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顶着郑国公高压扫射,忙把自己和中山门主的对话说了,云想容颔首,心道:算你老实!”南屏瞪了眼云想容,那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了:看你以后有事,小爷还救不救你!
云想容嘴角翘起,看着念儿,轻声说道:“念儿今儿个南公公救了咱们,改日你要想了法子,好好谢谢南公公!”
念儿不知所以,一副天真的模样说道:“母亲常说南屏是舅舅身边的红人,还说千万不要得罪小肚鸡肠的南公公,既然南公公救了我们,不如我去求了舅舅,赏南公公个媳妇吧!”
云想容一下子没忍住,噗的一声乐了出来,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南屏,忙笑着说道:“南公公已经有媳妇了,还是想着送些厚礼吧!”
念儿点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逗得云想容忍不住咯咯咯欢快的笑了!
英姑一直忙着,也没][].[].[]有人去和荣国公说一声,荣国公等得心急,正坐在轮椅上一探究竟,正好听到云想容欢快的笑声,气得脸都绿了,他在那边急得不行,这边却是没事人般,荣国公猛的撩帘走了进来,念儿没穿衣服,忙躲到云想容身后!
荣国公皱眉,看着缩头缩脑的念儿,气不打一出来,云想容已经把念儿的事情说了,只是荣国公不知道是一时接受不了,还是本就对长公主没什么感情,不过是酒后的一次意外,如今看着念儿,更没了好脸色,云想容看着难过,忙护住念儿,轻声说道:“让祖父跟着着急了,有人来救折别,刚好南公公赶到,这会儿人已经跑走了!”
荣国公扫了一圈,沉声说道:“事不宜迟,池则生变,我们这就进城!”说完已经大跨步出了大帐,念儿悄悄的探头去看,见荣国公已经离开了,这才放心的坐回到云想容的怀里!
郑国公看得真切,恐怕荣国公还没准备认,看着云想容沉声问道:“你是准备带着念儿一起嫁?”
云想容微愣,本来长公主说把念儿托付给了郑国公,可是现在信件也不知道是自己弄丢了,还是本就忘记放进匣子里了,云想容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在这时,念儿紧紧的抓着云想容的衣襟,可怜巴巴地说道:“三别丢下我!”
云想容叹气,看着郑国公轻声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后找机会再说!”郑国公蹙眉,看得出来十分不喜,甩袖出了大帐!
南屏见人都出去了,一脸坏笑的说道:“不要紧,若是没人愿意要念儿,那就交给我养好了,反正我也不准备生,念儿给我做个干,也不错!”说完对云想容抛了个媚眼,笑着出了大帐,云想容无语,这都是什么人呢!
帐帘落下,哪里还有笑嘻嘻的南屏,一脸肃穆的看着被困着的折别,安静地从折别面前走过,谁都没有注意到,折别的手里多了一个小纸条!
一刻钟后,一脸肃穆的众人,已经来到了勤政殿,皇上看着殿内站着的众人,怒极反笑,他当然知道为何荣国公和郑国公提前进宫,南屏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但是在看到念儿穿着明显不合体的衣服,牵着云想容,站在那里的时候,皇上肚子里有股无名之火,再看坐在轮椅上的荣国公,就有些控制不住火气,沉声问道:“没想到朕还能见到荣国公,说说吧,你们的计划,为何临时换将,朕却一无所知!”
荣国公无语,这要怎么说,难道说皇上派人废了我的腿,为了躲避皇上的追杀,也为了能够突袭鹰部落,这才躲进了郑国公的别院!突然荣国公觉得犹如吃了黄莲,有苦难言!看着皇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想容看着着急,如今的云家,已经再承受不住圣上的怒火了!
皇上眼睛微眯,看着荣国公脸色淡然,轻声说道:“既然无话可说,那朕有话说,从荣国公府的外书房,找到了这个,你看看!”说完一纸十分普通的信纸,落在了荣国公脚下!
荣国公皱眉,拿起信纸,折别却是心惊无比,那信纸他认识,正是鹰部落和这边的人传递消息所用,本来鹰部落的信纸上面都有一只雏鹰展翅,这信纸因是传递消息的,没有雏鹰,但是信纸的角上却是留了记号!
荣国公仔细看了许久,才不是十分确定的问道:“是鹰部落的信纸?”
皇上皱眉,但还是沉声问道:“怎么不过几日,就不认识了,信上的字迹可是你的?”
云想容暗道不好,刚她就注意到,那信纸上的字迹,和荣国公的字迹几乎无二,但是她并不认为如此忠义的祖父会这么做!
一时间大殿内安静异常,就连平日里一直练了荣国公字的念儿,也看了,荣国公思绪了良久,才轻声说道:“臣不知,臣从未见过这信纸!信纸上的字,也不是臣所写!”
皇上听完冷声说道:“你是说朕冤枉了你,既如此,那你带着云家一十三口,搬出荣国公府大宅,交出兵符,赋闲在家,或许朕会信你,荣国公意下如何?”
云想容不敢相信的看着祖父,皇上竟这般就发落了祖父,云家搬出长公主的宅子,这么多人,要住去哪里,正想着,皇上却是笑着说道:“荣国公府的一切都充公,你带着家人净身离开吧!”皇上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南屏撵人!
南屏悄声来到了还处于震惊中的荣国公面前,轻声说道:“圣意已决,请荣国公回府,安排搬家事宜!”
云想容长出一口气,有些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这般对云家!
郑国公眉头微皱,心下叹气,虽然猜到了几分,但却没想到皇上竟这般冷漠!郑国公把折别交给了南屏,安静的退出了大殿,出了宫门,一路快马加鞭,了郑国公府!
失魂落魄的荣国公,带着云想容和念儿,回到了荣国公府,看着匾额上的烫金大字,荣国公眼睛微眯,沉声说道:“回你的院子,除了细软,别的什么都不要带,挑着忠仆,选两人带着,其他人让她们去主院候着,我有话说!”
云想容轻声应了,忙带了念儿回了锦绣苑,看着紫藤萝安静的绽放着,云想容叹气,叫来了正准备休息的英姑,和一脸欢快的紫苏,云想容尽量平静地说道:“皇上让祖父带着我们搬出荣国公府,荣国公府的一切都充公,嬷嬷快去和紫苏收拾一下,我们带上些值钱的物件,一刻钟后就要离开!”
紫苏有些慌乱的看着云想容,急得带了哭腔,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英姑一脸淡然,轻声说道:“烈火烹油,这般躲开风口浪尖,也不是什么坏事,快去收拾,除了细软,把衣服都收拾好,早些出府,等到晚了,恐怕连件衣服也带不出去!”
云想容这边倒是很顺利,英姑和紫苏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云想容带着念儿,先一步坐上了府门口的马车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压压的御林军包围了荣国公府,荣国公府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荣国公抱着已经不能说话的发妻,忍不住哭着说道:“家逢大难,没一个顶用的,除了吵闹,他们还会什么,荣国公府败了!”
老紧紧的看着荣国公,落下了泪来!
不一会儿,南屏带着人就走了进来,一路上看着各个院子的人慌乱的撞在一处,哪里还有荣国公府往日的威仪,南屏心下叹气,特意绕去七小姐的院子看了,结果七小姐正在把怒火发泄在奴婢身上,听着鬼哭狼嚎的喊叫,南屏转身往上房去了。
一个家族不怕没有得力的子弟,不怕有跋扈的小姐,最最怕的,就是家族落寞之时,还不警醒,还在一味的怨天尤人,那就恐怕真的没救了,南屏一路觉得兴趣乏然,本来他并不需要走这一趟,毕竟自己要娶云家女,南屏最后还是决定看看,不还好,这一,反倒是对云家失望至极了!
荣国公把老放在怀里,正艰难的转动轮椅的轮子,南屏一看,忙上前,轻声说道:“南屏送老将军出府!”
荣国公十分感慨,没想到南屏会在这会儿来云家,感激地颔首,却没多说什么,南屏一路安静的推着轮椅,再没多说一句,来到大门口时,南屏轻声说道:“奉了圣谕,恐怕这会儿,没人能带一针一线离府了!”
荣国公颔首,并未想要南屏徇私,亲自呆在大门口,看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媳妇,厉声吼道:“东西都放下,去车上坐好!”
二一听,哪里舍得怀里的东西,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屏!
南屏转向别处,二不知是怎么想的,忙打开首饰匣子,把里面的珠钗慌乱的擦在了头上,那样子,彷佛就像是个疯婆子般,哪里还有一点的端庄,荣国公不忍心看,忙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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