没从头顶上的痛楚里清醒,猛地听到了郑国公的声音,也是吓得半死,忙急急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国公不想让云想容担心,含糊着说道:“我最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没事不要出门,提防那位永乐伯府的世子,我查过了,外面关于你的那些不堪的流言,恐怕都和他月兑不了干系,对了,那簪子你确定是带去了潭柘寺,我的人查到,那个闲帮,昨儿个见过永乐伯府的三管事,这事有些奇怪?”
云想容微愣,心堵的不行,怎的就没完没了了,一想到那簪子,云想容忍不住嘴角里泛苦,却是不敢对郑国公说出实情!
原来之前云想容一度痴恋永乐伯府的世子爷,那肖逸安借着郑嬷嬷的手,曾经送给她不少物件,这桃木簪子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她还觉得,对方对自己用情至深,不送金银,送了亲手刻的簪子,多有诚意,如今只是觉得心里苦的难受!
郑国公见云想容脸色不对,想着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安排,也没时间细问,只好轻声嘱咐道:“若是真遇到什么为难事,就让人捎信去我府里,找花武,他自会帮你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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