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顾连城已经换上一件灰色的长款马甲,收拾好自己,要不是脖子上那些草莓,还真看不出刚才欢爱过。
走到男人身边,微微颔首,“谢谢金主赏赐,我马上走!”
“给我滚!”就连郭舒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把一直看作是玩物的他从来都没有对有过这样的情绪。
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不久之后,他才,原来自己早就在第二次跟顾连城签订合约的时候,对这产生一种别样的情愫。
名曰:爱。
顾连城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无视男人那一脸愤怒的表情,说了一声拜拜,直接拿着钱就走。
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清楚地听见魄力破碎的声音。
拿着钱,顾连城开着新买的玛莎拉蒂往自~己的小公寓去,回到家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粉女敕系的可爱睡衣,倒上一杯柠檬水,走到阳台上的秋千上坐下。
今晚月光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人间,月光下,顾连城的小脸蛋是那般地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喝完柠檬水,顾连城这才进屋睡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拿开手机一看,并没有金主大人的信息。
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管他的,不去还乐得自在。
可是,顾连城一点都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帝国上上下下所有的员工都遭殃了。
今天早上郭少召开了一场全体职工大会,说今年的效益很不好,一周以内,公司所有员工都必须要给公司创造出百万利润,另外,每个人一份一万字的手写报告,上交。
散会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阴沉之色,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
这老大心情不好,大家的工作效率有着明显地提高的,平时需要一天才可以完成的工作量,今天中午之前全都完成了。
当然,最苦命的还是要算我们的张秘书。
不仅仅是要做跟其他人一样的工作,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
“教皇那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地下党的人要是不能行动,那我们亲自动手”郭舒扬阴沉着一张脸,他想杀人。
张秘书心中一阵哆嗦,猜测郭少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生气的,思来想去估计是因为顾小姐。
想归想,张秘书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昨天得到银的准确消息,地下党已经被全部歼灭,教皇已经被抓住,关了起来,银说,那教皇是你的老熟人,要杀的话,你最好是亲自动手."
“男的?女的?”郭舒扬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老熟人?
张秘书征仲一下,“是安雅小姐。”
安雅?
呵呵,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当年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一想起有关于安雅那些事,他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把熊熊火焰在不断地燃烧着,当年要不是安雅,他妈咪根本不会死!
“的确是老熟人,我马上就!”
不管怎样,安雅必须死,那个看起来天真的女孩子,却有着蛇蝎心肠。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着要除掉自己,现在好了,安雅落在自己的手上,那必然就是要受尽千万种酷刑的折磨。
几乎是一点都等不及了,郭舒扬换上一件黑色的风衣直接从秘密通道离开。
张秘书也跟了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地方,在银的带领下,来到关着安雅的监狱。
推开囚牢的门,一阵难闻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郭舒扬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味道消散了些许,才走进去。
囚牢中的温度潮湿,比地面上低了整整二十度,而他就好像是没有任何一点感觉一样,阴沉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地走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
张秘书就站在门口。
听见脚步声,安雅虚弱地抬头,睁开眼,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扯了扯嘴角,虚弱一笑,“舒扬哥哥,怎么,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杀我?”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笑容浅浅的。
郭舒扬看着她,依旧还是那张清纯的脸蛋,如水的清澈的眼眸,就她这样,背着一个书包,扎起马尾,不少人都会以为是一名乖乖的中学生。
然而,也就是这一张清纯的外表下,却是有一颗蛇蝎一般的心,恐怕就连这自己都不知道,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其实,你不该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只要一看见安雅,郭舒扬就会想起当年妈咪惨死的情景,那一场大火,妈咪烧的连骨头渣都没有。
他恨!
安雅笑了,“舒扬哥哥,从我的身份暴露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注定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十几年前,是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混蛋!”郭舒扬一点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一下掐住安雅细小的脖子,丝毫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力道一点一点地加重,直到看见呼吸不畅才松开手,“你就想这么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得得到自由的安雅,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便是哈哈大笑,声音在阴冷的囚牢中回荡,让人感到从头到脚都是一阵一阵地透心凉。
“怎么样,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烧的渣都没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死亡,成了失心疯,从三楼跳下去进了疯人院被关了两年是什么感觉?郭舒扬,这都是你们欠我的,当年要不是你们家的心狠手辣,我也不至于无家可归,杀了你妈妈,才可以为我妈报仇!”
说到最后的时候,安雅几乎是咆哮出口,拼命地摇晃着自己手上的绳子,却是无动于衷。
而在听见这些话的那一瞬间,郭舒扬内心深处那些被隐藏了十年的记忆被唤醒。
一双墨黑色的眸子中充满着无限的愤怒,充斥着囍猩红的火焰,瞳孔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焦点一样,却杀气腾腾。
他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夺去了妈妈的是生命、
他看见了,年仅十五岁的自己,受不了刺激,狂叫一声从三楼跳下去,摔断了栓双手,被老爷子关进疯人院监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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