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想到了折别此举的可能,看着郑国公,没敢开口!
花武沮丧的低着头,暗暗责怪自己没有查出折别的行踪!
小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过了许久,郑国公沉声说道:“不出三日,折别就会有动静,调京城所有的影卫!”
花武迟疑了一瞬,但还是劝道:“爷……若是被那位知道了,恐怕会让爷为难,若不然请英姑叫上她的同门师,这里离天山不远,他们还快些!”
英姑嘴角歪了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郑国公会被责罚,心里有火,语气冷冷的说道:“奴婢已经给师傅送去消息,很快就会有师,那些影卫不也没什么,能被折别的骑兵悄无声息的收拾了,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郑国公见英姑说话阴阳怪气,心里堵得厉害,看着花武沉声<说道:“去发信号,除了别院的影卫,其余人都调!”
花武忙躬身下去安排了!
不能不说折别是一个心狠手疾之人,还没等郑国公的援军到了内都城,折别第一时间把云想容和念儿,吊在了城门上!
出门办事的花武,看着城门上如死了一般的云想容和念儿,心下大骇,忙回了小院,没敢去寻郑国公,找到英姑把事情说了,英姑听完气愤极了,但却无能为力,折别这么做,就是设好了陷阱,让她们跳,若是此刻他们真的有所行动,那么只会白白的让更多人送命,这一刻,英姑前所未有的沮丧,一想到从小金樽玉贵长大的云想容和念儿,英姑心疼的不行!
郑国公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没见到这个时间本该回来的花武,心情烦躁的不行,一位之前和郑国公一起打过折别的边境将领,慌乱的跑了进来,带着哭腔说道:“国公爷不好了,折别抓了云家的小姐,如今人被吊在城门楼上!”
郑国公闻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过了许久,才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到声音赶的英姑和花武,安静的看着郑国公,郑国公深深吸气,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安排下我们子夜突袭!”
花武忍不住劝道:“爷……这明摆着是折别的陷阱,我们这会儿又没什么人手,就爷和小的,还有英姑三人,恐怕救不出三小姐和念儿,要不我们和边境的守军说说,那毕竟是长公主的养子,皇上应该不会怪罪的!”
郑国公大手一挥,打断了花武的话,沉声说道:“今天是最佳的时机,越晚,折别那边的戒备会越严,他定是料定了我们会调兵,说不定今晚反而容易突袭成功!”
英姑颔首,倒是同意郑国公的判断,但是花武却有些迟疑,他本是想说:“国公爷不能为了救云家三小姐就丢了性命,但是这句话却思虑来思虑后说不出口,因为他很清楚,若不是因为和郑国公定亲,云家小姐也不会遭殃!怎不见荣国公镇守边境几十年,家人跟着遭殃呢,无非是折别找不到郑国公,这才出的下策!
就在院子里的人想着心事的时候,小院里涌进了许多人,花武大惊,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边境的守军,他们经常为了打探消息,化作商人进内都城,今日是看到云想容被吊在城门楼处,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儿,因为对荣国公的仰慕,对弱小的怜惜,都十分气愤,知道郑国公在这边养伤,都赶了!
郑国公看着赶的热血男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大家都纷纷提出来加入,愿意帮着郑国公一起营救云家三小姐和念儿!
大家在一起仔细的商量了行动计划,院子的主人,那位寡居的老嬷嬷,帮着熬了一大锅的羊肉汤,做了几十张馕送了!
郑国公带着大伙吃了晚饭,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郑国公就站在小院子里,一直等待着子夜的来临,来帮忙的士兵们,都被花武带下去休息了!
老嬷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转身进了一间小隔间,看着神案上供着的牌位,轻声说道:“那位大人,晚上要救什么人,我猜测大概和城门楼上的那位小姐和孩子有关,这些年我独活,不过是想寻了机会,能为你报仇,如今机会来了,我晚上准备帮着他们一起去救人,或许宰不了折别,但是等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机会不多,你在底下等着我,我就能陪着你了!”老嬷嬷说完,仔细的擦拭了牌位,摩挲着上面的三个字,喃喃自语说道:“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记起来了,洛阳李家,世代走镖,镖师无数,能像你这般把镖局发扬光大的,却是凤毛羚角,以前父亲就常说,能嫁给你,是我们李家祖上积德……”老嬷嬷还在喃喃地说着,看得出两夫妻应该感情极好!
郑国公还站在杏树下沉思,已经换了短打的老嬷嬷,悄声上前,手里还拿着一柄圆月弯刀,郑国公一看老嬷嬷的打扮,就猜到了老嬷嬷的意图,前些日子影卫已经把老嬷嬷的底细,调查的十分清楚了,折别在沙漠上杀了不少人,因为恨至德子民,连带着至德的商人都倒了霉,老嬷嬷的夫君就是惨死在折别的屠杀下,郑国公看着老嬷嬷沉声说道:“嬷嬷大义,但是洛阳李家还在走镖,您洛阳吧,您的仇,我会帮您报了的!”
老嬷嬷摇头,笑着说道:“郑国公果然是已经知道了老叟的身份,老叟虽年纪不轻了,但是身上的功夫不弱,晚上恐怕是一场恶战,你的那些个士兵,不是老叟夸下海口,恐怕不敌老叟一人,多一个人多个帮手,等了这许多年,老叟看着也就你还能帮我报仇了,今晚过后,无论结果如何,你记得欠了老叟一个人情,无论如何,日后都要想法子帮我报仇!”郑国公慎重的答应了,老嬷嬷笑着颔首,十分欢快的休息不提!
云想容和念儿被吊在城门楼上,这会儿人已经醒了,看着四周穿了铠甲的士兵,云想容心底发寒,念儿看着周围,吓得哭了,云想容忙强自镇定,安慰着念儿,实在没办法,就唱起了自己仅会的小曲,有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云想容凄凉哀婉的歌声,让城楼上的士兵不禁侧目,许多家中有妻儿或是有姐妹的士兵,心底也跟着伤感,折别向来做事狠毒,他们早就有些抵触了,这一次就这样把一位十几岁的少女和几岁的幼童吊在城楼上,他们有些不齿,大定当顶天立地,这般利用弱小,算什么本事,有些怜悯云想容和念儿的,偷偷给她们送了水!
口干舌燥的两人,喝了水,人也精神了不少,念儿渐渐收了哭声,看着云想容轻声说道:“三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云想容心里叹气,但是嘴上还是安慰着说道:“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念儿乖,不要急,过不了多久,就会带你回家了!”
云想容在心底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看着还那么小的念儿,云想容愧对长公主的嘱托,这会儿却是有些后悔,没让念儿去见见荣国公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再如何也是自己的骨血!
就在云想容安慰念儿的时候,却不知道城门下有几个商人,正目光悲壮的看着他们,傍晚时分,郑国公带着三个影卫查看城门的情形,为子夜救人做准备,看着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的云想容,为了安慰身边的念儿唱歌,郑国公心如刀绞!
身边的影卫,感受到了郑国公的异样,怕他们露了形迹,再引来折别的注意,忙拉着郑国公就要离开,郑国公回头,深深的看了城楼上一眼,才大跨步转身离开!
几个人转过几条小巷,才又回到大路,去茶楼坐了一会儿,才衬着天黑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小跨院!
花武见郑国公脸黑无比,不敢上前相问,忙安排影卫下去休息,端上了羊汤和囊,请郑国公用些,郑国公推开汤碗,沉声说道:“折别在那边定是布置了不少的骑兵,没理由人吊在那边,却只是一些守兵在看着,晚上我和英姑先上城楼,我们尽量悄无声息的救人走,若是惊动了折别的骑兵,恐怕大家都难月兑身,对了老嬷嬷晚上和我们一起,你和老嬷嬷断后,洛阳李家的家传绝学,恐怕老嬷嬷身上的功夫,不比你弱,记得不要恋战,甩掉尾巴就回来!”
花武沉声应了,他跟着郑国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郑国公这般紧张不安!
等待的时间,十分难熬,郑国公一直站在院子里,几次花武劝他进去休息下,他都纹丝未动,花武摇头叹息着进了屋子!
英姑没时间伤春悲秋,她和郑国公不一样,向来她只信任自己,忙碌了一整日,做了许多的简易火药,英姑将自己准备的东西,缠在了腰间,这才露出了笑容!
(人还在南昌,发烧好多了,只是浑身发冷,头有些热,买了药还有退热贴,在恢复,本来攒了钱准备买房子,结果这一次全部花进去了,还要借钱,孩子还小,就要和我们一起受苦,一下子嗓子就哑了,开始发烧,后孩子送去幼儿园,我准备再去找份工作,日子总要往前过,当初自己选了穷小子,如今就要努力撑!提醒看书的书友,条件允许,就购买一份人寿保险,大病一旦确诊,保险公司就会给一笔钱,保险合同终止,好在不会因为治病拖垮整个家,这样的大病,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婆婆还不知道要花许多钱,只带了五千块来做手术,不敢让老人们知道,只好我们自己撑着,一直都觉得找个穷小子,只要我们努力,就会把日子过好,如今看来,还要上苍垂怜,辛辛苦苦这几年,一病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