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外面却有男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最少有四五个人。
侯玉琼本就苍白的脸,顿时完全没有血色,这个院子想必是男眷所用。若是她们偷偷走了,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来了一趟男眷的房间也无所谓。可若是被人堵在院子里,以后还有什么清誉啊。
周欣羽啊周欣羽,这一招可比泼热汤高明多了。
侯双喜稳住心神,看到这个书房有个窗户,便有了主意,小声问道:“三,我们从窗户逃走吧,只是你能承受住吗?”。
侯玉琼坚定点点头道:“可以,这点疼我还能受得了。”不能被男子堵在屋里,就算爬,她也要爬出去。
红衣四下看了一遍,见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连忙跑到窗前,跳了出去,轻声道:“快点,我在外面接着三姑娘。”
侯双喜扶着侯玉琼走向窗户,托着侯玉琼先出去,等侯玉琼出去了,侯双喜才跳出窗户,立即关上窗户。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几个男子进来了。
为首的男子进来,微微蹙眉,笑道:“周淮,你屋子里怎么有股药味啊?”
“不对,还有一股女子的幽香。周淮,你小子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边上的人开玩笑问道,这是一个常年流连花丛中的男人,鼻子特灵。
周淮爽朗一笑,道:“有没有金屋藏娇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别在这站着了。闲言少叙。你们喜欢我那幅吴大师的画作,正好几个都在。你们好好点评一下。”
众人一听到“吴大师”的名头,不再开玩笑。跟着周淮走到书案边上,从架子上拿出一个卷轴,放在案几上铺开。
趁着这些人远离窗户,在里面鉴赏画作的时候,侯双喜拉着侯玉琼小心翼翼从花园里往外走。
外面的风很大,即使外面花园里有点声响,但也没有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因为弓着腰,侯玉琼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哎呦”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侯双喜一愣,连忙背起侯玉琼,跃上屋顶。红衣知道自家姑娘的本事,背着包袱就跑,引开屋里人的注意。
果真听到外面的女子声音,周淮等人连忙来到窗户边上,只看到一个一个背着包袱仓惶抛开的女子背影。
“周淮,你小子真的金屋藏家啊。”男子笑道,刚才那女子一身红衣。身段还算婀娜。
周淮微微皱眉,并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难道是小偷?环视书房里的东西,并没有少。
“你们别瞎猜了,可能是丫鬟来这里打扫。看到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吓跑了。”周淮解释道,不过还是对边上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转身出去,追那个跑走的红衣背影。倒要看看是哪个女子如此大胆!
周人见周淮不愿意说,继续研究书画。
屋顶的侯双喜擦擦脑门子上的汗。运起轻功,飞身而下,背着侯玉琼出了院子,追上红衣。
侯玉琼见侯双喜额头上出了汗,轻声道:“四妹妹,你放我下来吧。”
侯双喜见已经出了那个院子,放下侯玉琼,拉着侯玉琼的手,道:“三,我们赶紧去宴会厅吧。这饭没法吃了,我们还是早点吧。”
侯玉琼冷笑,道:“二和周表姐狼狈为奸,我们多待,的确讨不到好处。”这次差点清誉不保,侯玉琼记下了,若是有机会,定会双倍奉还。她是个小透明,软柿子,没想到今天帮了侯双喜,却为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一行人问了下人,到了后院宴会厅。
周欣羽看到侯双喜,侯玉琼目瞪口呆,不应该是这样啊,这三人如何从哥哥的院子里离开的?下人做事太不靠谱,不是让她们守着嘛?
侯玉琼看到周欣羽,微微点头道:“周表姐,我这胳膊疼得很,想回府了,省得在这里给姑祖母添晦气。”
周欣羽见侯玉琼如此说,不好挽留,道:“那好吧,过两日我去看望你。”
侯双喜上前,微微笑道:“三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还是陪三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至于那个失职的丫鬟,还望周表姐严加教。”
侯玉琼,侯双喜两人说话,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侯玉露,当她是个小透明似的。
霍敏敏和侯双喜一见如故,见侯双喜走了,很是舍不得,道:“侯三小姐和双喜妹妹,姐们情深,可不是那些只知道说,从不行动的人。”
侯玉露一听,看了一眼霍敏敏,这话是针对她的。可她却偏偏不能应下,否则就是对号入座了。
“四妹妹你陪三妹妹,待会我跟母亲说的,放心走吧。”侯玉露温婉笑道,若是不了解侯玉露的人,定会以为她是个合格的。
“那就多谢二了。”侯双喜笑笑,依次跟卫仙琼,霍敏敏等人告辞。
坐上了侯府的马车,侯玉琼才虚弱地倚在马车上,胳膊上的疼痛不自觉**出来。
“三,我们先不回府,直接去郑家医馆。”侯双喜轻声道,这次侯玉琼救了她,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间。
侯玉琼也不跟侯双喜客气,回到府里,只能也是找大夫,还得疼很长时间。
不一会儿,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郑家医馆。坐堂的是郑家二老爷,郑城阳的二叔,以及郑家的其他的旁支子弟。
侯双喜亮出威远侯府的铭牌,一行人直接被带到里面的雅室。郑二老爷亲自把脉,除了烫伤并无大碍,拿了两瓶治疗烫伤的药膏,涂上之后,顿时觉得一股清凉,疼痛减了很多。
两盒药膏要一百二十两银子,侯双喜让红衣付钱。侯玉琼出来没有带钱,浓重羞涩,道:“四妹妹,等我会把药钱还给你的。”
侯双喜一听,嗔道:“三,到这时候,你还跟我客气啊。在威远侯府里,我们姐妹能够聊的来,而这次你又为我受伤,若是要你自己出药钱,岂不是我这个妹妹生分了。”(未完待续……)