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诬陷可不是说了算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往门口一看,才芮颜信步走了进来。一身绛紫色暗花藤纹织锦棉衣,下边是条女敕黄色福纹百褶裙,在这冬日素净的环境中端端是一袭娇柔清新的柔风。
芮老看到芮颜,立即皱眉喝到:“长辈在这里谈话,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回你的容华居去。”
侯老先是不干了,直接说道:“阿颜怎么不能来,这事关乎她的亲生母亲,她是最有权力来这里的人。不像某些人家,连妾室扶正的事都做的出来,端的是没有礼仪规矩。”
“你……”芮老一口气下不去,生生地卡在了胸口,不过她也知道她还真反驳不了这话。一般的世家是一定不会扶持妾室成为正妻的,可是当初那么坚持,她也阻止不了,如今倒是让人家拿来说事了,想到这,她暗中狠狠=.==瞪了柴氏一眼。
柴氏坐在一旁早已黑了脸,即使她再表现的端庄温婉,心里也还是介意她曾经妾室的身份,如今被人这样拿出来说事,一口气自然是咽不下的,遂强笑着说道:“侯老这话我就不懂了,今日你们到底是想来说什么事呢?”
芮颜看了看在座的瑞国公一眼,从头到尾他都沉默以对,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今日是一定要把事情摊开来说了,不然昨晚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范嬷嬷。你就好好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好让明白明白我们到底要说的是什么。”芮颜只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一位仆妇就被带进了厅堂。
等柴氏看清芮颜身后的那位范嬷嬷时,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片慌乱,随即又有些狐疑,眼前的人应该是不可能出现的。随后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平定了心中的紧张,等再次抬首时早已恢复了一脸温婉的模样。
“奴婢叩见老,侯爷。”范嬷嬷恭敬地向着侯老与博远侯行礼道,之后又向芮老与瑞国公行了一礼。
“她是……”芮老看着眼前的仆妇,感觉熟悉又有点想不起来。
侯老看到这位范嬷嬷时。心里一阵讶异。不过脸上的神色却不变,随后淡然地说道:“这位是当初婉瑜的陪嫁嬷嬷,相信你们都是见过的。”
博远侯与庞氏的心里则是一片惊涛骇浪,这位范嬷嬷他们也都是见过的。可是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吗?阿颜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老国公一听。又细细观察了一番。还真是应婉瑜当初身边的陪嫁嬷嬷,不由有了一丝不安,当初应婉瑜身边的人可都是走的走。死的死,现如今想找都找不到了,可是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还真说不准会扯出什么事来。
而瑞国公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坐着,似乎什么都与他无关,只是他的眼神偶尔会扫过芮颜,眼中一片锐利。
“哼,别装着不认识,当初婉瑜难产过世后,我难过了好一阵子,暗叹我那可怜的孩子命苦,这么早就去了,连阿颜都被你们说是命里带煞要抱去道观养着,现如今我才知道,婉瑜根本就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她的人现在正逍遥法外,可怜我的婉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十六年。”侯老激动难当地说道,随后目光凶狠地瞪着柴氏。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瑞国公看到侯老的样子,终于不再保持沉默,而是一字一句地问道。
今日看这阵势,芮学容就知道不能善了,可是没想到芮颜也插了一手进来,看着眼前形似应婉瑜的女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芮颜给他的感觉越来越难以捉模了,刚才他观察过博远侯府的众人,这个范嬷嬷的到来,他们也很意外,那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芮颜给整出来的。
“哼,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婉瑜是被柴惜语这个恶毒的害死的。”侯老愤恨地盯着柴氏,听到芮学容的话后,更是一脸恼怒地看向了他,心里暗暗悔恨当初怎么会把婉瑜嫁给这种男人。
“您可不要随意胡说。”芮学容皱眉反驳道。
“芮学容,闭上你那张臭嘴,这是你对长辈该说的话吗?啊……你连问都不问,居然说母亲是胡说。”应贤渡有些恼怒,时至今日那芮学容还敢如此态度,随即他看了眼范嬷嬷,说道:“范嬷嬷,你好好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早就看芮学容不顺眼了,如今竟然还对母亲不敬,看着芮颜一脸笃定的面容,他也就直接叫那位范嬷嬷述说当时的情况。
“奴婢当年一直悉心照顾,可是在怀孕后,柴姨娘身边的季嬷嬷来了我们的院子,说是一起帮忙照顾,可是她却一直找我们院中的一名丫鬟依晨搭话,奴婢觉得有可疑,暗暗观察了依晨一段时间,居然让奴婢她暗中给下毒,奴婢及时制止了她,可没想到季嬷嬷竟然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命奴婢要听命于她。奴婢不从,柴姨娘竟找着机会害了奴婢的一个孙儿。最后奴婢假意答应了她们的威胁,实际上更加对身边的食物小心,不想最后还是让她们给害了。”
范嬷嬷悲痛地接着说道:“奴婢在去世之后要揭发她们的罪状,可还没等奴婢去告发她们,已经有人等着要杀了奴婢,最后奴婢躲了起来,可京城一直有人在暗中搜查奴婢,奴婢没法,只能远离京城悄悄地去了偏远地区躲了起来,可是奴婢心里越想越替我家难过,终于让奴婢有幸遇上了小小姐,这才有了这个机会指认当初害了的凶手”
“好你个贱婢,居然敢污蔑我。”柴氏一下子站了起来,气的指着范嬷嬷不停地骂着。
就在这时,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人摔进了厅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