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正是太子殿下的周岁典礼,同时也是赫舍里皇后的祭日,可以说喜庆和伤悲,都集聚这一天了。
当然,众人也没有忘记刚下葬的佟皇后,可是,那又如何?太子殿下的身份贵重,难道,皇上会为了一个已经下葬的佟皇后,就不给自己的皇太子过周岁?
而且,从古至今,每一个孩童在他周岁上挑的东西,有很大程度上,预示着他今后的道路,所以,康熙对自己的皇太子会抓什么东西,真的很重视。
为了这一天,康熙特意把那些宫妃大臣们准备的东西,仔细的观看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勉强配的上自己的太子的身份,康熙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只是,在看到宜妃准备的一幅画像的时候,就让梁九功拿了。
等他见到,画像上画着的正是自己的赫舍里皇后,康熙的眼角忽然湿润了,好半晌,康熙&}.{}才把这幅画像重新卷了起来,捻起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这才恢复了自己的仪容,同时,还让梁九功把自己使用的一套笔洗,给桑梓送去了,惹得梁九功一阵好奇。
事后,梁九功偷偷的打开了画卷,才,宜妃娘娘果然蕙质兰心,知道太子殿下,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额娘,现在在他的周岁典礼上送出这幅画,既能博得皇上的好感,又能让太子殿下记住这份情,可谓是深谋远虑。
当然,等他见到正在宣纸上默写经文的桑梓,心里面真心佩服起来了,要知道,皇上这些天因为佟皇后的去世,心情可谓是难过至极,可他是帝王,根本不容许自己软弱,是以,见到赫舍里皇后的画卷,他才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现在,宜妃娘娘却在这里默写经文,这要是把这幅经文交到皇上手里,想来,皇上一定会更加欢心的。这样想着,梁九功就觉得宜妃娘娘是个明白人,当下行礼:“奴才梁九功,给宜妃娘娘和两位小阿哥请安,娘娘吉祥,两位小阿哥吉祥!”
“嗯?”
桑梓有些意外的看到梁九功来到自己的延禧宫,目光看着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公公托着的托盘,桑梓有些了然了,这才开口:“梁公公远道而来,本宫让知棋给你泡杯茶。”说着,就示意身边的知棋去泡茶去了。
“那奴才就在这里谢过娘娘了。”说着,他就示意身后的两位小公公把东西端了:“这套笔洗是皇上正在使用的,想着娘娘喜欢,就让奴才给娘娘送了。”说完,两位小公公乖巧的把手中的托盘,转交给小元子和小宝子。
桑梓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康熙使用的东西,那肯定是非常珍贵的,不说这套笔洗的价值,单单康熙正在使用的东西,给她送,就不是一般的荣耀,更多的也代表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这样想着,桑梓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目光看着梁九功,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既然是皇上赏赐的,那本宫就收下了,还望梁公公在皇上身边为本宫美言几句。”说着,她就放下手中的毛笔,旁边的侍女,为她端洗手水,洁净过后,桑梓就走到院落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梁九功也不矫情,慌忙的答应了下来,抬眼看着那个身上弄了一身笔墨的二阿哥,梁九功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旁边的知棋和知书,亲自给桑梓和梁九功奉上来了一杯茶,这才退到一边,目光看着那个有样学样的小主子,他们的脸上就有点忍俊不禁。
桑梓品着手中的茶水,也觉得自己的实在是太逗了,明明已经是个小花猫了,还在那里一摇一晃的,对着自己露出喜悦的小眼神,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梁九功桑梓正在看他,就慌忙的低下了头,心里面则觉得,二阿哥太可爱了,特别是,那张酷似宜妃娘娘的脸颊,还有那双灿烂带笑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露出渴求的目光,简直是看得梁九功的心里软的不行了。
就在桑梓宠溺的额看着自己的,而在旁边的梁九功,则在想着,宜妃娘娘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二阿哥一样乖巧可爱?
得到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梁九功就赶紧的告退离开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脑袋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到最后,自己害了自己。
而在太子殿下周岁这一天,太子殿下豪不犹豫的,把台子上的东西,全部都巴拉了一遍,剩下那些个绣帕和香囊,太子是一个都看不上,直接无视了,而在康熙身后的众位大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二阿哥周岁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一个个的都偷偷的瞄着郭络罗大人。
不过,郭络罗大人也是个脸厚的,从他的女儿诞下一位阿哥的时候,这些个大臣,就喜欢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就像现在这样,郭络罗大人表示,他都习惯了。
倒是康熙狐疑的看了一眼桑梓,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站立的保成和那个还在侍女怀里抱着的五阿哥,最后,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太子身上,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太子所作所为,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反而是太皇太后,一脸若有所思的看了桑梓一会儿,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至于,佟皇后的头七还没有过,太皇太后直接就忽略了,在她看来,佟皇后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根本就没有被他放在心里。
相反,她还觉得,佟皇后死的不是时候,明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的时日了,还硬要皇上给她晋封为皇后,简直是和董鄂妃一个德行,要不是她不想和皇上有冲突,她才不会忍下这口气。
当然了,皇上原本想借着她的名头册封佟皇后的,可她不愿意,皇上也只好属上了皇太后印章,算是给了佟皇后一个体面。
结束了太子殿下的周岁典礼,温僖贵妃有孕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使得众人都忍不住泛起了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