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见侯大还算稳妥,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等顾氏,侯大赶到正房老爷子的书房之时,婆子们说侯老爷子去了老那里,她们也赶紧去老那里。
侯老原本等着侄孙的好消息,可等来的却是被打晕的表少爷,就知道事情败落了。
不敢做片刻停留,当机立断,让人送表少爷出府躲躲。只要找不到人,那就是没有证据,只听侯双喜那边的一面之词,她完全可以全盘否定。
“你说过老老实实的,可今日为什么又要动手?对自己的孙女下手,你可真能做得出来。”侯老爷子沉声说道,面色阴沉。之前看她病了,还有点心软,可她这人一辈子都不知道适可而止。
侯老面上平静,假装莫名其妙问道:“老爷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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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爷子见侯老不认账,问道:“难道不是你让刘铭专那个混账给我们双喜下药,想要玷污她?”
侯老一听,怒道:“不像话,铭专一早就出门了,根本就不在府里,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顾氏不喜欢我那侄孙,但也不能诬蔑老身的娘家人。去叫她来,做贼捉贼,捉奸捉双,平白无故的,可不能污蔑人。”
侯老爷子见老妻如此,痛心疾首,还不如之前中风一死了之呢,也不会整日搅得家宅不宁。
“哼。你那侄孙什么品性,谁不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刘铭专,这次非要给他一个教训,永远不准进我们威远侯府。”侯老爷子说道,这次不能再让三房失望了。
可两个穿黑斗篷的人去找,并没有找到刘铭专,找了门房查问,说刘铭专早上出府了。
没有找到人,两人赶紧回来复命。
侯老一听,更是得意。找不到人。哼,就别想让我承认。侯老爷子指着老妻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万般痛惜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侯老爷子刚走出去,顾氏。侯大走了。
“父亲。找到那贼人了吗?”。顾氏急忙问道。
侯老爷子摇摇头。道:“陈供奉,卢供奉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现在刘铭专不在府里!”
顾氏听了,冷笑道:“那父亲准备如何处理呢?”
侯老爷子不敢看顾氏的眼睛,再次叹息走了出去。
顾氏见状,眼泪哗哗往下流,从老爷子这样的反应,可以看出事情又是不了了之。
侯大见顾氏流泪,颇有几分心酸,府里可不止有侯双喜一个女儿家,若是这事真被人撞破了,毁得可不仅仅是侯双喜一人的名誉,而是整个威远侯府,七个姑娘以后还能找什么样的婆家。
“三弟妹,事情都这样了,你也别气着自个儿了。我现在去查查,双喜如何被人下药的。”侯大安慰说道,老下手一向不留尾巴,估计府里又要出人命了。
顾氏不怒反笑,没有回答侯大,而是对着正院的门,大声说道:“下贱的玩意,只知道给人下药,爬床,做成事实,啦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米,养出这样的癞蛤蟆。”
屋里的老一听,这话虽然是骂刘铭专的,但侯老,刘姨娘都是刘家的,这是连同她这个子一起骂了进去。
侯老气得哆嗦,怒道:“不孝顺玩意,居然骂到婆母门口了!”不能提侄孙,那就只能倚老卖老了。
顾氏听都没听,转身离开。
侯大想追,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说给侯双喜端茶的小姑娘已经被上吊死了。
哎,又是这样!侯大也无从下手了。
顾氏跌跌撞撞回到宅子里,女儿好了很多,不出汗了,已经清醒,洗漱过后,换了干爽的衣服,躺着休息。
顾氏回来,见女儿好了,连忙抱着侯双喜,哇哇大哭,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侯双喜见母亲如此伤心,就知道调查事情真相受到阻碍,心里憋屈,反手抱着顾氏道:“娘亲,别哭了,即使当场抓到刘铭专又如何?顶多打他一顿,赶出府!”
“可是,可是我们双喜岂不是白白吃了亏?”顾氏仍然不解气,总觉得老太过阴损,可她们却不能给女儿讨回公道。
侯双喜拿着帕子给娘亲擦擦眼泪,笑道:“娘亲,公道一向不是别人给讨回来的,而是我们自己讨回。那刘铭专既然敢动我,我侯双喜就不会放过他。刘家已经没落了,刘铭专作为刘府的唯一独苗,老拼了命也会保住他的狗命的。既然明着不行,我们也是用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教训他。老又找不到证据是我们做的,岂不是更解气?”
顾氏一听,觉得这个法子好,道:“说的是,这次定要让刘铭专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不说了,我这就去找你爹!”
“娘亲娘亲”侯双喜连忙喊住顾氏,可顾氏现在脑子里全部是给女儿报仇的想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侯双喜无语,她还想亲自去报仇呢。
咕噜噜,侯双喜的肚子响了,今天没吃饱,又淌了那么多汗,的确饿了。
红衣端着粥,侯双喜一连喝了三碗,才觉得肚子里舒服一些。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了,等天黑了,她要亲自出去报仇。
侯三老爷今日太过高兴,喝了不少,晕晕乎乎,不省人事。顾氏心里恼怒,在身上掐了几把,只换来的几声哼哼。
看来今天是报不了仇了,顾氏只得回来,张罗了一大桌好吃的,好好让女儿吃一顿。
侯双喜吃得饱饱的,早早睡下,养精蓄锐,晚上好有精神出去报仇。想占老娘便宜,今晚就割了他刘铭专第三条腿。
心宽的侯双喜睡得很香,到了午夜,侯双喜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点了红莲的睡穴,拿着剑悄无声息出了门。
目送侯双喜的背影,中年男子卢供奉轻声问道:“师傅,跟上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